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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我不知道是否还能面对我自己，每天我都活在噬心的的思念里，我想见你，可是……可是我又不敢去，我怕一旦见到了你，我会不顾一切掳走你，禁锢你，可是那样的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所以我只能努力的压抑着欲望，不去见你，却……没有办法不去想你，每天晚上做噩梦，都会看到你笑语盈盈的站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无法靠近，反而被一团黑影拖离的越来越远，整整一年，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每次出任务，即使我是族长，我还是要去，我希望自己可以死在别人的剑下，因为作为族长，我是不能够自戕的，可是……不管我受多重的伤都没有死，只能继续每天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被思念和欲望折磨的快疯掉了，直到遇上兰若雪……”

龙纤雨一颤，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那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又偷偷的潜进幽冥宫，知道你和龙伯伯已经前往琉璃山庄为风浪远解毒，我又迅速的赶往琉璃山庄，经过山庄后山的断崖时，我看到了挂在崖边的兰若雪，当时我本不欲理会，可是……一股味道阻止了我。”

说到这里，司徒拓低下头，深情的注视着龙纤雨：“从她身上飘来的味道，我闻到了属于你的气息，没有任何迟疑，我就把她救了上来，后来发现在她身上有一个香囊，我曾在你身上见过，也经常闻到这个味道，她的脖子上围着围巾，也和你的一模一样……”

闻言，龙纤雨愣住了，香囊？围巾？往事快速的在她脑海中滑过，她记得那条围巾是妈咪用羊毛纺成线，给她织的，后来风亦辰和穆承璃一人也要了一条，应该是风亦辰把那条围巾送给了若雪，至于香囊，她从小到大都带着那个香囊，里面装的是薄荷叶，每年换新叶，可以清心怡神，疏风散热，那次她为风爷爷解毒，被风亦辰讨去，说他的未婚妻气血不顺，这个香囊应该对她有些作用，难道……司徒拓对她的注意全是因为这两件东西？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司徒拓点点头：“闻着那个香囊，我仿佛又坐到了你床边，凝视着你的睡颜，一年多来，心中第一次有了充实的感觉，看着昏迷的兰若雪，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我没有资格站在真正的龙纤雨身边，那么就让我为了自己的私心，塑造一个龙纤雨吧，所以我就若雪带回了暗族……”

“回到暗族之后，我让她把香囊整天戴在身上，不许摘下，我命人为她做了所有你喜欢穿的衣服，我让丫鬟为她盘起你喜欢的发髻，至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闻着香囊的气息，我可以想象是你站在我面前，而且，我认为，她身上有你的东西，毕定和你有一些联系，这份联系又让我感觉离你更近了，我把她当成你来疼，来宠，从那时候起，每当我被思念折磨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会去若雪阁看看她的背影，你知道吗？两年中，即使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但是她的容颜却从来没有进过我的眼神，我不敢看她的模样，因为，一旦我看了，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骗自己了……”

正文

“两年的时间，我以为自己塑造的龙纤雨终于可以抚平我的伤痛了，我以为除了她我可以对其他任何人都不在乎了，可是……六年前当我在客栈里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仍是满满的不堪，震撼，向往……，在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不管我塑造多少个龙纤雨，真正能进驻我心的只有一个，我渴望你能认出我来，可是又怕你认出来，尤其是看到你一如既往的戴着那件挂饰的时候，我更怕了，怕你还在惦记如此肮脏的我，霎时间，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脑中一片空白，我想斩断你对我所有的痴念，所以命人杀了你们，我想如果你知道所爱的人要杀你，或者你不会再去爱他，可是……慌乱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戴着面具，你根本认不出我……”

“我以为龙展睿可以保护到你，让你不受伤害，可是……我的估计错了，当你中了一掌昏迷后，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所以我迅速的擒下了龙展睿和穆承傲，把你们带回暗族，我要亲眼看着你没事，”司徒拓顿了一下，“……我也私心的想要再靠近你一次……”

“可是把你带回暗族之后我又后悔了，自卑和不堪仍然让我无法面对你，当时我矛盾极了，我想告诉你我是司徒拓，就是你要等的人，可是又深深的唾弃自己，每当我看到你清澈的眼神时，那份屈辱就会重新再次在我心中掀起波浪，所以我只能逃掉，我不能让你认出我是司徒拓，我不能让你知道我有怎样的过去，可是我又不想放你走……”

“所以我选择忽略你，漠视你，甚至做出宠爱若雪的样子来逼退你，可是你却从来都不会放弃，有好几次我差点都要告诉你我的心声，又被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

“毒娘子的事虽然伤了你，但是我在保护你，凌雪阁周围的阵法已经够缜密的了，她还能来去自如，我不敢再把你放在那个院落中，只有让她认为我真的误会了你，才能保住你，直到我揪出她……”

听了他这么多话，龙纤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曾经认为的一切竟然有了这么大的颠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人，没想到在她痛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司徒拓打断了。

司徒拓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嘴角挂上幸福的笑：“雨儿，那次你代替若雪嫁给我，从你一进大厅我就知道是你了，”看到她瞪大的双眼，他笑着点点头，“还是因为你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好想假装认不出来，我好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只要拜完天地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对你，我想自私那么一次，可是我看到了易容后的毒娘子，到我看到她的时候，我知道即将到手的幸福离我远去了，我击开你，是为了让你躲开毒娘子的毒，我有控制力道……”

龙纤雨想起当时自己的伤，虽然吐了血，但是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是他……

“可是当我看到你躲在龙伯伯怀中，看向我的淡漠眼神之后，我突然慌了，我一直想要逼退你，可是……我发现当我在你眼中真的看不到爱恋时，竟然觉得天地都要毁灭似的，自己再也无法支撑，再也无法承受，所以……所以我让兽儿伤了龙展睿，至少这样可以让你恨我，我能够忍受你恨我，却无法忍受你的心中再也没有我……”

说到这里，司徒拓紧紧的抱住了龙纤雨，凑到她耳边一声声的低喃：“雨儿，我好爱好爱你，爱的心都疼了，可是……我却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在她耳边，他反复的说着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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