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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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他低着头，声音居然有些颤抖。她握着他的手，柔声道：&ldo;因为我喜欢你。&rdo;&ldo;可是我……我……是……你和我在一起，会……会很麻烦。&rdo;他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了。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轻声道：&ldo;不和你在一起我会死，会活活气死。&rdo;两个人忽然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ldo;我得走了。我可不能一整晚都呆在这里。叫你手下的人看了怎么说？&rdo;她咬着他的耳朵，道。他拽着她的胳膊，道：&ldo;你还怕呢？某天在某人的诊室里，是谁大喊大叫，让全谷的人都知道咱们俩连孩子都曾有过？&rdo;&ldo;我叫错了么？我叫错了么？&rdo;她马上大嚷了起来。&ldo;没错没错。&rdo;他死死地拉着她，生怕一提起此事她又要大发雷霆，一怒而去。&ldo;我们俩在一起，那也没错！&rdo;她气呼呼地道：&ldo;我们和别人完全一样嘛，只不过是次序有些颠倒而已。&rdo;&ldo;可不是。&rdo;&ldo;完全没有错！&rdo;&ldo;一丁点儿也没有。&rdo;&ldo;谁要说就让谁说去罢。&rdo;&ldo;谁敢说我就叫谁搬出谷去。&rdo;&ldo;喂，你几时又站到我这一边啦？&rdo;&ldo;我们是一边的呀。那些事，没我，你干得成么？&rdo;&ldo;可是，一开始，你就不对！&rdo;&ldo;怎么不对啦？&rdo;&ldo;那一天，在……在那个什么名字我记不得的客栈里，你……你先不老实的！&rdo;&ldo;那不是开始。&rdo;荷衣道：&ldo;那怎么不是开始？&rdo;&ldo;开始的那天，你站在我的书房里，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你记不记得？那裙子的下摆绣着一圈小花。领子的左边有一排暗红色的小扣子？你说，&lso;你好，慕容先生。我姓楚，叫楚荷衣。是个跑江湖的。外号叫做独行镖&rso;。&rdo;她呆呆地听着，道：&ldo;你……你叫我住在听涛水榭，是因为……是因为……你早已……早已心怀不轨？&rdo;&ldo;嘿嘿。&rdo;他笑道：&ldo;我们商量下面的事情罢。&rdo;荷衣道：&ldo;下面还有什么事情？&rdo;&ldo;回到谷里，咱们总不能又不声不响地住在了一起，总得让大家知道。&rdo;&ldo;你是说，办喜事？&rdo;&ldo;虽然我最讨厌热闹，但这毕竟是你这一生中的第一次，如若你想热闹，我也不反对。&rdo;他捏着她的手，道。她的头忽然低了下来，忽然不说话了。&ldo;怎么啦？&rdo;他连忙问道。&ldo;无风，我从没和你说起过我的生世。你现在想听么？&rdo;她忽然虚弱地靠在他的肩上。&ldo;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不一定要知道。&rdo;他抚着她脸，柔声道：&ldo;我只想作你的亲人，如此而已。&rdo;&ldo;我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我一生下来，就被人抛到一条湖边。在那种地方，人们常常将女婴溺死在那里。我想大约我父母原本也打算这么做，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刻，终下不了手。……将我捡回去的人是个尼姑，我的名字也是她给起的。&rdo;那手臂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叹道：&ldo;这些事情，你一定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rdo;她点点头，道：&ldo;你听了，会瞧不起我么？&rdo;&ldo;当然不会。&rdo;&ldo;那尼姑的法号叫做水月，脾性甚为古怪，经常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气。所以到了四岁的时候我实在受不，就从尼姑庵里跑了出去。那时正好有一个街头的马戏班子路过，领班的老头儿便把我藏了起来，教我和其它几个小孩子练习柔术。没多久，我就可以在大街上表演了。&rdo;慕容无风问道：&ldo;什么叫做柔术？&rdo;荷衣将自己的手伸出来，道：&ldo;你拿着我的手指头向后弯。&rdo;他轻轻一弯，发现她的手指竟能弯得很低，弯到一个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角度。&ldo;练这种功夫，一定很苦，小孩子怎么会愿意练呢。&rdo;他不由得叹道。&ldo;有鞭子在后面抽你的时候，你就愿意了。&rdo;她苦笑：&ldo;我在马戏班子里呆到八岁，摆场子卖手艺的人，穷得也算是跟叫花子差不多。我们经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和我在一起练把式的小孩子们，有一半已受不了鞭子的，跑的跑，逃得逃，不知所终。另一半表演的时候受了伤，生了病没钱治，渐渐地走不了路了，便往大街上一抛，死活随他。最后连师父也病死了。我便成了流浪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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