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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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雀上前，向商王一礼：&ldo;我往囿中查看驯象。&rdo;&ldo;驯象？&rdo;商王颇感兴趣，道，&ldo;现下如何？&rdo;少雀道：&ldo;象人甚为精熟，新进的二十象，已听从驱使。&rdo;商王捋须而笑。少雀的父亲雀小臣坐在商王身旁，亦是欣慰。&ldo;赐少雀酒一斛。&rdo;商王对身旁的从人吩咐道。少雀却道：&ldo;大王，我来此并非为饮酒。象人那边要王子跃过去一趟，我来请王子跃哩。&rdo;&ldo;哦？&rdo;商王看向跃。跃早已看到少雀使来眼色，起身向商王一礼，道：&ldo;父亲，我昨日曾与少雀约下，今日一同去看驯象。&rdo;商王含笑点头，朝他挥挥手：&ldo;去吧。&rdo;跃再礼，与少雀一道走出殿上。※※※※※※※※※※※※※※※※※※※※※※※※※※※※※※※※※※※※※※※※※太阳高高地挂在当空，罂沿着小路朝林苑深处走去，一路上，人越来越少，花朵却愈加开得绚烂，时而能看到树顶上露出苑中的宫室飞檐，静谧而美丽。什么猛兽，吓唬谁。罂想起少雀刚才对她说的话，心里嗤道。树影在前方慢慢变幻，再走十几步，忽地豁然开朗。面前，一片百丈见方的空地出现在树林边上。四周围着高大的荆棘篱笆，边上有糙棚，空地中间还有低洼的小水塘。罂正疑惑，这时，忽而闻得一阵长长的低鸣，她循着转头望去，登时睁大眼睛。一条大路从树林和荆棘丛之间延伸，只见一群大象正从大路那边走来，巨大的身躯把路面站得满满，柱子一般的腿踏在地上，惊得一群鸟儿喳喳地从树木间飞起。象群走近，罂正想着该往何处躲避，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ldo;罂！&rdo;下一瞬，她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拉到丈余外。罂惊诧地抬头，跃站在身前，胸膛起伏，仍微微喘着气。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罂有些反应不过来，面上却不由地露出笑意：&ldo;跃……&rdo;她话才出口，又一阵低鸣响起，象群迈着沉沉的步子，被象人驱赶入空地之中。&ldo;王子！&rdo;几名象人笑呵呵地朝这边招手。跃望向那边，点点头。罂看着他们，讶然问：&ldo;你认得象人？&rdo;&ldo;嗯。&rdo;跃颔首：&ldo;父亲让我领象人之事。&rdo;话毕，谁也没有再开口，一时安静。头顶有鸟雀扑腾过树枝，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二人相视着，罂觉得有些奇异的微妙，片刻，忍不住笑了笑。跃也弯起嘴唇，眼睛的长睫动了动，双瞳光亮。&ldo;你何时到了大邑商？&rdo;他问。&ldo;十日前。&rdo;罂答道，停顿片刻，解释说，&ldo;庙宫要作册，就把我召了来。&rdo;跃怔了怔。他想起羌丁一直称呼她册罂，原来罂真的是个作册。他咧嘴笑起来。罂望望被象人驱入空地里的象群，想了想，道：&ldo;我来之时也曾见过他们，那时似乎正要回城。&rdo;跃莞尔，道：&ldo;宫中林苑到底小了些，驯象要到野外才好。&rdo;罂颔首，又问：&ldo;跃也会驯象么？&rdo;&ldo;会一些。&rdo;跃答道，正要再接着说下去，忽然，树林那边传来一声呼喊：&ldo;册罂！&rdo;二人都愣了愣。&ldo;册罂！&rdo;那声音又近了些，似乎是册癸。罂忙应道：&ldo;在此！&rdo;未几，树林里，一个匆匆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正是册癸。&ldo;册罂！到处寻你不见，贞人……&rdo;他话没说完，忽然看到罂身旁的跃，一下顿住脚步。他睁大眼睛，看看跃，又看看罂，满脸尴尬，忙道：&ldo;失礼。&rdo;说罢，向跃一揖，匆匆转身。&ldo;册癸！&rdo;罂的脸上已经不自然，见他如此，连忙出声道。她看看跃，走上前问册癸：&ldo;何事？&rdo;册癸讪笑，支吾道：&ldo;也无甚大事，就是贞人毂要见你。不过你若不便，也……&rdo;他说着，目光瞥瞥跃。罂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无奈地瞪他一眼。她想了想，回头看向跃。跃仍立在方才那里，静静看着她。&ldo;跃，&rdo;罂走过去，对他说，&ldo;贞人毂要见我，我须回去。&rdo;跃嘴唇动了动，片刻，颔首：&ldo;嗯。&rdo;罂看着他：&ldo;将来你我还能遇到，再叙不迟。&rdo;跃注视着她的脸庞，笑笑：&ldo;好。&rdo;罂亦莞尔，望着他，片刻，转身与册癸一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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