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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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张小芳直起身来打量他一下，“难怪你的牙这么白。爹，我也要牙刷。”

&esp;&esp;张父点头：“要要，回头给你买。”

&esp;&esp;张小芳高兴了，下意识想说谢谢爹。到嘴边赶紧咽下去，扭过身体在院子里蹦蹦跳跳。

&esp;&esp;方剑平见她这样又忍不住皱着眉头把她拉回来，“洗脸吃饭。”

&esp;&esp;张小芳停下来。

&esp;&esp;方剑平让她先洗，但还是不放心，偷偷看一下她。发现她洗的很认真，一点看不出傻样，觉得自己猜对了，张小芳不傻，只是心智比旁人发育的慢。

&esp;&esp;人家十八是十八，她外表十八内里也就八岁。

&esp;&esp;八岁大的孩子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

&esp;&esp;方剑平不禁为他感到庆幸，幸好她不是段伊然。否则他不光要照顾段伊然，还有可能得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esp;&esp;这样想方剑平又不由得露出笑意。

&esp;&esp;虽说她害得他差点成了犯罪嫌疑人，还不得不跟她结婚。可要不是她弄这么一出，他永远不会知道段伊然喜欢他已经喜欢到疯魔的程度。

&esp;&esp;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esp;&esp;没有张小芳，他还在知青点住，躲得过初一也不见得躲得过十五。

&esp;&esp;“我洗好了，给你。”张小芳装没看见盆里的水变黑，毛巾也变得黑乎乎的。

&esp;&esp;方剑平接过去，见她往厨房去，“不擦脸？”

&esp;&esp;张小芳不禁眨一下眼睛：“擦好了啊。”

&esp;&esp;方剑平明白她不懂，“我是说雪花膏，或者蛤蜊油。今天有风，你什么也不涂等从农场回来脸就吹裂了。”

&esp;&esp;张小芳忘了。

&esp;&esp;她觉得自己才二十出头，用不着涂那些瓶瓶罐罐。想起来就涂一下弟弟妹妹的宝宝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口罩一戴围巾一裹，密不透风吹不裂。

&esp;&esp;高素兰解释道：“这丫头懒。我给她买了，在你们屋柜子上面。你去给她拿过来。”

&esp;&esp;方剑平也得用一下，他可不想脸干的吹裂流血。

&esp;&esp;看到雪花膏方剑平很意外，他本以为是蛤蜊油。以前听人说村支书两口子很疼闺女，他见张小芳每天穿的脏兮兮的，还以为那些人看在村支书的面子上这么说。

&esp;&esp;没想到都是真的。

&esp;&esp;果然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

&esp;&esp;方剑平担心她不会，边走边挖一块，到张小芳跟前往她脸上抹，“自己用手搓一下。会吗？”

&esp;&esp;张小芳白他一眼，她就是原来的张小芳也会。

&esp;&esp;方剑平乐了：“以后每天早晚涂一下。不然你的脸等到寒冬腊月就没法看了。”

&esp;&esp;张小芳忍不住打量。

&esp;&esp;方剑平不禁问：“怎么了？”

&esp;&esp;“我不喜欢你了。你跟个老娘们一样。”其实张小芳想说，别对我这么好。可原主说不出这话啊。

&esp;&esp;方剑平哑然失笑。

&esp;&esp;高素兰朝她背上一巴掌：“瞎说啥。人家剑平讲究。城里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这么讲究。”说完不放心，“不许再说不结婚的话。敢说我把你的嘴缝上。”

&esp;&esp;张小芳撇撇嘴去掀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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