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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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第1页）

&esp;&esp;语毕，他索性放弃了吻她的念头。

&esp;&esp;埃莉诺竟因为这话这态度稍感安慰。斗篷落地。

&esp;&esp;“又或者……我本就无法爱上什么人。”塞维尔失控地嗤笑，那刻薄的态度与平日判若两人，“因此我才能坚持那些旁人看来无可理喻的底线。”

&esp;&esp;不谙此道的手指过了很久都没能找到系带。

&esp;&esp;埃莉诺闭上眼，放任事态自流。她宁可相信自己正渐渐陷进一个荒谬的梦境里，但理智又毫不留情地时刻提醒她这就是现实。夜晚才启幕，她已经开始苦苦等待黎明的宝剑王后

&esp;&esp;“你指的是卡斯蒂利亚的事？”

&esp;&esp;“不，不止那些。”

&esp;&esp;“你觉得他会被安东尼斯收买？”

&esp;&esp;埃莉诺笑得尖刻：“你永远不知道谁究竟站在哪一边。”

&esp;&esp;“所以你打算诱惑他？”乔治抿唇，“还是杀死他？”

&esp;&esp;“在这节骨眼他死了会太麻烦，但如果拿住了他在道德上的把柄，”埃莉诺语调冷酷，“他日后就不得不有所退让。”

&esp;&esp;“今天午餐后你和他都有一段时间不见踪影，那也是你在布局？”

&esp;&esp;埃莉诺没否认。

&esp;&esp;乔治半晌不说话。

&esp;&esp;她就哑哑地笑：“我也该提醒过你，这样的事之后还会发生……如果我嫁给他人，你甚至无法像今天这样介入。”

&esp;&esp;“我只是……对此毫无准备。”乔治向她走了两步又停下，“况且我以为……你至少会事先告诉我。”

&esp;&esp;“有些事只能由自己我去做。”埃莉诺顿了顿，不知是示弱还是在劝服，补充，“这样对你更好。”

&esp;&esp;“我可以确保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乔治涩然一笑。

&esp;&esp;她垂头看着鞋面。

&esp;&esp;乔治隐忍地吸气又吐气，着恼的字句便成了叹息：“只要你的心属于我，这样的事我会努力接受。但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依然不相信我。而我之前以为，这一点终于有所改变……”

&esp;&esp;埃莉诺按了按额角，没有看他：“但我不希望你看见我的这一面。至少不是今天……”她无声地笑起来：“要我戴着你为我赢来的花冠告诉你，我要引诱别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在其中出力？”

&esp;&esp;她笑得惨然：“即便是我，也无法轻而易举地做出这样残忍荒谬的事。”

&esp;&esp;乔治默然凝视她。

&esp;&esp;埃莉诺不堪这样沉甸甸的注视，别开脸，低低道：“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

&esp;&esp;“如果驱赶我就是你对我爱情的别样表现方式……”他却笑起来，终于突破僵持的安全距离，走到她面前，“那么，不，永不。”

&esp;&esp;他俯了身要吻她，她却颤栗起来，一侧头闪开。

&esp;&esp;气氛再次紧绷。

&esp;&esp;乔治的嗓音黯哑：“也许不仅是我自己，你也高估了我的气量……”他的黑眼睛幽沉，近在身旁的烛火都照不徹其中的暗涌。

&esp;&esp;“我已经近四个月没碰过你。而今天……我才为你夺得冠军、为你决斗，就看见你那样对待别的男人。而现在，你却不愿意让我做同样的事。”乔治艰难地顿住，“我也说不清到底哪一种情况更残忍。”

&esp;&esp;埃莉诺抱紧双臂，因不存在的寒意微微打颤，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什么样的斥责我都会接受……但不行。”

&esp;&esp;他颓然收回伸出的手，一如既往地执着于刨根问底：“为什么？”

&esp;&esp;她看他一眼。

&esp;&esp;乔治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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