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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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彼此的心却莫名静悄悄了。

&esp;&esp;几秒后，他们松开彼此，继续回去玩游戏。

&esp;&esp;快十一点时，程英英给苏起打电话叫她回家，苏起便先走了，梁水和路子灏跟她一起。

&esp;&esp;三人打了车，路子灏坐前头，苏起梁水坐后头。梁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颊潮红，呼吸微沉。

&esp;&esp;苏起扭身斜靠在椅背上，问：“水砸，你是不是喝醉了？”

&esp;&esp;“没有。”他睁开眼，手背搭在额头上，说，“之前有点儿晕，现在好了。”

&esp;&esp;苏起“哦”一声，不说话了。

&esp;&esp;他眼珠子转过来，静静看她；她亦直直迎视他的目光，窗外路灯光在车窗内流转，恍惚时间已久远。

&esp;&esp;“你刚就不该喝那瓶酒，我看你——”路子灏转过头来，苏起梁水移开眼神，路子灏无语地抬了下手，“我错了，你们继续。”

&esp;&esp;苏起扭头看窗外，将车窗落下，让夜风吹散脸上的热意。

&esp;&esp;出租车停在堤坝上，三人下了车，梁水落在后头，路子灏一溜烟往坡下跑：“你们聊，我先走了。”

&esp;&esp;苏起：“……”

&esp;&esp;梁水插着兜，苏起低着头，两人慢吞吞往坡下走。江风涌动，月光如水，草丛里虫儿鸣叫着，栀子花儿散着芬芳，安静而怡人的夏夜。

&esp;&esp;谁都没说话，却似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esp;&esp;走下坡了，梁水停下脚步，说：“苏七七。”

&esp;&esp;苏起也停下，莫名紧张地抬眸：“嗯？”

&esp;&esp;梁水张了张口，也是紧张的，他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月光下莹白的肌肤，刚组织好的语言又给忘了，一低头，挫败地挠脑袋。

&esp;&esp;苏起抠了抠裙边，问：“你……要说什么呀？”

&esp;&esp;梁水红着脸，一咬牙：“跟我在一起吧。”话一出口，也不管心脏跳得有多快，迅速补上几句，“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保证。”他语无伦次，逮到什么说什么。

&esp;&esp;苏起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表面上竟还挺镇定的，点了下头，说：“好呀。”

&esp;&esp;梁水没料到她回答这么干脆，愣了愣，下一秒心中便是潮水般涌上的狂喜，偏偏此刻面对着她，一时身份转变不过来，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便稳定着表情，跟她一起慢慢往巷子里走。

&esp;&esp;两人各是一心的喜悦激动，沉默走到苏起家门口，告了别。

&esp;&esp;苏起回到家，家人们都睡了，程英英半梦半醒，在床上唤了句，让她喝碗绿豆汤。

&esp;&esp;苏起“哦”一声，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如擂，脸烫得不行，手脚都在兴奋地发抖。

&esp;&esp;这——就在一起了？

&esp;&esp;梁水回到家里，康提已经睡了。

&esp;&esp;他上了阁楼，没开灯，在黑暗中坐着，一颗心在胸腔中砰砰跳。他忽就没忍住弯起唇角，无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把脸。渐渐，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了，他一头栽到沙发里翻滚一圈，满心的激越无处发泄，还不够，又爬起来栽到床上，又是蹬脚又是抱着空调被翻滚，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瞎蹭，发出兴奋的闷哼声。

&esp;&esp;要不是现在夜深人静，他能狂嚎几嗓子。

&esp;&esp;少年像一只兴奋的大狗，自顾自在床上翻滚折腾一番后，终于平躺下来，试图平复心跳，却是徒劳。

&esp;&esp;他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猛一打挺坐起来，想到什么，立马掏出手机给苏起发短信：“出来，巷子口。”

&esp;&esp;苏起刚打开短信，就听见梁水快步从窗外跑过去的声响。她如坐针毡，偷偷往程英英房里瞄了眼，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小心溜出去，将门虚掩上，立刻小跑而去。

&esp;&esp;梁水站在桑树下等她，一只手握成了拳头，在酝酿什么。

&esp;&esp;苏起跑过去，小声：“怎么啦？”

&esp;&esp;少年的眼睛又黑又亮，凝视着她，说：“我刚想起来，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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