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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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为了曹小军，为了刘呈安，为了李清福。

&esp;&esp;“老人家，您慢点。”

&esp;&esp;他强压下情绪，扶着徐财增重新坐回板凳。

&esp;&esp;“您再给我们详细说说，您儿子徐庆利的事儿吧。”

&esp;&esp;说着，他偷偷捡了几根白发，悄无声息地揣进裤兜。

&esp;&esp;孤坟

&esp;&esp;“是你发现的尸体？”

&esp;&esp;对面的男人不说话，斜眼去瞥徐家栋。

&esp;&esp;从徐财增家出来后，当晚，孟朝和童浩便拐去了徐家栋家。

&esp;&esp;自然是一番把酒言欢，在孟朝的软磨硬泡下，酣醉的徐家栋拍着胸脯子保证，那件事包在他身上。

&esp;&esp;他倒也是说话算话，第二天一大早，当年的目击者便被他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路半拖半拽，生拉到了孟朝面前。

&esp;&esp;此刻，这个外号换作“麻仔”的男人被摁坐在板凳上，垂着脑袋，不住地打着哈欠。

&esp;&esp;“第一个发现徐庆利尸体的人是你，对吗？”

&esp;&esp;孟朝又问了一次。

&esp;&esp;麻仔搓搓眼，偏着头，去向徐家栋递眼色。

&esp;&esp;“警官问你话哟，你瞄我做什么，”徐家栋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中烟，“配合人家工作嘛，有什么说什么，怕什么，又不是你杀的人。”

&esp;&esp;麻仔挪挪屁股，重新调过脸来，点点头。

&esp;&esp;“唔。”

&esp;&esp;“还记得当时情景吗？”

&esp;&esp;“好久了哟——”

&esp;&esp;“装什么，镇上喝完酒，你不是天天跟麦仔女孩吹你见过死人嘛，”徐家栋嗤笑，“怎么，还要跟警官讨酒喝哦？”

&esp;&esp;麻仔黑脸一红，挠挠头，也跟着笑。

&esp;&esp;“真是好久了，我就记得那天又燥又热，翻来覆去睡不着，哦耐哦烦躁，难受，心里也不踏实，就出去放水。当时天不亮，月娘月亮还悬在山边边，我就看见，对面有股子烟，仔细一望，啧，像是着火了。”

&esp;&esp;“我们这边都是茅屋，林子又多，最怕着火，”徐家栋插进话来，“所以这方面警惕得很，小心着呢。”

&esp;&esp;“对，我赶紧喊人，自己也往那边跑。”

&esp;&esp;记忆复苏，那团烈火在男人的眸底重新燃烧起来。

&esp;&esp;“可是去了发现，着火的是一间废弃的空房，我也奇怪哩，这里早没人住了，怎么会着火呢，然后——”

&esp;&esp;他打了个寒战，脸皱成一团。

&esp;&esp;“然后，我就看见了。”

&esp;&esp;“什么样子？”童浩从本子上抬起眼，“尸体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esp;&esp;“就是躺着嘛，直挺挺的，咦惹，吓死个人。”

&esp;&esp;“舒展的？”孟朝追问，“不是蜷缩？”

&esp;&esp;他做出个双手护在前胸的姿势。

&esp;&esp;“确定不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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