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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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笑笑。&rdo;他抬头，睁着黑润的大眼看着头顶上方的何筱。何筱原本正想走人，一听见他叫她，就顿住了：&ldo;您老有事儿赶紧吩咐。&rdo;程勉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ldo;我没事儿，就想跟你说说话。&rdo;&ldo;不想理你，喝这么多，一股酒气。&rdo;她替他松了两颗扣子，让他透透气。程勉依然笑着，眼睛却闭上了，像是有些累。何筱就坐在c黄头，低头看着他，一动不动，仿佛时光静止。她记得，她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初中。那会儿院里的孩子上学，都是归所在地军分区统一管理。还没实行划片分，一半是靠自己考的，一半学习不怎么样的，就得上军分区联系的学校。程勉那时就是院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市一中的附属学校，排名第一，赵老师顿时成了院里多少家长羡慕的对象。孩子们都是不在意这些的，那时的他们，年少阳光，无忧无虑，整日满大院疯跑，风吹动衣角，满是青春的味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年少轻狂，幸福时光。&ldo;笑笑。&rdo;程勉突然说，&ldo;老首长今天才是真的喝多了。&rdo;何筱回神：&ldo;二十多年修成正果，首长那是高兴，喝多也正常。倒是你‐‐&rdo;说起来她就来气，&ldo;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rdo;程勉睁眼看了看她生气的表情，笑了笑，又闭上了眼。&ldo;喝酒啊，让我想想。&rdo;他调整了下姿态，躺倒了何筱的腿上，像是真的在想，&ldo;大概是上军校的时候，第一年放假回家，跟老爷子学的。我记得清楚，因为那一年你正好离开。&rdo;&ldo;酒啊，酒不是个好东西。上军校之前我不喝酒，但那会儿院里不会喝酒的人少，所以我常常被叶红旗和丁小巍那帮子人嘲笑。后来上了军校，训练苦，工作累，纪律严，过年不让回家，只能喝酒发泄。再后来，再后来下了连队，更是少不了要喝，尤其是老兵退伍时，喝一回，醉一场。醒来之后一切就都忘了。真的，都忘了……&rdo;何筱在想程勉是不是真醉了，因为这是他从来都不会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提起的人。&ldo;程勉‐‐&rdo;她开口叫他，嗓子有些哑。而程勉却像是睡着了，听到她的喊声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抓住她的手，低低说了句什么，而后又沉沉睡去。何筱离得近，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说：&ldo;笑笑，别再离开我了。&rdo;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了点儿，但写到十一点多也没写完，所以今晚更。☆、21、21、次日一大早醒来，程勉感觉头疼欲裂。猛嘶了一口气，才敢慢慢睁开眼睛。今天天气比昨天还好，阳光透进窗纱照了进来，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怔忪间，程勉打量了下自己身处的这个屋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他在侦察连的宿舍。那何筱呢？一想起她，程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赶紧下c黄。仓促间没站稳，差点儿摔倒。正巧这时候徐沂推门而入，瞧见了他，打趣着说：&ldo;您可悠着点，别闪了腰。&rdo;程勉没空跟他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ldo;何筱呢？&rdo;&ldo;走了。&rdo;走了？程勉拿腰带的手顿在半空：&ldo;什么时候走的？&rdo;&ldo;早走了。&rdo;徐沂指指外面的大太阳，&ldo;看仔细了，这都转天上午了，你也够能睡的，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何筱不走，还在这儿守着你？&rdo;程勉看了看表，又问：&ldo;那谁送我回来的？&rdo;&ldo;还能有谁。&rdo;徐沂撇他一眼，肯定是他开车把他驮回来的。程勉犹是觉得不敢相信，他真就这么睡过去了？徐沂看他一脸迷糊样，说：&ldo;对了，你昨天跟何筱说什么了？&rdo;&ldo;怎么了？&rdo;程勉抬头看他，&ldo;她怎么了？&rdo;&ldo;昨天走的时候，我见她眼睛有些红。&rdo;昨天天色已经晚了，何筱匆匆从楼上下来，跟他说家里催她回去，让他帮忙照顾下程勉，把他送回部队。徐沂答应了，只是看她双眼泛红，似是哭过一样。程勉呆住。他跟她说什么了？难道他昨天不是倒头就睡？还是发生了什么了？现在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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