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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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第2页）

&esp;&esp;“没办法，血太多，我根本洗不干净。”

&esp;&esp;“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只是不想死啊，我还要把珠珠带大，让她走出这个破地方，过好日子……”

&esp;&esp;听到她这么颠三倒四地说着话，再看到赵向晚手里拿着的蓝色衬衫，重案组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过来。

&esp;&esp;祝康戴上手套，在门口鞋架上拿起一双洗得泛白的运动鞋，问桂右莲：“这是你的鞋子？鞋码多大？”

&esp;&esp;小姑娘珠珠代替妈妈回答：“这是爸爸的鞋子，妈妈的鞋子都坏了，只能穿爸爸的。”

&esp;&esp;难怪现场采集到的另一组脚印，鞋码是40码，但步距偏小，中央深，两边浅。祝康点点头，默默地将运动鞋子装进证物袋。

&esp;&esp;朱飞鹏走到桂右莲面前，询问道：“一周之前，你有没有到过那个废弃的垃圾堆放场？”

&esp;&esp;桂右莲拼命摇头，一个字也不说。

&esp;&esp;朱飞鹏再问：“你丈夫有没有联系方式，有没有bb机？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esp;&esp;眼泪，顺着桂右莲的面颊往下滑落，她的眼中满是凄苦。

&esp;&esp;新证据

&esp;&esp;◎你与他丈夫非法同居，是否属实？◎

&esp;&esp;将嫌疑人带回来，重案组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欢喜。

&esp;&esp;按理说，才三天时间就找到嫌疑人，发现血衣、鞋子这些重要证物，大家应该欢呼庆贺才对。

&esp;&esp;可是，面对桂右莲的不断哀求：“让我把珠珠带上，让我把珠珠带在身边吧，她还只有五岁，没有人照顾，不行的。”连朱飞鹏这样的汉子都有些不忍心，更别提家有娇娇女刘栗子的慈父刘良驹。

&esp;&esp;刘栗子今年六岁，刚刚上小学，正是可爱得不得了的时候。看到与她年龄相仿的珠珠眼中含泪，却不敢哭喊的模样，刘良驹的心都要碎了。

&esp;&esp;好在派出所民警终于联系到桂右莲的姐姐。将珠珠交由她照顾。安排妥当之后，重案组提审桂右莲。

&esp;&esp;戴上冰冷的手铐，坐上警车，桂右莲根本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逃离垃圾堆放场的方式，竟然是被警察抓捕。

&esp;&esp;坐在审讯室的铁椅中，看着白墙上冰冷的八个仿宋黑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桂右莲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快得似乎下一秒钟心脏就会不堪负荷，停止跳动。

&esp;&esp;赵向晚看着嘴唇发乌的桂右莲，想到曾听到珠珠在心里想过——妈妈身体不好，家里没有钱，妈妈连买药的钱都没有，心中一缩，耐心地询问：“桂右莲，你有什么病？在吃什么药？”

&esp;&esp;桂右莲喘着粗气说了两种处方用药。

&esp;&esp;赵向晚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先审，自己则出了门，来到医务室，按照她的病症以用提到的药物，和医生沟通。

&esp;&esp;医生说：“这都是治疗甲亢的药物，需要坚持服用。”接着他开了药，用小纸袋装着，在上面写上服用方法。

&esp;&esp;赵向晚拿着药片返回，端上一杯温开水，这才推开审讯室的门。

&esp;&esp;赵向晚在重案组实习了四年，大家早已有了高度默契，看到她询问了几句病情之后出去，都知道她要干什么。高广强例行公事问了一些个人信息问题之后，便没有再就案件进行讯问，看赵向晚推门进来，点头示意她上前。

&esp;&esp;赵向晚递过药和水：“袋子里都写了服用方法。这个袋子，一天三次，一次两颗；这个袋子，一天三次，一次一颗。”

&esp;&esp;桂右莲眼眶热热的，颤抖着抬起手，她的手被铐住，活动不方便，只能接过杯子喝一口水。赵向晚从袋子里倒出小药片，放到她另一只手上，协助她完成了服药这个动作。

&esp;&esp;药片落肚，不知道是真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桂右莲感觉急跳的心脏渐渐恢复平静，呼吸也回归正常，她抚了抚胸口，满是感激地看着赵向晚：“谢谢，谢谢你。”

&esp;&esp;赵向晚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esp;&esp;高广强继续开始审问：“被抛尸井里的那个人，是你丈夫廖超勇吧？”

&esp;&esp;桂右莲没有吭声。

&esp;&esp;高广强耐心地给她科普：“尸体虽然面部被破坏，但指纹仍在。我们已经在你家里提取指纹，也采集了你女儿的dna，只要进行检测对比，就能确认死者身份。你早一点说出来，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esp;&esp;桂右莲不懂，抬起头问：“什么指纹、什么d什么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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