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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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笑笑：&ldo;我当初出来得的最大的好处就是思儿的婚事由我做主，我们不稀罕那边出什么力，人家我自己找，嫁妆我自己出。&rdo;秦思见两人谈及自己的婚事连忙偏过脸去垂首品茶，不答话了，秦雅见秦晏有主张，又想起来听黎州人说的，羿家如今生意红火，其中必有秦晏不少红利，出手就买了这么大的宅院，想来这些都出的起，秦雅点头一笑：&ldo;我这姑母也不能干看着，有什么好人家我自会帮你张罗着。&rdo;秦晏笑笑：&ldo;那就先谢过姑母了。&rdo;&ldo;说这些！&rdo;秦雅想了下低声道，&ldo;只是……府里大概已经知道你回京的事了，若问起我来……&rdo;秦晏淡淡道：&ldo;姑母照实说就好。&rdo;秦府，秦珍倚在榻上把玩着梅府送来的一对白玉如意，外面传太太来了，秦珍不慌不忙放下玉如意起身迎了出来，笑道：&ldo;太太这早晚的怎么过来了？我正看我舅舅给我那对如意呢，太太看看……&rdo;&ldo;看什么看！&rdo;梅夫人丧着张脸坐下了，看了看屋里不耐烦道，&ldo;都出去，我跟小姐说会儿话。&rdo;梅夫人最近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她那小儿子秦昱，今年院试又没过，秦敛在同僚面前面上过不去，回府将气全撒在了梅夫人身上，说她娇宠太过才耽误了儿子的学业，几天没理会她，梅夫人正上火时又听见了件大事……秦晏和秦思回京了。梅夫人看着一点心事都没有的秦珍心里更烦躁，厉声道：&ldo;让你看的账册你可看了？这么大的人了，半点理家的才干都没有，以后去了章府等着让你姑母管一辈子的家是吧？！&rdo;秦珍吓了一跳，委屈道：&ldo;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说我啊！&rdo;到底是自己女儿，梅夫人不大忍心，放缓声音道：&ldo;是我故意数落你吗？过了年就要定下日子来了，你现在呢？嫁妆绣了吗？嬷嬷们教导你理家的事你学了吗？整日只会摆弄这些小物件，有用么？！&rdo;秦珍懒懒道：&ldo;我不会又怎么了？章家照样得敬着我，章家老太爷得知道，要是没有舅舅和外祖父，他这几年可没这么顺当……&rdo;梅夫人听着女儿这话心里火又烧起来了，一拍桌子怒道：&ldo;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些话以后少说！你就是不听，忘了上回让你爹听见了骂你的事了？这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得了，非要三番五次的显摆显摆，以后到了章家你嘴上也这么没把门的不成？！&rdo;秦珍被梅夫人训的面红耳赤，急声哭道：&ldo;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昱儿没考上秀才，你们气不顺，找着谁就派一顿不是，我成了受气的！&rdo;梅夫人被秦珍一句话堵的心口疼，自己这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说话利索，还专拣人短处说，最会戳人心窝子，梅夫人几番按捺，冷声斥道：&ldo;行了！少拿这样子出来，我今天是有话要跟你说。&rdo;秦珍犹自抽抽噎噎的，见梅夫人不像往常一样来哄自己哭着也没了意思，擦了擦眼角撇了撇嘴问道：&ldo;怎么了？&rdo;梅夫人揉了揉眉心，低声道：&ldo;秦晏和秦思回来了。&rdo;&ldo;什么？！&rdo;秦珍讶然，急声道，&ldo;他们不是去黎州了吗？太太你不是说……那边羿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秦思再也回不来了吗？她又回来做什么？要跟我抢亲事不成？！&rdo;&ldo;想什么你！你那亲事是几家子老人定下来的，变不了了！&rdo;梅夫人拿起茶盅来呷了一口茶叹道，&ldo;是我看走了眼……原先以为羿府已经败了，谁知……他们做起生意来了，买卖还很大，听说这些年赚了不少呢。&rdo;秦珍绞着珠红帕子疑道：&ldo;他们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府？呵呵……是怕爹爹不认他们了吧？&rdo;&ldo;哼，如今倒不是你爹爹不认他们，是人家根本不用回府了。&rdo;一想起这两日听到的传闻梅夫人心头就难受，狠声道，&ldo;不知让他们撞了什么大运，去黎州一趟没饿死竟赚着了，羿府不知分了多少家财给他，秦晏回京就买了一处五进五出的大宅子！还采买了不少下人，今日打家具明日裁衣服，好不热闹！