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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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2页）

&esp;&esp;早前在东宫时，陛下就不怎么近女色，后来登基，更是一门心思都扑在朝政上，为人又谨慎，枕边是从未留过人。她这个做姑母的，是真怕他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致，还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esp;&esp;方才听顺子那么一说，又是让大监代他去接，又是自己亲自去梅园门口相迎，又是腻在一处还要再迟上一些时候，但又说不上要迟上多长时候，大长公主眼前一亮，再一联想起有人早前特意让她操办的这场赏梅宴，恐怕就是想借赏梅宴昭告天下的意思……

&esp;&esp;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忽然觉得这宴中的歌舞都轻快多了。

&esp;&esp;

&esp;&esp;苑中的耳房处有一泽浴池，浴池中备好了热水，李彻抱起楚洛去了浴池。

&esp;&esp;耳房里水汽袅袅，池中的水温正好，楚洛只觉暖意似是真能一丝丝洗去身上的疲惫。

&esp;&esp;楚洛脸色红润，睫毛上似是都挂着水汽露珠。

&esp;&esp;他早前从未这么同她欢愉过，她也是方才……方才，才知道早前在源湖落水后，李彻是真的病着……

&esp;&esp;不像，刚才时候……

&esp;&esp;楚洛轻轻咬唇，他替她洗身，她全然不敢看他，脑海中都是先前帐中绮丽迷乱的场景，而眼下，似是也不比先前好多少。

&esp;&esp;他果真再次抱起她，楚洛羽睫轻轻颤了颤，轻声又紧张道，“陛下……已经有些时候了，再晚，怕迟了……”

&esp;&esp;他要了密折

&esp;&esp;他虔诚看她，掌心握着她的手，如同早前轻抚飞鸿一般，轻轻带到自己脸颊上。

&esp;&esp;楚洛微微怔了怔。

&esp;&esp;眼下的场景，只觉莫名熟悉，又陌生。

&esp;&esp;她眸间微微敛了敛，蛾眉轻蹙，试图在记忆力想起李彻同她相处的幕幕，却仍寻不到这一瞬间。

&esp;&esp;记忆中的浮光掠影里，她恍若记得这般相处过的，似是只有轻尘……

&esp;&esp;楚洛微讶，这个念头光怪陆离，又恍然若梦。

&esp;&esp;但她似是不止一次，在看李彻的时候会想起轻尘，不知何故……

&esp;&esp;楚洛喉间轻咽，很快，将这个荒谬的念头抛诸脑后，但他目光中的虔诚和依赖，她不知从何而来……

&esp;&esp;因为她生得好看？

&esp;&esp;还是因为轻尘死后，在马场中难过，他正好遇见，所以她对他的印象深刻？

&esp;&esp;还是因为在东昌侯府时，她同他的短暂相处，他本就是温和体贴的人，他看不惯祖母将她送到他跟前，所以心中正好生出莫名护短的念头？

&esp;&esp;楚洛早前便一直猜不透。

&esp;&esp;而眼下，又多了同他一道在源湖落水，生死一处，患难与共。

&esp;&esp;她也是他初沾的女子，他心中对她愧疚……

&esp;&esp;她也并不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虔诚和依赖，会在他心中持续多久，但眼下，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侧颊，眸间的笑意坦诚而真挚，似是心中藏着才得了最心爱的礼物，满心欢喜，又不会说谎的孩童……

&esp;&esp;楚洛淡淡垂眸，眸间的思绪和光景都掩在冬日里的呵气成雾中。

&esp;&esp;他是要替她牵马的，只是当下，目光凝视处，倏然心动。

&esp;&esp;“坐稳了。”他提醒。

&esp;&esp;楚洛微微睁眼，这次不同早前，早前她是侧坐，而眼下，马背上只有她一人，她伸手握紧缰绳，他笑了笑，拍了拍飞鸿的马背，轻声道，“走了，飞鸿。”

&esp;&esp;飞鸿果真会意，轻嘶一声，正准备大步迈开马蹄时，又听他道，“慢一些，女主人怕。”

&esp;&esp;飞鸿果真领会要领，马蹄忽得收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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