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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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身后传来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esp;&esp;然后是昆宏屠和涅鹏交错的声音。

&esp;&esp;「二叔，你别这样！」

&esp;&esp;「你怎么还动手呢？孩子也是被你吓的……」

&esp;&esp;身旁摩川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并非忧愁郁闷的叹气，而是不痛快，非常不痛快的叹气。

&esp;&esp;他停下脚步：“不用扶我。”

&esp;&esp;我一怔，心说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逼，刚要劝他不要逞强，他就轻轻推开了我。

&esp;&esp;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几步走到孟恩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esp;&esp;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这一巴掌又狠又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春娜都捂着脸看呆了。

&esp;&esp;操。

&esp;&esp;我今天人活着哪有不累的

&esp;&esp;摩川一个人行在前面，我落在他身后，与他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esp;&esp;从春娜家出来后，他就没再和我说过话，也没让我扶过，手上的伤也是他自己边走边做得紧急处理——用他那条青色的和田玉串珠，直接缠在袖子上，再用一根地上捡的树枝插进去旋紧，以此来做压迫止血。

&esp;&esp;黄色的土地上一路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起先间隔很密，后来可能是止血起了效果，滴落的间隔有变长的趋势。

&esp;&esp;“还有多远？”走了五分钟，我看还没卫生院的影子，忍不住问道。

&esp;&esp;前头的摩川突然停下来，错愕地回头看向我，眉心紧锁着，一副“你为什么还在”的表情。

&esp;&esp;“我认得路，可以自己去。”他委婉地表达希望我滚蛋的想法后，不等我回答便独自继续往前走。

&esp;&esp;不想我跟着，你倒是别替我挡刀啊。

&esp;&esp;我心里腹诽着，快走几步到了他身侧：“刚刚那镰刀锈成那样了，你这伤得打破伤风吧？你们这儿的卫生院有这针吗？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esp;&esp;我一连三问，他仿若未闻，这时从前方转角走来两名背着箩筐的妇女。两人本在说笑，见到摩川后，便停下来退到路边，待摩川走近，纷纷朝他躬身行礼。

&esp;&esp;「频伽。」

&esp;&esp;摩川略微颔首朝她们回礼。

&esp;&esp;年长的妇女卸下箩筐，从里头掏出两个深红的苹果塞到摩川怀里。

&esp;&esp;「今天刚在集市上买的，您拿回去吃。」

&esp;&esp;年纪稍轻那名妇女也从箩筐里取出两颗土豆，想要塞给摩川：「这是我家自己种的，您拿着。」

&esp;&esp;摩川的右手早在看到这两人时就背在了身后，这会儿只一个手捧着，不太好拿。我看他都快捧不住了，轻啧一声，直接将苹果和土豆都扫到自己怀里——苹果一个口袋塞一个，土豆一个手拿一个。

&esp;&esp;两名妇女投食完毕，高高兴兴地走了。

&esp;&esp;摩川见人走远，飞快落下唇角，眉眼间的倦怠肉眼可见地加深。

&esp;&esp;“你说你整天这么装来装去累不累？”我看他这样我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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