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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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1页）

&esp;&esp;“是啊，”她点点头，“我对你有占有欲，我不想，不想……”她目光垂落，小声道，“不想看到你跟别人接吻，不想看到你跟别人亲近，那样我会难过伤心，嫉妒，不想你的注意力会落在别人身上，男的女的都不行，宠物也不行。”话音一顿，她问，“这可以用什么关系来概括？”

&esp;&esp;裵文野也在思考。

&esp;&esp;片刻，他说：“这是一种心理现象、行为意图，不是什么关系。”

&esp;&esp;楸楸没劲儿地‘噢’一声。

&esp;&esp;她继续说：“想要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除了家政阿姨，谁也不能进去。”

&esp;&esp;裵文野默念：有领地意识，但不是很强。

&esp;&esp;“想随时知道你在干嘛，吃饭也行，开会也行，我不需要你说太多，只要你说就行了。”楸楸开始掰着手指头，她想要的实在是太多，太贪心，多到霎时间都说不完全。

&esp;&esp;“还有呢？”

&esp;&esp;“想成为你情感与献身的投射对象。”她说，“你不能跟其他朋友分享你的早午晚餐，生活琐事。”

&esp;&esp;“……会有谁在乎啊？”

&esp;&esp;“我啊，我。”她不高兴道，“你的挫折烦恼，也只能有我知道，其他人不行。”

&esp;&esp;“你盼着我点好吧。”

&esp;&esp;楸楸立刻补充：“还有快乐，开心的事情。”

&esp;&esp;裵文野说：“还有呢？”

&esp;&esp;“好多。”她想不起来，沮丧道，“想要被你疼爱，像父母对小孩，主人对宠物那样，完全地相信你，不会被背叛，不会被辜负，永远被珍视，我们之间有关心、责任、尊重、了解和排他。”

&esp;&esp;“就像……生物与食物、空气和阳光的关系，钢铁与矿石，米饭与稻谷的关系。”

&esp;&esp;“这是附属关系。”他说。

&esp;&esp;附属关系存在一定隶属关系，或合作关系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单位。

&esp;&esp;“差不多。”楸楸似懂非懂道，“想做你的小狗，每天无忧无虑。”

&esp;&esp;“楸楸。”

&esp;&esp;陶瓷杯与桌面轻磕，他凝着眉，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esp;&esp;“嗯？”

&esp;&esp;楸楸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犹如被架上断头台，看不到的背后，悬着反光的梯形刀刃，随时松绳降落。

&esp;&esp;“上面这些话，你是想实现，还是说说而已。”他问。

&esp;&esp;楸楸打了个怔愣，睖睁着眼睛看他，弱弱道：“当然是想实现。”

&esp;&esp;“你要怎么实现？”裵文野心平气和地问她。

&esp;&esp;“我……”

&esp;&esp;楸楸刚要脱口而出，可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她狠狠愣了一下，是啊，她要怎么实现？

&esp;&esp;明天，裵文野回香港地。后天，她随邓婉回北京大院，过生日，过年。她还订了二月份回纽约的机票，继续都市隶人的生活。

&esp;&esp;放弃纽约的工作？回国来找一份新的？也不是不行。

&esp;&esp;为了幸福，看来只能背叛老大了……

&esp;&esp;“你是这么想的？”裵文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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