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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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男女体力间的悬殊使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能大声地喊着人。

&esp;&esp;天旋地转间，李荣川将我摁倒在石桌上，肉壁一样的身子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一个人过来。

&esp;&esp;对着李荣川又踹又咬，被他一巴掌打懵。

&esp;&esp;小衣将被粗暴地扯下，胸前身下被冷空气侵袭，寒意霎时遍布四肢百骸。

&esp;&esp;牙齿悄悄抵上了舌头，有几片飞雪落在眼睛里，我想，我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esp;&esp;咚——的一声，李荣川从我身上直直栽倒下去，一件白色大氅哗啦一下罩在了我的身上。

&esp;&esp;别怕，起来。飞舞着的雪片纷纷扬扬，殷九清那张刻板端正的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esp;&esp;我瑟缩着裹紧了身子，急忙从石桌上起来，踉跄着差点摔倒，还好揪着桌角站住了。

&esp;&esp;眼泪糊了一脸，鲜血夹着口涎淌到脖子里，口齿不清地说了声谢谢，裹着大氅飞速跑走了。

&esp;&esp;回头匆匆一望，殷九清背着手，站在纷飞的大雪中，依旧面不改色，一脸肃容。

&esp;&esp;柳朝明晚上来看我的时候，我舌头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坐在烛火前愣愣地发呆。

&esp;&esp;秋荷，要不，我们走吧？柳朝明伸手摸我的头发，眼睛里隐约有莹莹水光闪动：只是那样的话，你暂时不能做官家夫人了？要和我走吗？二小姐？

&esp;&esp;他说：要是和我走了，你就不能回头了，再也当不了二小姐了。

&esp;&esp;要是和我走了，我们就只能逃亡了。

&esp;&esp;我暂时不能读书了，我们会过得很贫穷。

&esp;&esp;心中惊涛骇浪渐渐平息，我

&esp;&esp;我爹带着家丁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和柳朝明正在破庙里依偎着取暖。

&esp;&esp;那是逃亡的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esp;&esp;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团，额角隐隐可见青筋，面对我的时候，他

&esp;&esp;我爹看在柳管家忠心多年的份上，终究没将柳朝明送去官府。

&esp;&esp;后来柳管家也离开了章府。

&esp;&esp;我还是安安稳稳做着章家庶出的二小姐。

&esp;&esp;私奔的事儿被我爹压得死死地，府上众人心里明镜似的，看我的眼神都是轻蔑和嘲讽，但谁也不敢议论一句。

&esp;&esp;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想起柳朝明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总想起他跟我说对不起。

&esp;&esp;是因为我太愚蠢了，太冲动了，是我葬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可能，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esp;&esp;我没什么朋友，逃亡回来之后，只有小德子来看过我。太子以言行无状为由，罚了李荣川，他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esp;&esp;我曾经畏惧忌惮的李荣川在殷九清面前，如同蝼蚁般，不值一提。

&esp;&esp;权势，可真是个迷人的好东西啊。

&esp;&esp;我也想堂堂正正像个人一样活着，不这么卑贱，不这么屈辱，我想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像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地向我忏悔、求饶。

&esp;&esp;而我肆意玩弄他们，永不原谅。

&esp;&esp;我开始思考，我该如何才能得到权力。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到头来却可悲地发现，除了这张令人艳羡的脸和年轻的身体，我一无所有。

&esp;&esp;我决定用我的身体做件大事，我要睡了章锦灿的男人，睡了一人之下的太子。我要恶心死章锦灿，恶心死我爹，恶心死章府看不起我嘲讽我的所有人。

&esp;&esp;我想我是疯了，可这是我贫瘠的脑瓜里能想出来的，最有效最解恨最恶毒最直接的方法了。

&esp;&esp;或许会被弄死，但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如果我有幸活下来，那么欺负过我的人，就都得死。

&esp;&esp;我将自己关在屋里，聚精会神地研究曾令我万分恶心的《金陵房中术》。

&esp;&esp;每年大年初二，殷九清都会来太傅府留宿。

&esp;&esp;我把我的计划放在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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