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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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只要方灼不解释清楚，他都觉得这句话很美好，仿佛他存在于另外一个人割舍不掉的生命里。

&esp;&esp;而参照语方灼那不会说话的个性，他觉得所有青春的冲动暂停在这一句含糊不清的宣誓恰好足够。要在今年的盛夏才会出现继续播放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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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月过后，a市日益炎热起来。

&esp;&esp;临近高考前，有半个多月没有下雨，气温一路飙升，过了三十五度。提前到来的夏天叫原本就心情焦虑的学生变得更为烦躁。

&esp;&esp;叶云程的摊子恢复营业，但他不想叫方灼担心，改成了早餐摊和晚餐摊，只有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会出门工作。日常也有好好吃饭。

&esp;&esp;刘侨鸿给他推荐了一个短视频的软件，说他的形象比较合适，现在帅哥比较容易有流量，而叶云程是他们村里最养眼的一位青年，请他配合着拍了几条片子，传到网上。

&esp;&esp;方灼不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也无暇分心，从五月份开始就没有回过家。几乎只是一错身，日历上的时间就猝不及防地跳到了6月。

&esp;&esp;一颗小太阳（你要帮我出头吗？）

&esp;&esp;当天早上，老班大步走进教室，极其用力地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下一个数字，在簌簌落下的粉笔灰中，宣布今天是高中的最后一堂课。

&esp;&esp;那阵沉默持续了许久，方灼都没有回过神来。

&esp;&esp;她站在台上正色道：“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经过了十几年艰苦的求学，来到这个人生转折点。身为你们的老师，我都感到由衷的骄傲，也希望你们未来的道路可以一马平川，纵驰向前……”

&esp;&esp;同样的话她可能已经说过十几遍了，所以语气抑扬顿挫，流畅自然，又好像朗诵一样没有多少真挚的情感。念了十分钟的稿子后，长吐出一口气，抽出教案，冷酷地说：“最后再讲一遍易错点，我觉得这个知识点肯定要考。如果真考到了，谁敢给我做错，我就把他挂到告示栏里警示高二的学子！”

&esp;&esp;然而这句话已经威胁不到现在的学生了，众人嬉皮笑脸地看着台上的人，模样颇为讨打。

&esp;&esp;晚饭过后，有数位家长来接学生回家，第二天自行前往考场。

&esp;&esp;老班小心地将准考证发给家长，再三叮嘱，一定要收好，早点出发，小心堵车。可递出证件的时候还是不大情愿，手指紧紧捏着，仿佛对家长极不放心。搞得那几位家长内心也很是忐忑。

&esp;&esp;严成理开着车来到学校，也打算接严烈回家去。严烈犹豫了下，见他已经从老班手里拿过准考证，收拾了下书包还是跟着走了。

&esp;&esp;最后一个晚自习过得并不平静，任课老师依次来到教室，给学生讲解他们临时想起的考点。

&esp;&esp;数学老师比较实在，上台讲了两个笑话，将众人逗得前俯后仰，又出资给他们每人买了两块巧克力，让他们明天放心大胆地考。

&esp;&esp;到了九点左右，老班来教室轰赶学生，让众人回去早点休息。

&esp;&esp;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方灼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书，过十一点的时候室友说想关灯睡觉，她就将书放在枕头边，跟着躺下。

&esp;&esp;小阳台的窗帘没拉，清淡的月光从玻璃门里洒进来。方灼仰起头，可以看见对面零星亮着的灯火，以及重重叠叠的楼房虚影。

&esp;&esp;她转了个身，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

&esp;&esp;漆黑的世界没有酝酿出困意，倒是酝酿出了很多她不确定的生僻考点跟公式。

&esp;&esp;叶云程将自己的手机给了她，方便有突发情况时可以及时联系老师。方灼不好下床翻书，只能将手机拿出来，把自己的疑问都记在备忘录里，等待第二天进行查漏补缺。

&esp;&esp;同样的过程重复了无数遍，思考让方灼的大脑神经变得异常兴奋，等她再一次去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屏幕上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一点，再过几个小时，差不多天就要亮了。

&esp;&esp;方灼抬手捂住脸，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切换到另外一个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人两天不睡觉会死吗？、两天不睡觉怎么保证思维清醒？

&esp;&esp;还没从各种疑似广告的网页中找到能让她安心的回复，屏幕上方忽然跳出一个信息提示，严烈的短信发了进来。

&esp;&esp;严烈：晚安。

&esp;&esp;方灼愣了下，有点茫然，也回了一个“晚安”，没一会儿，扣扣消息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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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灼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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