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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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第2页）

&esp;&esp;赵晋扬看到那颗小脑袋的地方动了动。

&esp;&esp;赵晋扬伴着她们走出客厅，郭跃清开一路的椅子，站在泰三的尸体前挡了挡。

&esp;&esp;走到玄关的赵晋扬回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兄弟，保重！”

&esp;&esp;郭跃忽然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

&esp;&esp;这是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的最高礼仪。

&esp;&esp;灯光下的郭跃高大壮实，恍惚间赵晋扬看到几年前雷毅和沈冰溪还在、梁正还好端端跑着时他们互相较劲的蓬勃模样。

&esp;&esp;“神经病。”赵晋扬忍不住笑骂一句。右边残臂反射性动了动，最后只能抬起左臂，回敬一礼。

&esp;&esp;郭跃也难得地笑了。

&esp;&esp;廊道灯随着他们脚步声亮起，下了两层，赵晋扬掀开了毛巾被。

&esp;&esp;阿扬皱着眼睛，捕捉到赵晋扬的脸，咿呀一声。

&esp;&esp;“爸爸！被发现了！”双手张开，笑着，“爸爸，要抱！”

&esp;&esp;“好，爸爸抱。”

&esp;&esp;赵晋扬将毛巾随手搭肩上，刚好盖住伤口，阿扬的重量过渡到手臂上，坠得他皱了皱眉头。

&esp;&esp;一家三口刚出楼宇大门，便迎面碰上两个匆匆赶来的民警。

&esp;&esp;许连雅和阿扬依旧穿着睡衣，看着不像正常出门的样子。

&esp;&esp;“你们听到动静了吗？几楼？”其中一个民警问道。

&esp;&esp;“六楼。”赵晋扬说。

&esp;&esp;“你们没事吧？”

&esp;&esp;“你们赶紧上去。”

&esp;&esp;两个民警立马往上跑。

&esp;&esp;往前走了一段，又迎来了前来接应的民警，警车已经开到路边。

&esp;&esp;砰——！

&esp;&esp;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比之刚才的，低沉了许多。

&esp;&esp;赵晋扬停住了脚步。

&esp;&esp;阿扬支起脖子，“啊，爸爸，又放鞭炮了吗？”

&esp;&esp;她感觉她爸爸手上的力量在消退，于是愈发用力钳在他身上。

&esp;&esp;许连雅也呆滞了一瞬。

&esp;&esp;阿扬，枪放下！

&esp;&esp;——让我来。

&esp;&esp;你还有老婆孩子。

&esp;&esp;——我什么也没有。

&esp;&esp;此时的赵晋扬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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