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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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两人各自翻看时，走过来一名年轻侍者，以卷翘舌分明的欢快英文口音询问：“先生，小姐，请问需要些什么？”

&esp;&esp;“女士先请。”

&esp;&esp;那侍者注意到她的衣着，瞪大眼睛，伸出拇指艰难措辞夸赞道：“好……好隆重的衣着！很、很漂亮！”

&esp;&esp;西泽抬头看了一眼。

&esp;&esp;淮真往手心哈了口气，一口气报菜名：“sagne，sabayon”

&esp;&esp;侍者飞速记下。

&esp;&esp;淮真接着说：“解百纳。”

&esp;&esp;侍者停下动作，问：“请出示id……不好意思，因为你看起来实在太年轻。”

&esp;&esp;西泽直接将她手头菜单合上，抽走，向侍者点了点心与热红茶。

&esp;&esp;“无酒精？”侍者再次确认。

&esp;&esp;“无酒精。”

&esp;&esp;侍者一走，西泽说：“想被罚一千美金是吗。”

&esp;&esp;她这才想起这时仍有禁酒令这回事，忙同他道歉。

&esp;&esp;淮真所在位置正对吧台，可以亲眼看见那侍者去了厨房以后，陆续有四五侍者与厨师走了出来，向他们这头探头探脑，似乎颇为好奇。

&esp;&esp;西泽顺着淮真目光回头。后头探头探脑的意大利小伙们似乎都颇感不好意思，摸摸脑袋，一溜走了。

&esp;&esp;于是他起身叫住一名侍者，询问道，“能否借用电话？”

&esp;&esp;铜质挂式电话并不远，西泽也不避忌什么，因此讲电话声不远不近传了过来：

&esp;&esp;“请接安德烈。”

&esp;&esp;“……”

&esp;&esp;“安德烈，嗯。是我，今晚不去你那里了。”

&esp;&esp;“……”

&esp;&esp;“…………………………没那种事。太晚了，我回去住，就这样，明天见。”

&esp;&esp;挂断这个电话，西泽脸都黑了。

&esp;&esp;紧接着又拨了另一通电话：“汤普森先生，我西泽。麻烦请半小时左右驾车过来grantave1309号，谢谢。”

&esp;&esp;西泽讲电话时，一名大胡子厨师将新鲜烤出的千层面上了桌。

&esp;&esp;又亲自替往她杯中加了片柠檬，斟上水，向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阿尔瓦诺，这家店的厨师长。”

&esp;&esp;淮真忍着饥肠辘辘，微笑着说：“淮真。”

&esp;&esp;“很高兴认识你，女士。”紧接着压低声音问她：“能否个非常私人的问题？如果觉得冒犯的话，可以不用回答。”

&esp;&esp;“什么？”

&esp;&esp;“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吗？”

&esp;&esp;“……”

&esp;&esp;厨师长紧张的双手动来动去，努力斟酌着措辞，“请不要觉得惊慌，女士，我没有恶意。请听我解释，我从前在大西洋上一艘游轮里干活，不是水手，也是做厨师。那时七八年前了，我也遇到一对情侣，和你们一样，男孩是白人；女孩看起来是个东方姑娘，讲一口很流利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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