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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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不在意地说：&ldo;高辛缺什么都不会缺好的铸造师，回头让父王找铸造师帮我做。&rdo;黄帝看着小夭的媚眼，淡淡地问：&ldo;你父王待你如何？&rdo;小夭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ldo;不可能有比他更好的父亲。&rdo;黄帝望向桑林，以少昊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小夭……他有什么图谋吗？黄帝缓缓说道：&ldo;他是一国之君，不要把他看作单纯的父亲。既然生在帝王之家，就不要指望任何纯粹的感情，凡事只能靠自己。&rdo;小夭叹了口气，&ldo;不是每个君王都像您这般雄才伟略的。&rdo;黄帝并不在意小夭话语里的讥嘲，忽然说道：&ldo;好好选个夫婿吧，在我死之前，我还能保证你嫁给任何一个想嫁的男人。&rdo;并尽可能安排她幸福。黄帝的话题太跳跃，小夭愣住，过了一会儿，她心内忽然涌出又酸又涩的感觉。不管她再怨他，他毕竟是她的外祖父。小夭压下了那些复杂的感觉，嬉皮笑脸地问道：&ldo;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如果有婚约也可以吗？如果是你的敌人也可以吗？&rdo;黄帝看向小夭，&ldo;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rdo;也许因为黄帝出身平凡，没有受过世家大族的教育，他说话时，要远比俊帝直接犀利。这么直白的话，换成别的女子大概早就脸红了，小夭却没有丝毫扭捏。这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也正儿八经地思考了一会儿，&ldo;我还没成年就开始扮男人，人家少女怀春时，我也不知道我忙什么呢，大概忙着活下去吧。也许我一个人的时间太长，我一直很想找个人陪伴，不是指嫁人，就是一起生活，分享苦、分享乐，即使吵吵闹闹，至少不用自己和自己说话，可我胆子很小，你想啊，我的亲祖父、亲爹、亲娘都能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放弃我，我又能相信谁不会放弃我呢？我和孤苦无依的老者相伴，我收养孤儿，他们需要我，不会抛弃我。&rdo;小夭嘿嘿地笑，&ldo;人家觉得我心善，其实，只不过因为我懦弱，我和弱小者在一起，觉得自己掌握着一切，被倚靠，不会被放弃，才觉得心安。&rdo;黄帝歪靠在桑木榻上，思量地看着小夭。小夭说：&ldo;恢复女儿身后，总觉得嫁人还挺遥远，也没仔细想过，不过我知道我害怕像你这样的男人，在你们心中，永远会有比女人更重要的选择。&rdo;黄帝面无表情，淡淡地说：&ldo;我们本就不适合做夫君。&rdo;小夭眯着眼，慢慢地说：&ldo;我太害怕拥有后又失去了，如果那样，我宁可从未拥有。除非有一个男人，不管面对任何选择，我都是他的第一选择，不管有任何原因，都不会放弃我，我才愿意和他过一辈子。&rdo;黄帝说：&ldo;很难。&rdo;小夭笑起来，&ldo;我知道很难啊，所以，我根本不敢去想什么男人，我怕一想救万劫不复。就算……&rdo;小夭叹气，&ldo;就算心有点乱，我也会努力控制。&rdo;黄帝说：&ldo;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自己已有答案。如果他选择了别的女人，证明你在他子心中不是第一选择；如果他选择了做我或颛顼的敌人，证明你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他可以放弃你。&rdo;小夭觉得心里堵得慌，抱膝缩坐在桑木榻角，望着桑林发呆。黄帝说：&ldo;其实你想得太多了，人有时候要学会糊涂，只要选对了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并不难。&rdo;小夭怔怔地思索着黄帝的话，半晌后，苦笑起来，&ldo;我明白外爷说的话，可是我已经是这样的性子了，如果真找不到那样一个男人，我宁愿不嫁，收养几个孤儿，日子照样过。&rdo;黄帝什么都没说，只是凝望着桑林。小夭在朝云峰待了五天，早上练箭，下午翻看医书炼制毒药，黄帝有空时，陪黄帝吃点东西说会儿话。第六日清晨，颛顼带着阿念来拜见黄帝。阿念对黄帝一场地恭敬，黄帝看到阿念有些意外，估计没想到阿念居然比小夭更像自己的女儿吧，也许因为这一点相像，黄帝对阿念多了一点亲切。阿念立即感觉到了，居然半撒娇半央求地问黄帝：&ldo;我也好像要一个爷爷，陛下，我可以和颛顼哥哥一样叫您爷爷吗？&rdo;黄帝笑起来，&ldo;只要你父王不介意，当然可以。&rdo;阿念立即甜甜地叫：&ldo;爷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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