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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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说：&ldo;你问一下是为了什么倕梁要亲自带兵搜查。&rdo;&ldo;你不说，我也得要他们给我个交代。&rdo;颛顼苍白着脸，出去了。小夭吃完饭，回了自己屋子。小夭怕扰到相柳疗伤，刚一进门，就低声说：&ldo;是我。&rdo;她掀开纱帘，防风邶依旧静静地躺着。小夭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小夭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早上，她仔细地装好送给相柳的毒药，去涂山氏的车马行里，把东西送出，还想着相柳看到她那一盒子绚丽美艳的毒药该是什么感觉，也许要骂她变态。当她心情愉悦地走出车马行时，他翩翩而来，就像所有浪荡子勾引女人一般，含笑搭讪，居然要教她射箭。小夭一边好笑，一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也许是因为他总让她觉得熟悉。从他教她射箭的那日到现在，已经两年。两年间，两人结伴玩遍了轩辕城的每个角落，他有时候失踪，有时候出现，随意随性，小夭都觉得他们能这么天长地久地玩下去，因为两人的态度太像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意尝试，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能令他们微笑。他们欣赏一切美丽美好，却什么都不想要，他们的生命就好似踩在明与暗的交界处，如果选择面朝光明，则背后是千里荒凉，如果选择了面朝黑暗，则红尘繁华只在他们身后绚烂。但即使面朝光明，他们依旧踩着黑暗，不是不明白纯粹的光明，但曾经历的一切永不会遗忘，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们坚强、独立、冷漠，不管遇见什么，都可以好好地活着。昨夜，她知道他是相柳时，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就好似一切本该如此，甚至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如释重负，可同时另一个角落又悬了起来。第二日傍晚，颛顼才七倒八歪地回来了。他如何去质问倕梁的，无法知道，只是看到他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边说边笑地进了屋子。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ldo;是世子为了赔罪，送给王子的婢女。&rdo;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ldo;为了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的屋子，搜我们的屋子都不计较了？&rdo;侍从为难地低着头，&ldo;世子也给王子道歉了。&rdo;&ldo;道歉？前夜的事是一声道歉就能了的事？&rdo;阿念气得声音都变了，轩辕士兵都对她动了手，只是一句道歉？阿念推开侍从，冲进颛顼的屋子，可又立即退了出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泪花滚滚，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应该是颛顼和那两个女人在亲热。阿念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匆匆向自己的屋子奔去。不一会儿，就看海棠提着行囊，陪着阿念走出屋子。小夭问道：&ldo;你是回高辛吗？&rdo;阿念盯着小夭，冷冷地嘲讽：&ldo;听说昨夜倕梁连你的c黄榻都翻看了，你却什么都不敢做！你的本事也不过是欺负我！&rdo;小夭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沉默。海棠已经召唤了玄鸟坐骑，阿念跃上坐骑，腾空而起。匆忙间，小夭只来得及对海棠叮嘱：&ldo;护送王姬回高辛。&rdo;潇潇看小夭一直凝望着天空，轻轻走过来，低声道：&ldo;大王姬不必担心，会有人暗中保护二王姬。&rdo;小夭说：&ldo;我知道。&rdo;颛顼一直是最保护阿念的人，却是他带给了阿念人生中的第一次风暴和伤害。并不是阿念在颛顼心中的地位变了，只不过因为颛顼有更重要的事，他选择了放弃保护阿念。小夭回了屋子，她握住防风邶的手，查探了一下防风邶的伤势，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小夭把一套男子衣衫放在他身旁，轻轻离开了。她可以从容地面对防风邶，也可以嬉笑地面对相柳，但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防风邶和相柳。小夭躺在花园里的青石板上，看月亮。颛顼披着外袍，坐到她身旁，&ldo;阿念走了？&rdo;&ldo;嗯。&rdo;颛顼问：&ldo;你生我的气了吗？&rdo;小夭侧头看颛顼，他的头发仍湿着，显然刚洗过澡。颛顼本不喜熏香，现在身上却有一股浓重的龙涎香，显然是想熏去个更让他讨厌的气味。小夭问：&ldo;这段荒淫的日子你过得开心吗？&rdo;颛顼苦笑，&ldo;噩梦！不是只有女人与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时才会难受，男人一样难受，说老实话，我宁愿被人刺上两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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