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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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摆着早餐，是新鲜的柳橙汁，培根三明治和蔬菜沙拉。昨晚没有吃过东西，食物的味道让戴维胃口大开，如果对面没有坐着尼奥托着腮帮看着自己的话，他会自在许多。&ldo;嘿，我说味道怎么样？是我亲自做的。&rdo;尼奥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有几分天真的味道，但是戴维始终记得昨天晚上这个家伙用枪指着自己的情形。当喝完最后一口橙汁，戴维擦了擦自己的嘴巴。&ldo;你虽然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骗子，但是你确实举止优雅，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会上你的当了。&rdo;戴维的冷漠丝毫没有影响到尼奥碎碎念的心情。欧利文将报纸折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ldo;如果你吃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测试了。&rdo;提到测试，戴维忽然紧张了起来。如果真像他们所说自己无法通过测试就会被送回到真正的fbi那里去，戴维是害怕的。用想象他都能够明白铁窗之内他会受到怎样的待遇。&ldo;跟我来。&rdo;欧利文似乎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情，眉眼间的嘲弄愈发的明显。戴维被带到了欧利文的书房，书架前挂着十几幅画，当他走上前去这才惊异地发现这十几幅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ldo;你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找出唯一的那幅真品。&rdo;欧利文的语调轻飘飘的，仿佛他要戴维做的就和喝杯茶一样简单。&ldo;这是现代印象派画家飞利浦?默多克的《朝圣者》。&rdo;戴维皱起了眉头，这幅画的着色简单，最精巧的地方在于它的构图而不是绘画技巧，所以市场上的赝品层出不穷。欧利文抬手指了指书架：&ldo;那里有很多关于这幅画的资料，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阅。时间是一整天，也就是说明天的早上十一点，你要给我答案。&rdo;&ldo;天知道这十三幅画是不是都是赝品？&rdo;戴维的脑袋又要打结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要上班了，歹命啊……休息回去，估计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55、&ldo;你放心，这里面确实有一幅真品。&rdo;欧利文说完就离开了房间。门外，尼奥抱着胳膊倚着墙。当欧利文走过他的身边时，开口道：&ldo;嘿，我说你对那小子是不是太过严格了？&rdo;&ldo;有吗？&rdo;欧利文莞尔一笑。&ldo;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仿造大师，我相信那几幅《朝圣者》你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专业的鉴定家都能被你骗过去，更何况那个小子？&rdo;&ldo;又或者那个小子能让你大吃一惊？&rdo;欧利文依旧不以为意的样子。&ldo;算了吧，你就是太无聊了才会去折腾别人。&rdo;尼奥耸了耸肩膀，&ldo;我还是要回去和我的电脑待在一起，要知道电脑从来都不会欺骗我。&rdo;而面对着十几幅画的戴维却要抓狂了。&ldo;什么？要我辨别真品！&rdo;&ldo;我要把它们全都烧了！管它有没有真品！&rdo;&ldo;我讨厌印象派！&rdo;反正要他鉴别赝品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戴维索性整个人躺在地毯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起呆来。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能找出真品的下场，他愈加烦躁了起来，侧过身子，撑着脑袋，看着那几幅一模一样的画，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而另一间房间里，坐在电脑前看着监视录像的尼奥也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然后起身。几分钟之后，有人推开了书房的门。戴维抬眼看了看来人，&ldo;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到了？&rdo;尼奥将松饼和奶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来到戴维身边，学着他的模样侧身躺下。&ldo;干什么？&rdo;戴维没好气地做了一个&lso;走开&rso;的手势，&ldo;你挡着我看那些画了。&rdo;尼奥也不生气，淡淡地问：&ldo;我说戴维，你有没有很认真地做过一件事情？&rdo;&ldo;你什么意思？&rdo;&ldo;意思就是说你倾尽全力，脑子里只有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东西。