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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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第3页）

&esp;&esp;路见星：“？”

&esp;&esp;“没什么。”

&esp;&esp;深吸一口气，盛夜行把那两根烟藏在身后晃了几下，又揣回衣兜。等烟回到兜里烟盒内了，他又盯那枣泥蛋糕总感觉少点儿什么。

&esp;&esp;他最后还是把烟插了上去。

&esp;&esp;自己怎么就这么怂了？

&esp;&esp;“……”路见星纳闷地看。

&esp;&esp;“就这么吃吧，”盛夜行说，“生日快乐。”

&esp;&esp;路见星像被这两根烟震住了，“今天，不是。”

&esp;&esp;盛夜行突然靠近一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我家路冰皮儿，每天都过。”

&esp;&esp;呆住几秒，路见星点头应下来：“好。”

&esp;&esp;明明还是大中午，远处天色却像是暗了。

&esp;&esp;他们仿佛在瞬息间飞驰过十八年。

&esp;&esp;北上（二）

&esp;&esp;在盛夜行的印象里，铁路、长途公路往往是充满奇遇的交通工具。

&esp;&esp;人足够多，故事也足够多。

&esp;&esp;他们的这一趟班次开得晚，路途耗费近十个小时，抵达首都已接近夜里九点。

&esp;&esp;周围人气一密集，路见星就自动进入了一种把自己关起来的低气压状态。起先他还乖乖靠在盛夜行肩膀上睡觉，过了没一会儿，他被狭小的座位挤得不太舒服，想叫又知道不能发出噪音，只能捂住嘴蜷缩在位置上低低地抽动。

&esp;&esp;说不上是疼还是压迫感过重，就感觉自己直不起腰。

&esp;&esp;等到下午两点，路见星直接把外套顶在头上，闷得喘不过气也不放开。

&esp;&esp;头朝着靠窗的方向，他并不去黏盛夜行。

&esp;&esp;盛夜行递过耳机给他，问要不要听一些轻柔舒缓的歌？路见星打掉耳机，不耐烦地皱起眉，觉得太吵。

&esp;&esp;在打掉耳机之后，他现在像是能照顾到别人的情绪了，又从座位边悄悄地勾一只小拇指过去，在盛夜行的掌心里点了点，再蹭一蹭。

&esp;&esp;“靠过来点？”盛夜行给他调试海绵耳塞，“我抱着你睡，就快到了。”

&esp;&esp;路见星应下来，“嗯。”

&esp;&esp;回答完，路见星攥着外套靠过去一点，长舒一口气，再伸出食指揉了揉眉心，像要把紧皱的眉心给揉松散些。

&esp;&esp;“不好。”他喃喃道，“不好。”

&esp;&esp;焦虑不好，烦躁也不好。

&esp;&esp;下午四点时，唐寒来过一次电话，询问了中停站点，再确认了一次多久出站，说那边会有人来接。

&esp;&esp;盛夜行放心一点。

&esp;&esp;和路见星独处让他开心，但是他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完全照顾好对方。如果真出点什么事，他知道他把一切搭上都不要紧。

&esp;&esp;因为好像自从冬天之后，每次他看路见星的眼睛时，里面能倒映出自己。

&esp;&esp;也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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