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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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那混蛋对你不好？&rdo;佑栖大概是坐着把脚翘在了办公桌上，惬意地叹息了一声：&ldo;不爽你就揍他嘛，你刚刚动过大手术，他难道还能还手？&rdo;我无奈：&ldo;揍不到。&rdo;&ldo;早让你去体育部学跆拳道了，&rdo;佑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ldo;你看我班里那几个学了跆拳道的男生，一个个牛高马大又耐操，多好！&rdo;学校里的医学班，男生大多弱得跟鸡仔一样，每次上解剖课，搬尸体都是个重活，林佑栖于是选了几个高大的男生，送去体育部学了半学期的跆拳道，回来之后，就成了他御用的&ldo;搬尸小分队&rdo;，他还把那支小分队借给别的班去用，两百一次，没钱免谈。&ldo;不说这个了。你最近去看过小幺没……&rdo;&ldo;要不怎么说你天生的保姆命呢？那货活得比你好多了，你操什么闲心？&rdo;佑栖淡淡地说：&ldo;倒是沈宛宜最近有点事，俞铮的母亲查出了胆结石，住在附一医院，沈宛宜每天都是两头跑，我已经半个月没看到她回自己家了……&rdo;和林佑栖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到了半上午，我不想吃东西，就没动早餐，喝了杯酸奶，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快吃午饭的时候，袁海来了。李祝融让袁海做的事，大部分还没有涉及到企业核心，都是让他处理一些私事，小到给李貅买玩具，大到操办李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这私事其中就包括监督我。算算又是阴历三月十一了，李老爷子是十三的生日。我之所以记这个日子记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年我从r大退学的时候正好是阴历三月十四，李老爷子刚做完七十大寿。我和李祝融的事被他爷爷发现的时候，正好是三月十一，他让李祝融带我回李家大宅，然后摊牌。袁海提了些红彤彤的东西过来，直接交给了保姆，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郑野狐他妈送来的马来西亚血燕窝，李祝融送一半去李家大宅给李老爷子，剩下的都提到了这里，让保姆每天给我炖一盅。我对这些寡淡无味的补品向来没什么好感，在c城，刚出院的时候，李祝融弄了奇奇怪怪的东西逼着我吃，也没见身体好到哪里去。趁着李祝融还没回来，我把袁海叫到了书房。&ldo;我想出门一趟。&rdo;我直截了当地和他说：&ldo;三月十五我要回c城，我只要两天就行。&rdo;那时候李祝融应该在李家大宅给李老爷子做寿，以前郑野狐的爷爷做大寿就是连做三天，很是热闹，他们这些退休了的人不用忌讳什么。&ldo;不行。&rdo;袁海脸上表情纹丝不动：&ldo;他不让你离开北京。&rdo;&ldo;就一天也行。&rdo;我恳求他：&ldo;你不说，保姆不说，没人会发现。&rdo;&ldo;保姆不可能不说。她是李家出来的人，威逼利诱都没用。&rdo;袁海淡然地陈述完了理由，说：&ldo;我不想冒这个险。&rdo;我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却已经无话可说。呆在李祝融身边的人，一般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学会并顺从了他的价值观，另一个结果就是圆润地从他身边滚开。袁海显然是前者。对这个结果我并不是很意外，但是，当我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袁海在我背后问：&ldo;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有些事本来没有这么复杂的。&rdo;-事实证明，袁海错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和李祝融说这件事，我说：&ldo;我想回一趟c城。&rdo;他转过脸来看着我。他是真正的凤眼，眼尾上挑，墨蓝色眼睛，一般的情况，他只要这样安静地看着一个人，就足以让那个人乱了阵脚。我抿着唇，垂着眼睛看桌上的纹路，等着他说话。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把那盅炖燕窝往我面前一推：&ldo;你先把这个吃了。&rdo;我咬着牙吃那盅燕窝，他已经吃完了饭，双手十指交叉，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看我。&ldo;很难吃？&rdo;&ldo;……还好。&rdo;他忽然伸出手来，我本能地闪躲，没躲开，他没想到我会躲，眼神暗了一下。&ldo;这里……&rdo;他在我眉心按了一下，我疑问地看着他，他翘起了唇角，解释道：&ldo;你皱着眉头。&rdo;我都没察觉到，原来我一直是皱着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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