&rdo;尼奥含笑的眼睛里有几分认真的味道。&ldo;没有……也许有过，只是我不记得了。&rdo;戴维失笑，他不明白尼奥现在和他谈论这个有什么意义。&ldo;戴维，你很出色。&rdo;尼奥的手指敲打在地毯上，也许是因为经常使用键盘的关系，他的手指修长而灵巧，整洁得让人想要握住，&ldo;如果你用心地去做一件事情，相信你现在一定不只是一个依靠女人的骗子而已。&rdo;&ldo;很抱歉，我就是一个低俗的骗子。&rdo;&ldo;我知道你讨厌我们，但是不妨将这件事情当做一次机会。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加入我们，你的生活一定会和从前不一样，你会过的很好。&rdo;尼奥伸手，掠过戴维额前的碎发，&ldo;认真一次吧戴维，抓住这次机会。你不觉得你的人生需要改变吗？&rdo;戴维沉默了。谁不想要改变呢？可是他越想要改变就越是无力。他付出的努力越多就越是失望。也许是尼奥的唇形很有诱惑性，又或者他说话的语调引导了戴维的思维，戴维忽然觉得那种焦躁的心情一点一点沉淀了下来。&ldo;找出那幅真品，不是为了我们，就当是为了你自己。&rdo;尼奥拍了拍戴维的肩膀，起身离开。戴维依旧躺在那里，看着那几幅画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没有看过鉴定方面的书籍，但是他从来没有机会去真正地鉴定一幅画，缺乏实践经验让他对着这些画乱了手脚。微微一笑，戴维来到书架边，寻找起有关《朝圣者》的资料。&ldo;好吧，如果我真的认真起来，我的命运又会有怎样的改变呢？&rdo;当约定的时间到来，尼奥跟着欧利文来到书房时，戴维正躺在地毯上睡觉。欧利文缓缓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踢戴维的背脊。睡眼惺忪的戴维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蓬乱的头发果不其然让欧利文皱起眉来。&ldo;答案呢？&rdo;戴维抬头看了对方一眼，&ldo;我饿了。&rdo;欧利文不说话。尼奥有些好笑地说：&ldo;戴维，你还是先把答案说出来吧。如果你真的说对了，我保证带你去米其林的餐厅吃正宗的法国菜。&rdo;&ldo;我讨厌法国菜。&rdo;戴维没有看向尼奥，反而毫不避讳地盯着欧利文的眼睛，似乎对方的冷漠并没有把他吓坏。&ldo;那就意大利菜吧。&rdo;尼奥好笑地看着那两个人无声地对峙，忽然有一种感觉，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戴维轻哼了一声，走到了某幅画前，用手指敲了敲框架，&ldo;就是它。&rdo;尼奥看向欧利文，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戴维说的对不对。几秒钟之后，欧利文的唇线绽开圆润的弧度。那是一种自然的笑，配合欧利文的五官有一种成熟而知性的风韵。他缓缓走到书桌的座椅前，长腿交叠在一起坐下，一只手惬意地撑着脸颊，修长的手指流露出艺术家的风度，&ldo;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它就是真品的？&rdo;听到这句话，尼奥朝着戴维挤了挤眼睛。&ldo;如果从艺术品鉴定的角度上来说，我确实不知道哪一副是真品。因为这十三幅画的色度，用笔的方式，甚至于每一个落笔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是现代作品，甚至于碳十四都无法找出所谓的真品。&rdo;&ldo;看来你观察了很久，连眼睛都红了。&rdo;尼奥点了点头，似乎对戴维的认真感到欣慰。&ldo;那么你为什么选择了它呢？&rdo;欧利文的目光略带压迫的意味，但是戴维知道他不能后退，他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除了硬撑。&ldo;因为感觉。其他的十二幅画……我感觉它们在模仿着原作的感情。我不得不承认那种对原作感情的再现确实很生动，但是感情是永远模仿不来的，要不然怎么说&lso;这个世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rso;呢。&rdo;戴维拿出一本画册，里面就有一张《朝圣者》的照片，&ldo;欧利文?凯恩，我猜想你的心中没有信仰，所以你做不到像飞利浦?默多克那样去相信一个虚无的神。&rdo;欧利文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戴维。掌声响起，是尼奥。他走到戴维身后，搭上他的肩膀，笑得很开心，&ldo;喂，欧利文，我们是不是多了一个同伴？&rdo;欧利文起身，&ldo;他的确通过了测试，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被称为&lso;同伴&rso;。&rdo;戴维也哼了哼，&ldo;没错，我确实不想成为你们的同伴。不过既然我不同你们合作就要吃牢饭，我不介意给你们打工，但是前提是‐‐我不杀人，还有我要有工钱。&rdo;欧利文已经离开了书房，而尼奥却孩子气地紧紧搂住戴维，在他的脸上大大亲了两下，&ldo;太好了！戴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去杀人，还有薪水绝对丰厚！&rdo;戴维被他勒的难受，好不容易才将他推开，&ldo;真不知道你高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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