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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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1页）

&esp;&esp;林海外公闹起来：“林倔头，你的地盘怎么啦？要没我女儿你哪来的孙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咋不上天呢！”

&esp;&esp;林妈心想，这俩老顽童可真行，当着客人的面能不能收敛点，这么一吵，不能外扬的家丑也外扬了。

&esp;&esp;算了算了，就算他们现在不吵，想必他们刚才在后间吃“接力”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林海外公和林爷爷的争吵声，送嫁队伍里带队的李福菊以前生病被林爸救过，于是对林妈说：“婶，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esp;&esp;林妈叹了口气：“大菊，你有话就说吧。”

&esp;&esp;李福菊这才说：“老池家的大囡不是我说，论样貌是挑不出毛病，打小为了她向老池家求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这样的人愣是拖到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婶不觉得奇怪吗？”

&esp;&esp;林妈想了想说：“说不定是追的人太多挑花了眼，这才耽搁了。”

&esp;&esp;说完她也觉得这理由牵强，只是当初考虑到林海年纪也大，加上家里穷，又在外地当兵，挑拣的余地不大，过得去也就算了吧。

&esp;&esp;那人直摇头：“婶，真不是我盗亲，凤凰今天的表现你可别以为是个偶然，那媛闺囡脾气普通人真消受不了，以前村里喜欢她的小伙子海了去了，可没相处几天知道她的脾气一个个都屁滚尿流了，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找个比她还要心狠手辣的人磨一磨，兴许还能好些，可你们家大海是个厚道人，只怕娶了她”

&esp;&esp;“是啊是啊。”那人没说完，其他人也纷纷响应，“她下面几个弟弟也就罢了，她妹妹从小没少受她欺负，说来也怪，一家生的女儿脾气就能差那么多。”

&esp;&esp;这些人很多都和凤凰是同学，不是同学也是校友或邻居，对凤凰的事早就耳濡目染，说了两件他们小时候发生的事。

&esp;&esp;暴风雨前

&esp;&esp;李福菊在本书中是个极不起眼的龙套，然而他却改变了林海、凤凰和糯米三人一生的命运，要不怎么有人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有时候影响你命运的通常不是什么大人物，某个小人在背后踹你一脚能让你半年爬不起来，所以人生在世就算不能积德行善也不能无故行恶，否则报应迟早要来。

&esp;&esp;李福菊说完办法，林海外公头一个反对：“不行！什么馊主意！这女娃的姐姐是那样，她还能好到哪里去，我告诉你，一个锅里的馒头都差不到哪儿去！再说了，刚才喜宴上那人是她对象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拉拉扯扯的，不行！”

&esp;&esp;林妈刚想开口说话，没想到林海已经抢先一步：“外公，不知道的事请您不要妄下定论，糯米和向卫东根本就没在处对象，是他缠着糯米不放！”

&esp;&esp;林海外公反问：“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看到的吗？大海啊，人摔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同个地方摔两次，那就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你要是被她们俩姐妹耍得团团转，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esp;&esp;林海忍不住反驳：“是我亲眼看到的，我从省城回家去池叔叔家，我看到向卫东在打一个女人，当时我还没想到她是糯米，后来我才知道是向卫东一直缠着糯米要和她处对象，但是糯米一直不肯，她是个好女孩”林海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了。

&esp;&esp;林妈说：“儿子，你的意思是你想娶糯米？”

&esp;&esp;“我不知道”林海迷惘地说，“她愿不愿意但总之，我绝对不会娶凤凰！”他以前之所以可以隐忍凤凰的任性是他还没看到糯米的好，当他知道世上有个女孩可以那么努力地去忍耐，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esp;&esp;林海惘惘地走出屋子，其他人也都没了主意，以林妈多年的观察来看，糯米的性子跟林海是一路的，别看她在小事上能忍，可一旦到她关键的事上，她不见得会退让。

&esp;&esp;糯米到底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林妈心里真没底，她从没见过大海那样的眼神，仿佛已经认定了。

&esp;&esp;她和林爸面面相觑：“孩子他爸这可咋办才好”

&esp;&esp;林海到厨房里时糯米已经收拾好剩菜，擦好桌子开始洗碗了，满地的脏盘子，她搬了条小板凳坐那洗呢，桃子累了，在旁边一个劲地叫唤：“姐，我好困，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esp;&esp;糯米说：“待会儿抬家具的叔叔们出来我们就可以走啦，不然那条山路我可不敢带着你晚上走。”

&esp;&esp;桃子古灵精怪地说：“我看你是怕那个神经病又来缠你。”

&esp;&esp;“哪个神经病？”

&esp;&esp;“就是今天拉着不放的那个人，小河说他家就住在榕树村，姐，那男人在追你对不对？”

&esp;&esp;“别瞎说！什么追不追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esp;&esp;“谁说我不懂了，你才比我大三岁啊。”

&esp;&esp;糯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才十七岁，其实她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多岁，只不过因为死了一次看问题的眼光比其他人深刻许多。

&esp;&esp;桃子又说：“凤凰姐也真身在福中不知福，姐夫虽然没钱，但这么帅又那么能干，她就不怕这么一闹，姐夫跟别的女人跑了！”

&esp;&esp;糯米斜眼扫了她一下：“你一个小孩子懂得倒挺多！”

&esp;&esp;桃子伸了伸舌头：“我才不小呢！”突然眼睛看她身后说，“姐夫来了！”

&esp;&esp;林海过来对她们说：“你们回去吧。”

&esp;&esp;糯米边洗盘子边说：“没关系，我洗完再走，只有几个了。”

&esp;&esp;林海却生气了：“你们现在就走！”

&esp;&esp;糯米表情傻傻的，满手泡沫还拿着一个洗到一半的盘子，林海缓了缓怒气，夺过她手上的盘子：“那些人要回去了，你们也一起走吧。”

&esp;&esp;糯米点了点头，用抹布擦了擦手，准备走的时候，林海叫住她：“向卫东家住村东头，你从山上那条路走可以绕过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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