&rdo;秦珍皱眉：&ldo;怎么……怎么可能？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银子？&rdo;梅夫人冷着脸道：&ldo;羿家既然入了商贾之道，那三代科举无缘了，行商的，没有当官的护着怎么行？羿家如今是把码全压在秦晏身上了，指望着他这次高中了提携他们呢，这么要紧的人，羿家能轻待了么？没准将家财全给他送了来呢！&rdo;秦珍一听这话心里活动了下，轻声道：&ldo;羿府……其实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啊，大哥现在不过是个举子，这次能不能中还两说，爹爹可已经是内阁大臣了啊，与其费心栽培大哥，倒不如来找爹爹的门路。&rdo;梅夫人一脸不耐烦，又要斥责时秦珍抢先道：&ldo;太太先别着急，我明白，咱们跟羿府是早就不走动了，但……世上的事不就是这样么，以利而聚，以利而散，且他们生意人家，哪有那许多讲究！&rdo;梅夫人想了想有些动心，听说羿家在京中的老宅已经在收拾了，大约年后羿家的人也要上京，到时候……倒是可以劝秦敛去走动走动，许他们些好处，没准真能交个好呢，羿府生意蒸蒸日上，自己也能得些银钱。这事难办的很，梅夫人没将话说死，敷衍道：&ldo;还得看你爹的意思……若真能这样也好了，羿府那许多银子，不能白白全让秦晏占了去，怎么说……咱们家与羿府也是亲家啊。&rdo;秦珍却想不到深处去了，一心只惦记着梅夫人刚说的秦晏那套五进的大宅子，忍不住钦羡道：&ldo;秦思倒是命好，大哥一向把她当心尖子，等她出嫁大哥不知要陪送多少嫁妆……娘，我那嫁妆准备的如何了？&rdo;提起秦珍的嫁妆来梅夫人有些头疼，三年前秦晏将羿江倩的嫁妆全带走了，一下子把府里库房掏空了一半，这还不算，府里出息好的几处庄子也被秦晏收走了，里里外外让福管家那些羿府的老人管的铁桶一般，自己怎么也插不进手去，如今府中艰难，秦珍这嫁妆……丰厚不了了。梅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道：&ldo;放心，娘还能委屈了你？等羿府上京吧，我劝你爹跟他们走动走动去。&rdo;秦珍一挑眉：&ldo;等羿府做什么？先如今大哥不就已经回来了么？大哥现在手里肯定少不了，又没分家，他的不就是咱们的？&rdo;梅夫人心中一动，随即摇摇头道：&ldo;不中用，你大哥的性子你不知道？这事……怕是不好办……&rdo;&ldo;太太……你总不能让我的嫁妆比秦思那死了娘的嫁妆还少吧？&rdo;秦珍腻在梅夫人身上不住求道，&ldo;我不管，先不说出嫁时风光不风光，多些嫁妆我在婆家也站得住脚呀，娘……&rdo;梅夫人一咬牙，今时不同往日，该舍下脸来的还得舍，点头道：&ldo;知道了，我……等晚上跟你爹说说。&rdo;秦珍笑笑，心满意足的拿起她那玉如意接着把玩了起来。昭瑰堂暖阁里秦晏坐在床上拿着本《中庸》在看，荆谣则倚在秦晏腿上拿着个九连环拆，秦晏低头看看荆谣心里熨帖的很，每每自己看书时荆谣老实的很，不吵不闹，一点动静都不出，生怕耽误了自己，只可惜……这么个宝贝躺在旁边，哪还有心思看什么书，秦晏随手将书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在荆谣头上揉了揉轻声道：&ldo;困了么？&rdo;&ldo;不困。&rdo;荆谣见秦晏不看书了坐起身来将九连环收起来了，笑道，&ldo;哥哥不看了？这就睡？&rdo;秦晏一笑将荆谣搂在怀里亲了下，道：&ldo;先不睡，陪你说说话，你今天晌午时跟吉祥商量什么呢？&rdo;荆谣现在跟秦晏亲昵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脸微微红着，低声道：&ldo;我问他……铺面的事。&rdo;&ldo;不是跟你说了等过了年再提这事么，这些日子你只好好玩就行。&rdo;荆谣只穿着件小衣，这么将人抱在怀里时几乎能透过薄薄的衣裳摸着他的肉，秦晏心猿意马，手顺着荆谣小衣的下摆轻轻滑了进去，在荆谣后背上摸了摸，轻声道，&ldo;家里的花用尽够了，那么劳心劳力的做什么，嗯？&rdo;秦晏的手不老实的很，他已经二十了，早通情事，以前冷心冷情没这个心思，跟自己屋里的丫头也没来过，现在被荆谣打动了心，情关一开，忍不住总想折腾他，秦晏轻轻抚弄着荆谣的皮肉低头耳语道：&ldo;这两天又做那个梦了么？&rdo;荆谣哪有秦晏这么坦然，他到底年纪小，心里又一直怕秦晏，听了这么一句话险些要逃出去，秦晏一笑：&ldo;跟我害臊什么？问你呢。&rdo;荆谣涨红了脸，摇了摇头，秦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情动，轻声问：&ldo;知道男子之间……该怎么做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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