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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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林乐扬确定自己听到了李川的话，李川继续说：“去我那里吧，地方有些小，你介意吗？”

&esp;&esp;“当然不介意。”林乐扬立刻说。

&esp;&esp;李川再一次抬手，拨开他有些微湿的头发，“好的。”

&esp;&esp;他的动作太自然了，林乐扬是怎么也抬不起手还回去的，在他的观念里李川就是比他年纪小，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esp;&esp;这场雨下得又快又急，没一会儿就停下了，雨滴溅在车窗上又滑下去，留下一道道断断续续的水痕，伴随着车子碾压马路的声音一并融在夜色里。

&esp;&esp;林乐扬靠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外面气温低下去，出租车的温度反而升高了，竟让人有些困倦，他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便问李川：“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esp;&esp;李川眨了下眼，不慌不忙甚至不那么正经地回答：“哥哥好看。”

&esp;&esp;林乐扬：“……”

&esp;&esp;他自然不信李川的鬼话，别开头去再次闭上眼，这一次真的睡着了，十几分钟后被李川摇醒。

&esp;&esp;打开车门林乐扬冻得一哆嗦，李川两手按在他的肩膀，宽阔的身躯罩着他，挡住一大部分冷风，一只手则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牵住他的手腕，左手手腕，然后一直牵着他往自己的出租屋走。

&esp;&esp;天已经很黑了，林乐扬把手电筒打开照在李川脚下，老旧的筒子楼像另一个世纪的古董，自他们跨进这条巷子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无声的穿越。

&esp;&esp;楼里甚至没有灯，只能靠摸黑走上去，林乐扬一心一意给李川打光，抬头时看到暗淡的月色洒在少年的发梢上，明暗交替间眉眼的冷淡都是另外一种韵味。

&esp;&esp;林乐扬的脚步稍微慢了，李川有所察觉地转过头，冷淡的面容又化开，向他倾斜过来。

&esp;&esp;林乐扬忽然想到方才吃到的棉花糖，也是轻轻一碰就融化，化在舌尖，这么久过去终于尝到甘甜。

&esp;&esp;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眼睛只能看向正对他的人。

&esp;&esp;旧楼里光线暗淡阴冷潮湿，没有丝毫浪漫氛围，可越是阴暗的角落里心跳声就越明显，像是黑暗里看见的月亮总比夜空下明亮。

&esp;&esp;李川的手指摸索过他脉搏处的伤口，比上一次触碰更加轻，也更暧昧了。

&esp;&esp;这位选手，他直球了！

&esp;&esp;想抱抱你

&esp;&esp;李川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解释，转身拉着林乐扬继续往前走。

&esp;&esp;林乐扬完全蒙了，尽管之前就有猜测，可事实这样明晃晃摆在眼前给他的冲击力还是很大。

&esp;&esp;月光将窗框的影子投在两个人脚下，他们就一起跨过月光，快要走到六楼时，林乐扬终于忍不住问：“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esp;&esp;李川只用一只手把钥匙拿出来，低着头开锁，“知道。”

&esp;&esp;林乐扬默了默，“今天不是太方便，我还是先回去……”

&esp;&esp;门已经开了，在他的角度看里面黑漆漆一片，未知的可怕。

&esp;&esp;李川手里拿着那串钥匙，晃动间发出“叮铃”的轻响。

&esp;&esp;“哥哥现在才发现吗？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他坦然看着林乐扬，手掌的温度非常直接地传达给对方。

&esp;&esp;林乐扬摇摇头，露出半是困惑的表情，“我们才认识一个月……”

&esp;&esp;“一个月不够长是吗，那相处多久才算可以？”李川看着他，言语并不激烈却给林乐扬极大的压迫感，“还需要两年吗？那太长了我有点等不起。”

&esp;&esp;他说“等不起”的态度太过理直气壮，林乐扬都想给他道歉。

&esp;&esp;林乐扬只能摇头，张口便是：“你还太小了……”

&esp;&esp;李川不过抬眼扫过他的眼睛，他便闭了口。

&esp;&esp;林乐扬忽然感到委屈，他说的就是实话，偏偏李川看他一眼，他便觉得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是骗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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