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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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阿月一时连手都不知往哪放，明明有许多话要说，见了面却全忘了。等他走到近处，这才发现他又高了许多，有着若有若无的威严，好似他一扬手，就有斩断天下的气魄，与之前大不相同。

&esp;&esp;陆泽见她一双乌黑眼眸在自己脸上转着，笑笑：“有脏东西么？”

&esp;&esp;阿月扑哧一笑：“果真是和东林叔叔一起久了，陆哥哥说话也带着痞气了。”她倒是更喜欢他如今这样，不教人生畏。虽然以前她也不怕他来着，但让旁人误会了可不好。

&esp;&esp;陆泽将大雁交给她：“刚回城，街道堵塞，就下了马车。正好见着这个，想赢了拿给你。倒是……巧了。”

&esp;&esp;阿月伸手接过，点头：“是呀，真巧。”灯谜叔叔说她晚来了一步，其实并不晚，也不早，刚好就在那个时刻，碰见了对的人，“爹娘秋时回来了，不用再去襄州。陆哥哥外游三年未满……还要走吧？”

&esp;&esp;“不走了，东林先生说所学已堪比三年，不必再同行。”

&esp;&esp;阿月轻轻松了一气，又很是可惜：“你要是去年回来就好了，秋闱已过，春闱在即，却不能去。”

&esp;&esp;陆泽笑道：“你忘了，我早已考过，今年可直接去参加会试。”

&esp;&esp;阿月恍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亏得我去年还担心你这次不回来，又得等三年。恨不得化成鸽子给你送信。”

&esp;&esp;陆泽心里一动，这话的意思……是阿月在等他回来么？

&esp;&esp;说到信阿月就满肚牢骚，她给陆泽写过很多信，可十次有九次都因错过被送回来。难为她每次还以为他回信了，欢天喜地跑去拿，拿信不成还得被长辈笑话，厚脸皮就是那段日子练成的吧。

&esp;&esp;春日悠悠，元宵还带着寒气，阿月吸了吸鼻子，有点冷。见了一个面摊，才想起来：“陆哥哥饿么？”

&esp;&esp;“有点。”

&esp;&esp;“那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吧，你回家之后，肯定要各种问安，估摸得等半个时辰才能吃上东西。”

&esp;&esp;陆泽想想也是，倒觉阿月细心多了。刚坐下，就见她拍拍脑袋：“哎呀，光顾着追风筝，把嬷嬷他们弄丢了。”

&esp;&esp;他笑笑，哪里细心了，分明还很爱丢东西：“刚才过来的路是直的，他们往前找就行。你别回去找了，否则又得错过。”

&esp;&esp;阿月这才安心坐下，让伙计上了两碗面，特地嘱咐一碗多放肉，生怕他饿着。拿了筷子用茶水烫过，递给他：“这次科举哥哥也参加，你们要做竞争对手啦。不过哥哥知道你回来考，肯定很开心，之前他还可惜陆哥哥不考。”

&esp;&esp;说起慕长青，陆泽倒想起入关时候的事来：“你二哥如今做什么？”

&esp;&esp;“在边塞呀，和殷国交界的那个城镇，在那儿做校尉。”

&esp;&esp;“校尉？”

&esp;&esp;“嗯，二哥在那好像很开心，每个月来信都很定时，说些军营趣事，连我听了也想去了。”

&esp;&esp;陆泽微微拧眉：“亲笔写的么？”

&esp;&esp;阿月笑道：“陆哥哥的话好奇怪，肯定是二哥亲手写的呀，我们总不会将他的字迹认错。”

&esp;&esp;陆泽顿了顿，那是他认错了，那个在殷国看见的人，不是慕长善，不过是长的相似罢了。只不过……也太像了。

&esp;&esp;只是他突然问起，阿月也多了几分心思：“陆哥哥想说什么？”

&esp;&esp;“在入关回来时见了个和你二哥长的很像的人罢了。”

&esp;&esp;阿月点点头，伙计也上了面，面汤铺了一层葱花，看着分外刺眼。陆泽说道：“给我罢。”

&esp;&esp;伸手接过，拿勺子舀葱花过自己碗里。阿月托腮看着，心里暖意满满，可这一盯着他的手，却看见了一些已经结痂的伤痕。不像是摔倒所致，隐约能见到几条深伤，根本就是被什么利爪抓伤亦或是刀伤。可信上从来都不说，全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她从来不知他受过这些苦。

&esp;&esp;陆泽将挑好的挪给她，阿月又将自己碗里的肉全夹过去：“陆哥哥吃多点。”

&esp;&esp;“素面怎么会好吃。”

&esp;&esp;“有肉汤。”阿月稍稍捂住碗口，认真道，“快吃罢，在这待久了也不好，陆伯伯程姨会担心的。”

&esp;&esp;陆泽拗不过她，先喝了一口汤，才开始吃面。

&esp;&esp;朱嬷嬷几人寻来，远远见到阿月跟个男子坐在那，气的要过去揪她。可快走近，却发现那人竟是陆泽，忙拦了几人，不忍打搅他们，静悄悄退到附近。

&esp;&esp;阿月和陆泽一前一后进了巷子，不约而同注意起避嫌的问题来。等进了家门，才想起她真的有很多话要说的！

&esp;&esp;慕韶华因外放知府时清正廉明，政绩喜人，回京后任左都御史，官居二品，其中不乏圣上有意抬举，但底下一片服气，也是他自己所得来的。身居高官，酒宴

&esp;&esp;基本可以推辞掉，忙完公务回来，也能和家人一起用饭。这会正在看书，方巧巧在一旁算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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