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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esp;&esp;凤歌看着所有人面上的神色，知道只要这一役之后，瑶山派正道领袖的身份该是可以奠定了。

&esp;&esp;等到一切事宜都完成了，已经是月上梢头。他独自走去后山一个偏僻的庭院。这间院子装饰十分华丽精巧，不算宽敞的苑子里高低错落着各色花卉，粉嫩与雪白交映，靛蓝与红艳相辉，恬淡的香气弥漫在微风中，花叶相顾而摇。

&esp;&esp;但这小院四周，却守满了瑶山派的弟子。

&esp;&esp;凤歌走到屋门前，迟疑了一下。

&esp;&esp;有些胆怯。

&esp;&esp;不敢看到里面的人的神情…

&esp;&esp;站了一会儿，他还是推开了门。

&esp;&esp;屋里很黑，若不是月光从窗口撒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esp;&esp;熹微银光中，床幔里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黑影。

&esp;&esp;凤歌环视四周，所有尖锐的可能致死的器具都被收走了，整间屋子几乎都空了。

&esp;&esp;“小二？”

&esp;&esp;凤歌说着，轻轻掀开床幔。

&esp;&esp;小二正半仰着脑袋，透过纱幔望着窗户外的月亮。

&esp;&esp;虽然反射着月光，那双黑眼珠里面却没有半丝生气。

&esp;&esp;凤歌有些不敢看他。

&esp;&esp;自己动了他，又杀了他的爱人，现在又要利用他。

&esp;&esp;真是禽兽不如啊……

&esp;&esp;“十天之后，你就自由了。我会送你到海外一个美丽的海岛上去，岛上只有一些本地的渔民，大家都很淳朴。在那里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你可以住在一栋宽敞的宅子里，平平静静渡过余生……或者，你也可以远走他乡，不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我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你可以游遍所有子国，不用再担心后半生的生计……”

&esp;&esp;凤歌絮絮地说着，仿佛是为了弥补什么似的。可小二一动也不动，像个没灵魂的木偶。

&esp;&esp;顿了一会儿，凤歌抬起头看向他。

&esp;&esp;“对不起。”

&esp;&esp;没有人回应。

&esp;&esp;凤歌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esp;&esp;于是屋门关上了，屋子里只剩那一团黑影，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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