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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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漱玉轩里屋里，廖汀手脚利索的帮凌雉擦干身子披上衣服，笑道：&ldo;二小姐怎么这么急，那东西在那又跑不了……&rdo;&ldo;还不是你非在我洗浴的时候告诉我？害我都没洗好，等不及了……&rdo;凌雉一笑，&ldo;二哥到底说的是个什么？好姐姐快给我！&rdo;廖汀一笑：&ldo;少爷昨天稍回来一盒香料，说是进上的东西，只在身上涂一点，比熏的衣服就要香好多呢！又不像熏的似的烟熏火燎的。&rdo;说着给凌雉穿戴整齐，拿过一个锦盒来取出一个景泰蓝的小盒，凌雉笑着接过，打开一看是一瓶淡粉色的凝脂，泛着珍珠的柔光，一看就是好东西，淡淡的香味飘出来，不浓，但经久不散。凌雉拿玉簪挑了一点涂在手心上，细细晕开，一笑：&ldo;果然是好东西！&rdo;廖汀虽是丫头，但伺候了凌霄多年，又是的凌霄行云院里的执事，凌雉向来不把她当下人只当姐姐，笑着挑了一点抹在廖汀脖子上，一笑：&ldo;给你也涂一点，咱们都香香的……&rdo;廖汀不住躲让，笑道：&ldo;二小姐可别折死我了，这东西统共就这么一小盒，快别浪费了……&rdo;说着回头和凌雉的大丫头抱琴道：&ldo;去，拿二小姐的妆奁匣子来，小姐的头发就要干了。&rdo;抱琴点头，转身出了里间。同一时间的三门上，夏光跟着一个老嬷嬷低头走着，忍了一会道：&ldo;这位大娘，不知道这是去哪？&rdo;老嬷嬷回头看了夏光一眼，低声道：&ldo;自然是去见你姑母了！&rdo;夏光不敢多问，只当是这是夏兰安排好的人，低头跟着继续走。不多时老嬷嬷点点头道：&ldo;吩咐了带你来这，后面的事你自然知道的，能走几层算几层吧。&rdo;说闭转身离去，夏光更确定这就是夏兰派来的人了，点点头，咬牙迈步走了进去……&ldo;不好了！&rdo;抱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廖汀垂首轻轻嗤笑，忙扶着站起来的凌雉，淡淡道：&ldo;二小姐别着急，抱琴！怎么了？&rdo;抱琴跑的头上的珠翠都松了，扶了下发髻，平息了下道：&ldo;刚才听那边的人过来说……说……&rdo;抱琴也才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脸红起来，磕磕巴巴道，&ldo;说有个男人……跑到大小姐院子里去了……&rdo;凌雉最近渐知人事，不由得也红了脸，急道：&ldo;那还不快打出去！传出去了大姐姐的名声怎么办呢？&rdo;廖汀一笑：&ldo;二小姐别急，这事蹊跷呢，寻常人是怎么能进了大小姐的院子呢？抱琴，可打听清楚了是谁？&rdo;抱琴皱着眉头，犹豫道：&ldo;听不大真……好像是夏兰奶奶娘家的一个小子……&rdo;&ldo;她算哪家的奶奶？&rdo;廖汀嗤笑，&ldo;二少爷走前嘱咐了，西院的事不许咱们沾干系，这事也不是能告诉二小姐的，抱琴你要小心。&rdo;抱琴小时就是跟着廖汀受她教导的，自然比别人亲厚，一笑：&ldo;姐姐的话哪敢不听呢，刚一听吓了一跳才失态的，再也不敢在二小姐跟前说这个了，横竖不与我们相干罢了。&rdo;&ldo;这才是好孩子。&rdo;廖汀一笑，安慰凌雉道，&ldo;二小姐别走心，外面怎么闹也碍不着您的。&rdo;凌雉乖巧点头：&ldo;哥哥的话我记着的……抱琴，你也过来擦一点这个，可香了……&rdo;抱琴一笑，屋子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西院堂屋里，施夫人带着几个心腹嬷嬷匆匆走来，门口的婆子连忙福身道：&ldo;已经绑起来了，果然是夏兰娘家侄子，叫夏光的。&rdo;施夫人扶着李妈妈走进去，一眼看见正忐忑的坐在里面的夏兰，夏兰见施夫人来了马上站起来，福身道：&ldo;姑太太……&rdo;施夫人疾步走到夏兰面前，扬手狠狠扇了夏兰一个巴掌！施夫人虽有年纪但手劲极大，夏兰被扇的一趔趄，左脸瞬间高肿，嘴角漫出血丝，马上跪下来哭道：&ldo;姑太太饶命……我娘家的侄儿今天来看我，原是回了老爷的，这孩子没进过宅门，不知怎么的就瞎走一气，我……我真的不知道啊……&rdo;&ldo;你不知道？！我且问你！头则，你娘家人来看，为何要进来？你当自己是主子了！一个奴才，要见家里人都是去门上见的，你在这给我充什么夫人太太？！&rdo;施夫人久不动怒，这会儿沉下脸来一屋子的人都吓的不敢喘气，只看着施夫人和夏兰。&ldo;二则！既然你娘家来看，为何不回过我？！家里没太太奶奶，这一摊子事向来都是来回我的，你只告诉你老爷算什么？！内帏的事他懂得吗？！