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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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易手，鲁公公在牢里，眼下是蔡公公风光了。不等季文烨过来问安，蔡公公见他进门了，便赶紧方才茶盏，满面笑容的先起身道：&ldo;季大人别来无恙啊，上次别过以来，有两年多没照面了啊，日子过得可真快。&rdo;&ldo;……&rdo;季文烨被蔡公公的热情震了下，作揖道：&ldo;公公也别来无恙。&rdo;&ldo;季大人请坐。&rdo;蔡公公见季大人并不坐，笑道：&ldo;季大人从外面回来，想必腿脚乏了，快些请坐罢。&rdo;待季文烨心思不定的坐下后，那蔡公公才落了座，然后叫身后打扇的小黄门们停了手。&ldo;真是抱歉的很啊，我在外面遇到一桩急事，外出了一会，不想蔡公公此时前来，多有怠慢。&rdo;&ldo;不急，不急。季大人只管忙你的，俺们的时辰不值钱。季大人外面的事情可忙完了？&rdo;季文烨心头涌起阵阵狐疑，蔡公公对他的态度，可不像因为收了钱才对他友好那么简单。&ldo;外面的事情办好了，我听闻公公来到府上，便忙回来听令了。&rdo;他不想继续寒暄了，想听听他前来的真正目的。&ldo;是这样，咱家领了陛下的口谕，叫大人您稍安勿躁，待再过几日，便任命你为锦衣卫指挥使，可以常伴陛下左右了。&rdo;&ldo;……&rdo;季文烨一愣，不仅没被惩罚居然还升职了。可他却没法高兴，反而更担心了，莫名其妙的恩赐背后，总有缘由吧。&ldo;季大人？&rdo;蔡公公见他愣怔，笑着唤了他一声。季文烨起身朝宫中方向拜了一拜：&ldo;谢主隆恩。&rdo;&ldo;待大人进宫，皇上当面封你为指挥使，再谢不迟。咱家今日来，便是怕大人你等急了，皇上差咱家来给大人先通通气。&rdo;&ldo;……&rdo;太奇怪了，他有什么可急的？再说他急了又能如何？皇帝完全没必要眷顾他。文烨道：&ldo;敢问公公一句，可知陛下为什么要授予我指挥使一职？&rdo;季文烨倒是希望蔡公公能邀功，说是因为他在皇帝面前美言，他才得到指挥使一职。可惜蔡公公却笑道：&ldo;季大人谦虚了，不管怎么看，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rdo;&ldo;我牵连进鲁公公的案子，想必公公你也知道，不知道鲁公公他……要不要紧？&rdo;&ldo;他啊，再在宫中做事怕是难了，圣上打算叫鲁公公去给先皇守陵。&rdo;蔡公公一脸惋惜的道：&ldo;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其他的，就别奢求了。&rdo;不管怎么说，鲁公公对他有养育之恩，只要能保住性命，他在京中为官多加照顾，鲁公公哪怕是守陵，生活也能过得去。至于小久子，等他官位坐稳，总有办法救他出来。&ldo;那便好……公公为先帝守陵也是他希望的。&rdo;&ldo;看来季大人还念着鲁公公的好啊。咱家对季大人也有些了解，这个你就不要避讳了，不如说说当初的情况，咱家也好回禀皇上。&rdo;&ldo;……说来公公怕是要失望了，我那时年纪还小，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rdo;&ldo;哦……不记得了。&rdo;蔡公公果然失望了。&ldo;我这段经历有什么要紧的地方吗？&rdo;&ldo;没有，咱家随口问问，季大人不要在意。&rdo;他很在意，?被问及遭拐离家的陈年旧事，揭开伤疤，哪能不在意。文烨面无表情的看蔡公公：&ldo;……我身上牵连了鲁公公的案子，再授予我指挥使一职，怕遭人非议。&rdo;蔡公公笑道：&ldo;大人此言差矣，锦衣卫自打太祖朝建立以来就遭人非议。皇上任命你做指挥使，自然是看中大人的才干，能够办好陛下交代的差事。&rdo;皇上凭什么认为他能当好差？季文烨道：&ldo;想必是公公在陛下前替我美言了，不知该如何感谢您。&rdo;&ldo;不是咱家替你美言了，而是陛下器重你。&rdo;蔡公公环视屋内：&ldo;那个，前段日子似乎有人来倒过乱，有没有拿了你的东西没有归还？&rdo;&ldo;只是例行公事查了查，并没抄走什么。&rdo;&ldo;那便好。&rdo;蔡公公越聊越自在，连季文烨的私事也涉及到了：&ldo;季大人前段日子刚休妻吧，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贪恋权势，大难临头弃夫而去的女人，早走也好。哈哈，季大人不要急，自有好亲事等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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