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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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非擦了擦脸上的汗：&ldo;我替她背了那么大黑锅，她因为招惹点是非，也不算过分吧？&rdo;春儿见他不高兴，就岔开了话题：&ldo;不过以前没怎么注意看，上次见他，好像还是成亲的时候他偷偷过来看你，人多，一群人围着他揍，我也没看清，刚才注意看了看，怪不得都说他招人喜欢，相貌实在是好。&rdo;宋安非问：&ldo;怎么，你心动了？&rdo;&ldo;切，我可不是我们小姐那种只爱小白脸的。&rdo;&ldo;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do;春儿在锅台旁坐下，往里添了一根木柴：&ldo;我啊，喜欢陆啸昆这种踏踏实实会过日子的。&rdo;宋安非心里一动：&ldo;你不是瞧不上他？&rdo;&ldo;也不能说瞧不上，只是照我现在的身份，倒是能找个比他更强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王家出去的丫头，虽然都是下人，可是出去说媒，都能找个不错的人家。&rdo;宋安非点头，说：&ldo;我知道，原来我们宋家??????&rdo;他说到&ldo;我们宋家&rdo;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ldo;家里也有丫头，也是你这么说。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都比寻常百姓家里的姑娘会做事，不说知书达理，但也都是见过世面，出席过场合的，要大方一些。&rdo;春儿笑着说：&ldo;我爹娘其实已经开始给我物色人家了，说镇西有一户人家，男的人品还不错，让我见见，我还没空见呢。&rdo;&ldo;你要嫁人，得经过太太的同意吧？&rdo;&ldo;就是这个愁人，偏偏我不是自由身，太太也不是菩萨心肠的人。你看我伺候了小姐那么久，说把我打发过来伺候你，不就把我打发出来了？也是靠不住的人。&rdo;宋安非听了，心里暗暗忖度了一番，说：&ldo;命都是自己的，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话，我觉得你比你家小姐强多了，她太任性，有时候也显得笨笨的。&rdo;&ldo;是吧？你也这样觉得？&rdo;春儿托着腮坐在板凳上：&ldo;可惜她命好，托生在太太肚皮里头，我就是奴才命，不然，我还真未必比她差多少。&rdo;宋安非听着，心里想，春儿对王家，似乎颇多怨言，如果自己掌握好分寸，或许可以把春儿争取到他这边来，那对他来说，帮助应该很大。想到这，他就说：&ldo;你跟王小姐从小一起，她对你，应该比太太好吧？&rdo;&ldo;这个可真不好说，我家小姐没城府是真的，但是她这人待人好的时候特别好，不好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说穿了，就是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高兴了就赏，不高兴就罚。&rdo;&ldo;那她可真是不懂得珍惜了，如果是我，有你这样的人服侍，还求什么呢。&rdo;春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提起来，却没有接他的话：&ldo;我今天也在你们家吃饭，我姑姑他们家来了几个男人，他们家又小，我没处躲，就来找你了。&rdo;宋安非见她不接话，也就换了话题，说：&ldo;不过是多一副碗筷的事儿。&rdo;&ldo;不过你怎么又做起饭来了，不是告诉了你，这些事我家小姐都不做的么？&rdo;&ldo;我上次跟你谈了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想早点自由一点，不用白天晚上家里家外地装女人，就得尽早告诉陆啸昆，可是要想早点告诉他，就得先和他出好关系，不然你想如果我处处给他脸色，在他面前摆着小姐的款儿，他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rdo;&ldo;这样说也是合情合理，我只是不放心。让你装女人，就那么难么？&rdo;宋安非看了春儿一眼：&ldo;你觉得不难，你来试试装男人？&rdo;春儿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说：&ldo;我觉得你变了。&rdo;宋安非愣了一下，问：&ldo;变了？&rdo;春儿点头：&ldo;我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反正就是感觉和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一样了。&rdo;她低下头来，没有再看宋安菲的眼睛：&ldo;我还记得我头一次见你，是在院子里，你跟老爷回来，却没能进门，我隔着大门看到你和你母亲两个人，那个时候的你感觉听文弱的一个人，身上也没一点年轻的气息，沉沉的，软软的。&rdo;宋安非看着锅里的油沸腾着，嘴巴微微抿起来，听见春儿接着说：&ldo;现在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有点怕你呢。&rdo;&ldo;如果你没什么瞒着我，有什么好怕我的。&rdo;&ldo;嗯？&rdo;宋安非将切好的菜放进了油锅里面，刺刺拉拉的响声，冒起了白色的浓烟，宋安非似乎一直忙着炒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有变化才正常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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