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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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3页）

&esp;&esp;谈恋爱的时候明暄经常住在祁随之家里，他的衣柜里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衣服和饰品。

&esp;&esp;也有可能是那些他送出去的礼物，油画，雕塑，或者是其他。

&esp;&esp;拿回去吧。

&esp;&esp;明暄有些难过，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esp;&esp;祁随之向司机报了个地址：“改下目的地，去这里。”

&esp;&esp;“顾客改啊，你手机上调一下吧。”司机说。

&esp;&esp;“你改一下？”祁随之偏头看明暄。

&esp;&esp;明暄拿过手机，将目的地换成了祁随之刚刚报出的那个地址。

&esp;&esp;手机上的路线直接换了个方向。

&esp;&esp;说顺路都是假的。

&esp;&esp;从酒店到祁随之家会经过一条很长的隧道，好巧不巧，隧道里出了一场车祸，这会儿隧道外堵得不可开交。

&esp;&esp;祁随之没有说话，明暄也没有开口。

&esp;&esp;“我放个歌儿，不介意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俩看上去完全不熟的人，开口问道。

&esp;&esp;“不介意。”

&esp;&esp;“您放吧。”

&esp;&esp;隧道里有交警在一点一点地疏通，车子在隧道外像在地上爬，慢慢地往里挪。

&esp;&esp;曲调苦情的歌从扬声器传出来，司机大概是萧敬腾的铁粉，他开了一点儿窗，跟着唱。

&esp;&esp;“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esp;&esp;“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esp;&esp;“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

&esp;&esp;“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波动我心跳。”

&esp;&esp;司机大哥的嗓音浑厚，唱歌意外地很好听，把这些歌里的不甘与痛彻演绎的淋漓尽致。

&esp;&esp;明暄靠在玻璃窗上，有些坐立难安。

&esp;&esp;每一首歌都好像在形容他。

&esp;&esp;就好像把他所有的所有全都剖开，晾晒在台面上，让人围观，让他难安。

&esp;&esp;苦情歌的感染力让人无法言喻，祁随之也偏过了头，紧紧闭上了眼。

&esp;&esp;明暄伸出手搭在车窗上，将脑袋埋进了臂弯里，很轻很轻地开口：“我不敢……爱你了。”

&esp;&esp;他的声音很小很小，被司机大哥浑厚的大嗓门压得几乎听不见。

&esp;&esp;但祁随之还是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

&esp;&esp;不是不爱了。

&esp;&esp;是不敢爱了。

&esp;&esp;他侧过头看着明暄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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