&rdo;施夫人冷冷一笑，&ldo;是了，恐怕你眼里也向来没别人，当年你家奶奶在的时候你还能在眼皮子底下干那些龌龊之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rdo;夏兰听到施夫人重提旧事，脸上禁不住紫涨起来，哭道：&ldo;姑太太真是冤枉我了……&rdo;&ldo;冤枉不冤枉你知道，我也清楚。&rdo;施夫人一想起刚才的事怒火更旺，&ldo;带进来也罢了！不往你自己那里带，怎么引到凌依屋里了？！谁带进来的？你怎么交代的？！&rdo;夏兰一听说&ldo;凌依&rdo;两字先愣了，施夫人的这场闹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但应该是引到凌雉院子里了啊……怎么又扯上凌依了？！夏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失声尖叫道：&ldo;凌依？！那畜生到凌依屋里去了？！&rdo;夏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失声尖叫道：&ldo;凌依？！那畜生到凌依屋里去了？！&rdo;&ldo;少给我做这个腔调！&rdo;施夫人满脸的厌烦，&ldo;只刚进了二门就拦下来了，但总归是唐突了凌依了！都是你这混帐老婆！无事作耗！要不是院子里的婆子看的紧，真的出了事凌依的名声是要还是不要！你好歹是养下凌依来的，竟然没有一丝情分！&rdo;施夫人一想起家里的女孩子惹上这种恶心人的事，怒火又起，按捺不住又踢了夏兰几脚，众嬷嬷们连忙劝着坐下来了，喝了口茶才略好些。李嬷嬷站在施夫人一旁，轻声道：&ldo;太太还是消消气，从长计议的好，万幸夏光只是误打误撞闯了进去，并没有见到大小姐，太太一定要严惩本是应该的，但也要顾忌大小姐的名声，没几年就要给两位小姐议亲了，这种事张扬出去总是不好的。&rdo;这些施夫人也想到了，就是想到了才更生气，出了这么打脸的事还不能下狠手整治，得胳膊断了往袖子里藏，不然两个丫头的名声就全败了。夏兰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夏光能跑到凌依那，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听见李嬷嬷这么说才回过神来，连忙磕头哭道：&ldo;那畜生死不足惜，只求姑太太看着小姐的份上吧……&rdo;施夫人闭了闭眼，冷声道：&ldo;夏光不是咱们家的奴才，这么关着不行，打发了他跟着周福家的去的跑商吧，这几年不必回皇都了。至于夏氏……&rdo;&ldo;姑太太……&rdo;夏兰跪在地上，刚听到施夫人打发夏光去跟着周福家的去跑商心她的心就凉了，周福是寿康府里的一个管事，周福家里的娘家是往年去北边跑商贩货的，每跑一次商都是小半年，旅途艰苦，随行的伙计多有病死的……夏兰摇摇头，眼泪往肚子里咽，只怕自己再遭罪。施夫人冷冷的看着跪在底下的夏兰：&ldo;夏氏……无德无形，从即日起不许出二门，只在自己房里进香礼佛吧……不许再见大小姐和大少爷，你不顾惜我还心疼孩子们呢，不能被你这种贱人糟蹋了前程。&rdo;说着扶着李嬷嬷站了起来，慢慢走了出去。夏兰颓然瘫在地上，两行清泪滑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最终没惹到凌雉竟是进了凌依的院子……还不许自己再见孩子们，夏兰捂着帕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半晌才站了起来，瞪起眼睛，回身对房里的一个小丫头狠声道：&ldo;去！给我把吉婆子和王婆子叫来！我要亲自问问这两个老娼妇！&rdo;不多时两个老婆子就来了，垂着头立在门口不言语，夏兰冷笑一下：&ldo;怎么不说话？不知道我叫你们来做什么？！要了我那么多的银钱，到底都做了什么！&rdo;王婆子半晌低声道：&ldo;实在不知道夏姨奶奶说的什么事。&rdo;夏兰被气的笑了几声，就要扑上去抓二人的脸，吉婆子淡淡道：&ldo;姨奶奶是真想我们说呢？那就叫了大姑太太来，咱们把几天前您交代我们的事一气儿说了，省的冤枉了姨奶奶。&rdo;夏兰闻声冷汗又出了一层，强自镇定道：&ldo;你这是吓唬我呢？&rdo;&ldo;不敢。&rdo;吉婆子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ldo;走到大小姐院里去了，就是咱们说出来了这事全是您授意的，大姑太太也不一定信的，所以还是劝姨奶奶歇心吧，这事本来是过去了的，该发落的也发落了，姨奶奶何苦再让自己不痛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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