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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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esp;&esp;“如果是家人，我就不在乎。”他说着，手指顺着她的大腿，踏着皮肤往上走，“但如果是男朋友……”

&esp;&esp;“是男朋友又怎么样？”楸楸笑了，将信息发送出去，揿灭屏幕，付之一笑地看他。

&esp;&esp;“那就跟他分手，我上位，怎么样？”男大学生爬上来，伏在她上方，将头顶灯光都遮住了，阴影盖下来。

&esp;&esp;光线昏暗，他们的卡位在二楼，还有几桌客人，但没有人会注意他们，各人有各人的暧昧，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esp;&esp;“这个可分不了，他是东面的。”

&esp;&esp;“东南西北四个男朋友是吧？”男大学生不知道她这话真假，但大家出来玩玩而已，他无所谓楸楸有没有男朋友。

&esp;&esp;“但你不错，我可以考虑一下，为了你，甩掉南面的。”楸楸笑吟吟看他，“怎么样？让你上位南方人。”

&esp;&esp;“求之不得啊。”男大学生说。

&esp;&esp;其实此刻看不太清晰脸，男大学生是背着光的。不过看不清才好呢，都没有裵文野好看，想想就气馁，这两年，在长相上，她竟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赛过裵文野的。

&esp;&esp;有时候她都怀疑人生，是不是人生在世的这一百年里，她能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就是裵文野了？人长得帅，身材又好，有上进心，气场强，相处起来舒服和谐，最重要的是，活好，对床伴也好。可真让人抓心挠肺。

&esp;&esp;“想什么？这么出神？”男大学生俯下身来。

&esp;&esp;俩人凑得更近了，鼻息间萦绕着酒味，果啤的香气。

&esp;&esp;视线逐渐聚焦，落到男大学生的脸上，这下倒是看清晰了。明明方才还觉得青春无敌的脸庞，此刻却觉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esp;&esp;她这么说着，男大学生笑了，露出两层贝齿。

&esp;&esp;“你喝醉了吧，看出重影了？”说着，他凑得更近了。

&esp;&esp;这距离，不是接吻，就是……

&esp;&esp;吻落下来了。

&esp;&esp;楸楸没有拒绝。她就躺在那里，心平气静地接受着男大学生的亲吻。吻技一般，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激烈，就是一般，随着他的头部左右摆动，天花板的灯光时而会直接照在楸楸的脸上，她时而睁开眼，见着光了就闭上眼，手抚摸着男大学生的脖颈，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脑海里却闪现过很多碎片式的画面。

&esp;&esp;想到《去他妈的世界》里，十七岁的jas和女同学alyssa街上

&esp;&esp;◎「咽下去没有」◎

&esp;&esp;楸楸领着那人离开酒吧，看也不看他，好似从头至尾都没有见到他，又或说，从头至尾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esp;&esp;“就系哩条女啊？”对面，卓至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esp;&esp;他两眼呆滞，外套滑在身上半掉不掉，整颗头和脖子都因为酒精而爆红，甚至于手的肤色，都像是变了一个颜色。

&esp;&esp;裵文野循着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也不回答，转移话题，诧异地哇咦一声，“你想自爆啊？定系variation（变异）？”

&esp;&esp;卓至喝酒上脸，哪怕是一杯的量，也能让他如同变种人一般，全身都变成红色，不是简单地白里透红，而是真全身粉红，嫩红，猪肉一样的颜色，看不到白。

&esp;&esp;他嫌丢脸，从来不轻易喝酒，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叫服务员打电话给裵文野，让他过来接他。

&esp;&esp;裵文野下班回到家，游完夜泳，第二天还要上班，准备洗洗睡了。倘若卓至不是他表哥，他不可能来。看在姑姑的份上。

&esp;&esp;“某提。”卓至甩了甩手，说别提，不乐意他岔开话题，又指着楸楸离开的方向，“果条女我见过，系你电话度。”（那条女我见过，在你手机里）。

&esp;&esp;裵文野瞬间皦然，服务员这通电话为何会打到他这里来，原来是卓至特别叮嘱的。

&esp;&esp;“你边忽盵过我手机啊？”裵文野问他什么时候看过他的手机。

&esp;&esp;“有一日，你摞住个手机眼耷耷咁，我靠埋一睇，就佢。”卓至喝到大舌头，但还是斩钉截铁道，说着有一天，他拿这个手机，眼呆呆的看傻了，他走近一看，就是刚才那个女生的脸。

&esp;&esp;“？”裵文野不知道卓至说的有一日是什么时候，但他确实有上过ig。

&esp;&esp;“跟住嘞？”他再问卓至。眼耷耷，然后呢？又能做什么？

&esp;&esp;卓至感到费解，“有缘咯，你唔想做翻d乜野啊？”有缘啊，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esp;&esp;裵文野深呼吸叹口气，站起来，“米搞。”（别搞）。

&esp;&esp;“走啦。”他又说，“饮到似只猪咁，我系女人都唔你。”（喝到像猪一样，我是女人都不cial理你）

&esp;&esp;在卡座休息了一会儿，卓至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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