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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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三岁那年，鱼月月生了一场大病，差一点就死在医院。那之后，外公就做了一条金链子编上红绳系在鱼月月脚脖子上。

&esp;&esp;她那一向不信佛的外婆，还专门去据说很灵的寺庙给金链子开过光。

&esp;&esp;这一串脚链陪伴了鱼月月接近二十年的岁月。可能是上天怜惜，自那以后，鱼月月就再没有生过大病。

&esp;&esp;陆苓没有脚，鱼月月将金链子系在他左手手腕上。

&esp;&esp;鱼月月又将珍珠递给陆苓，要他保管，借口是她身上的口袋太小，装不下珍珠，为了不让珍珠丢失在茫茫大海，希望陆苓能帮她一个忙。

&esp;&esp;小人鱼很乖的。

&esp;&esp;陆苓欢欢喜喜的看着手腕上的金链子，郑重的答应替鱼月月保管珍珠，一定不让珍珠丢。

&esp;&esp;海里，虹游了一阵就懒散。

&esp;&esp;虹隔着须鲸和深蓝聊天。

&esp;&esp;“澜，你这是要把他们带到哪去？”

&esp;&esp;深蓝没有理他，权当作没听见。

&esp;&esp;虹转了两圈，抓住一只疯狂向前游动的小鱼，塞进嘴里。

&esp;&esp;“好吧，好吧，深蓝，你这要去哪？你那没举行仪式的小雌性可还带着一枚蛋。”

&esp;&esp;虹吞掉小鱼，继续问：不回族群就没有巢山，没有巢山又没有雄父，小鱼仔是孵化不出来的。

&esp;&esp;深蓝游在须鲸前侧，听见虹说的话，摇动的蓝色尾巴一顿，接着游动的更加迅速。

&esp;&esp;“他有雄父。”

&esp;&esp;深蓝的声音辽阔而清晰的传达到虹耳边。

&esp;&esp;虹好奇不已，在海中和深蓝追逐起来。

&esp;&esp;虹追赶到深蓝身侧，流光溢彩的红色尾巴不停晃动，问道：“你说他有雄父，那他的雄父呢？”

&esp;&esp;“他的雄父为什么没有尽到孵化他的责任？”

&esp;&esp;作为一条成年雄性人鱼，不会有任何一条人鱼会抛弃自己的雌性和幼崽。

&esp;&esp;如果会有，那一定是从成年人鱼的尸体上抢走。

&esp;&esp;“他死了。”深蓝回答虹的问题。

&esp;&esp;火烧殆尽的灰烬、满目疮痍的废墟和烧到焦黑的人鱼鳞甲。

&esp;&esp;整片小岛都是橙黄色，岛上火光冲天，缭绕的烟雾经久不散。

&esp;&esp;虹沉默不语，或许他一开始问这个问题就是错的。

&esp;&esp;“那送小鱼蛋去族群吗？未孵化的小鱼蛋失去雄父，只有巢山才能让它变成小鱼仔。”

&esp;&esp;晚上的海洋温度不适合骑鲸赶路。

&esp;&esp;太阳还未落下山，深蓝就找到临近的小岛，带领须鲸朝着小岛前行。

&esp;&esp;月上梢头，鱼月月已经在小岛上生起火堆。

&esp;&esp;鱼月月将打火机重新放入怀里，又往火堆里丢了两根枯枝。

&esp;&esp;火焰燃烧的更加猛烈。

&esp;&esp;小岛附近分散的鱼群不够须鲸一口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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