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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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esp;&esp;见沈再川欲言又止，陈顾返遗憾地摊摊手。他揣着卫衣口袋反手将折刀抽出来，指腹慢吞吞摸过木头上的痕迹，就看到角落里赵约在跟自己挥手。

&esp;&esp;右边是大姐家的儿子宁城，左边沈与尔也瞪着黑不见底的眼睛看过来。三个小朋友一字排开用下巴枕着自己双臂，像三只晒太阳的小猫，老实慵懒。

&esp;&esp;“你小舅舅要把她弄哭了。”沈与尔怕他看出嘴型，从牙缝里哼出一句话，十分模糊。那边一家三口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她允许自己羡慕零点一秒。

&esp;&esp;赵约也学起她的样子：“对，我们家就他最没有耐心，我都不敢惹他，你妹妹明显在作死。”

&esp;&esp;她的小虎牙一下一下咬着嘴唇玩，没耐心啊！？似乎还好。

&esp;&esp;没聊两句，那边又吵起来，是沈双翼的母亲，她刻意用仿佛全世界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责备丈夫：“我说不来，你非要来。来来来……女儿被欺负了，你就跟这杵着。”

&esp;&esp;“闭嘴，回家说。”

&esp;&esp;沈再川接头暗号

&esp;&esp;沈与尔又像兔子一样蹦过去，把雪糕都填进嘴里，凉得双手捂在脸上抽了会儿气，这才裹着舌头含糊地告诉他：“等我一下。”

&esp;&esp;不到五分钟，她侧着身子挤开便利店的门，手指头勾着两袋东西跑到街对面，蹲在乞丐面前。将一小块包装好的面包跟一盒酸奶轻轻放过去，然后是还在冒着热气的关东煮，她说：“新年快乐。”

&esp;&esp;最后从兜里掏出一颗苹果摆在面包的包装袋上。

&esp;&esp;乞丐只是笑，样子更像一个落魄的大叔，他放下手中的二胡，将苹果捂在掌心：“谢谢。”

&esp;&esp;这个小孩总会选择让自己开心的事情，照着自己渴望的模样，去寻找喜欢的东西，喜爱的人，幸福感往往来自内心强大的知足。

&esp;&esp;陈顾返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回头，看着一个人窝在后座的小朋友，沉默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地笑，问：“怎么？不高兴了？”

&esp;&esp;沈与尔眼神认真又有点倔强，她抬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esp;&esp;心酸是真的，毕竟心这个东西，谁也控制不了。人难免都会有些小情绪，这一点也不丢人，丢人的是自己将它无限放大。

&esp;&esp;“蹭饭，去吗？”他松开手刹，将车子发动，再次笑。

&esp;&esp;她干脆利落地系好安全带：“去！”

&esp;&esp;还是上次的汽车美容会所，陈顾返停在大门外按了3声喇叭，二楼窗户里就露出一个脑袋。这个人用手电晃了晃，“啪”一下关掉窗户。

&esp;&esp;沈与尔瞪着眼睛转了一圈眼珠子，感觉，太像……接头暗号。

&esp;&esp;陈顾返随意将钥匙往兜里一揣，先一步迈上一座铁质阶梯。她头一次进来这里，原来里面别有洞天，装修成了重金属风格的loft。

&esp;&esp;她低头数着阶梯，正爬到12阶，刚要拐弯，一个大东西窜过来，直直扑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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