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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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圈都红了，说：&ldo;我以前是没有爱过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懂。我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时机，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时候，那种，等我有钱了，等我出名了，等我解决这些麻烦了，等我怎么样怎么样了，等着等着，就都没了。&rdo;罗韧看着她。她说：&ldo;我小时候，喜欢吃牛奶巧克力糖，红姨不给我买，怕我把牙给吃坏了，我心里天天惦记着，现在我长大了，自己可以买了，但我已经不喜欢吃了。&rdo;&ldo;罗韧，你就像我小时候惦记的那块牛奶巧克力糖，总得不到，也就不惦记着了。我不会等你的，我只会等那种，跟我有很深感情的，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的人。咱们两个，谁对谁，都没喜欢到那份儿上呢。&rdo;又喃喃：&ldo;那种感情，这世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呢。&rdo;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ldo;罗韧，你说不想我冒险，不想我受伤害，我想跟你说，即便离开你，可能我还会跟着另一个我爱的人冒险的，也会受伤的。未必你离开我了，我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你又不是我。&rdo;她说完了，扭头就走，一直走到炎红砂身边坐下，炎红砂好奇地看她，问：&ldo;聊什么呢？&rdo;木代先把曹严华凶走，满肚子话，想说又说不出，末了化作一声叹息。她说：&ldo;感情的事可真麻烦，我本来以为互相喜欢就行了，原来还有很多很多事要考虑。&rdo;炎红砂说：&ldo;那当然了，感情嘛，当然要千回百转、忐忑不安、流泪伤心、喜极而泣，方能修成正果。&rdo;木代白她：&ldo;你又知道了，你谈过恋爱？几次？&rdo;炎红砂不说话了，过了会，慢吞吞回了句：&ldo;那人家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说的不对，能让出书吗？&rdo;曹严华被木代凶走，一时没了去处，寻思着罗韧大概也不欢迎他的，于是去找自己的好基友一万三。一万三坐在不远处，腿盘着，拿着树枝在沙滩上画着什么，曹严华知道他是个文艺青年，大老远就打招呼：&ldo;三三兄，你画什么呢？&rdo;一时走的得意忘形，脚底下一绊，踉跄着摔了过去，万幸的是，一来沙滩软，摔倒了也不见疼，二是手及时撑住了地，没有一头铲到一万三的画作上。一万三没好气地看趴在自己脚边的曹严华：&ldo;路都不会走，起来起来！&rdo;曹严华也嘟嚷：&ldo;画的什么横道道竖道道斜道道！&rdo;一万三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曹严华撅着屁股要起来时，一万三一把摁住他的脑袋。曹严华抗议：&ldo;喂！喂！&rdo;一万三问：&ldo;我画的什么？&rdo;曹严华被他摁的，脸距地不过十多厘米，打眼看去都是被树枝划拉地翻起的泥沙，心头一阵怒：&ldo;谁知道你画的什么？你怎么不说把我头摁倒地里去看？&rdo;一万三手松了些了，拎着曹严华的衣领到稍微高些的地方：&ldo;现在呢？&rdo;&ldo;横道道竖道道斜道道。&rdo;一万三松手：&ldo;你站起了看。&rdo;曹严华嘟嘟嚷嚷站起来，拍着身上的沙，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看，时而进几步，时而歪脑袋。&ldo;树，房子，海……你画村子呢？&rdo;是画村子，他一时郁闷，所以坐在这里，一笔一划，想着小时候村子的样子。可是叫曹严华给搅了。一万三的心砰砰跳，忽然站起身，手里的树枝一甩，快步跑向罗韧。所有人都聚到了篝火旁。一万三有些激动，前言不搭后语的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曹严华没听懂，心说怎么了啊，离的近当然看不清楚了，犯得着吗，还得聚众讨论啊。他漫不经心地听一万三说话。&ldo;就好像长城，你从高处，远的地方看，才能看到那是蜿蜒着的一道防御体系，但如果隔的近，你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相隔不远的两道墙……&rdo;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ldo;那天，在船上，通过水眼往下看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想法，但是那个时候，老蚌忽然动了，就把这事给忘了……&rdo;罗韧打断他：&ldo;怎么说？&rdo;&ldo;这件事，或许跟渔线人偶的性质是一样的，海底的那些骨头，不管是人骨头还是祭祀的兽骨，也许不是杂乱的排列的，也许那是一幅画，海底的巨画，跟渔线人偶类似，描绘了某个凶案的场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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