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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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她无法保护弟弟，但她能保护那个让她感受到暖意的青年。

&esp;&esp;愿你能活下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esp;&esp;松林边，叶安停下雪地车，看到从树冠间探头的松鼠，将手中的肉干放到树下，随后回到车上，开始静心等待。

&esp;&esp;在等待的过程中，旭日东升，叶安掀开车顶，迎接难得的阳光。

&esp;&esp;冬日的阳光并未带来温暖，雪虽然停了，风却变得更冷。光芒照亮地平线的同时，天空中仿佛染上一片血红。

&esp;&esp;决定

&esp;&esp;雪地车飞速驶过，掀起大片冰渣和碎雪。

&esp;&esp;车身留有火焚痕迹，挡风玻璃也在爆炸中被震碎，车队多人被火焰波及，不得不放弃狩猎计划返回城内，更带回千佳身死的消息。

&esp;&esp;车队通过城门，守门人根本不敢阻拦，反而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待到车队进到城内，面对出入的长队，立刻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esp;&esp;“排队，猎物全部上交，拿着木牌去城北领口粮！”

&esp;&esp;“谁敢不交私藏，剥夺城民身份，立刻押去斗兽场！”

&esp;&esp;“你们这群废物，杂碎，不是城主怜悯，早就进了变异兽的肚子！”

&esp;&esp;“排队！”

&esp;&esp;伴着守门人的吼声和鞭子破风声，城门前排起两列长队，裹着兽皮的人群按规矩上交猎物，遇到没有收获的，立刻会被抓到一边。

&esp;&esp;哀求怒骂哭喊全都没用，等待他们的不是斗兽场的兽笼，就是无穷无尽的苦力，直至生命终结。

&esp;&esp;一个半大的少年被拽出队伍，他的母亲扑上来，被一脚踹翻在地。

&esp;&esp;少年怀中藏着两只地鼠幼崽，仅有婴儿巴掌大，还没有睁眼，在即将通过城门时发出叫声，被守门人察觉。

&esp;&esp;这是他为生病的弟弟留下的。

&esp;&esp;守门人搜出地鼠，一脚将少年踹倒在地，坚硬的鞋底踩在少年脸颊，狠狠摩擦数下，随即挥舞皮鞭，一下接一下狠抽在少年身上，直至血涌出少年的口鼻，身下的积雪都被染红。

&esp;&esp;“带去斗兽场！至于那个女人，一起送去城西。”

&esp;&esp;几个形容猥琐的男人一拥而上，将少年和母亲分开。

&esp;&esp;人群看着这一切，表情麻木，没有一人开口，更没人出手救助。他们眼睁睁看着少年和母亲被带走，对流淌在风中的哭声和惨叫置若罔闻。

&esp;&esp;“继续！”守门人一脚踩过地上的血迹，挥舞着棍子和鞭子，耀武扬威。

&esp;&esp;人群缓慢移动，恍如没有思考能力的提线木偶，又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esp;&esp;这就是千城，一座被冷漠和残忍包围的城市。

&esp;&esp;车队进到城内，千雄率先跳下车，右臂吊在身前，半张脸遍布伤痕，血肉翻卷，较深的伤口中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玻璃碎渣。

&esp;&esp;“我去见城主，你们先回去。记住，城主没有命令之前，嘴巴都给我闭紧，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要是被我知道谁嘴巴不牢靠，我会砍断他的手脚，丢他进兽笼！”

&esp;&esp;车队众人连声应是，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

&esp;&esp;千雄的视线扫过众人，受伤的半张脸不断抖动，愈发显得狰狞骇人。

&esp;&esp;“最好是这样！”

&esp;&esp;千雄转身离开，车队众人也陆续散去。

&esp;&esp;没人知道狩猎车队为何去而复返，直至城主下达命令，将护卫千佳出城六人的亲属朋友尽数抓捕，活着丢进兽笼，众人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esp;&esp;“城主，事情是明芳做的，她亲口承认，同阿胜几人无关。”千雄试图求情，依照明芳的说辞，阿胜几人实在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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