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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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许连雅一只手还保持要敲门的姿势，闻言慢慢垂下，似被他吓到，“你怎么没来？”

&esp;&esp;姜扬守着门，冷淡地说：“你有客人，我就不去了。”

&esp;&esp;许连雅一惊，“你来过了？”

&esp;&esp;姜扬默然。

&esp;&esp;“我事先也不知道他来，是突然来把狗狗带回去的。”她试着解释。

&esp;&esp;“他的狗。”

&esp;&esp;“……”她试着转移话题，“你嘴巴怎么了？”

&esp;&esp;刚才挨了一拳，现在嘴角已是淤青。

&esp;&esp;姜扬浑不在意地扯扯嘴角，“没什么。”

&esp;&esp;隔壁传来动静，有人出门丢垃圾，顺便扫了他们一眼。

&esp;&esp;许连雅说：“能让我进去说么？”

&esp;&esp;“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esp;&esp;姜扬挤出了门外，手背在身后要把门拉上，许连雅眼疾手快，拿手去垫了一下——

&esp;&esp;门还是撞上来，把她手背夹破了皮，又弹开了。

&esp;&esp;许连雅忍痛收回手，麻木地背在身后，闪身钻进屋里。

&esp;&esp;姜扬全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只嘴唇颤了颤，似乎把话咽下，认为那是她该受的惩罚。

&esp;&esp;很快，许连雅忽略了手上的痛，目光捕捉到茶几上的东西。

&esp;&esp;“……江洋，这是什么……”许连雅捡起那张袋子，举到他眼前，“你哪来的……”这么问着，她却不再需要答案。

&esp;&esp;从她把手塞进门缝间那一刻，他就该知道，瞒不住了的。

&esp;&esp;过去，他做了错事，但那时身在狼窝，没人认为那是错事，反而是对“事业”的认同，他所遭受的仅是自己良心的鞭笞。

&esp;&esp;回来之后，他向真正的同伴忏悔，洗心革面后他已能坦然接受同伴善意的担忧和关心。

&esp;&esp;而现在，他徘徊在黑白边缘，大半的身躯已被黑暗吞噬，有人在边上看着他堕落，他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逮了现行的小偷，丑陋的一面赤条条地展露在她眼里。

&esp;&esp;姜扬伸手要夺回来，许连雅立马藏到身后，死死攥进手里，离他远了一步。

&esp;&esp;“还给我！”他命令，却没有来抢。

&esp;&esp;她直视着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你要拿玩意没用！听话，给回我——”

&esp;&esp;“你回答我！”她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姜扬接触过的她虽然偶有冷淡，到底大多数时候温和如水，这样的歇斯底里让他也愣了一下。

&esp;&esp;也仅是一下，他欺身上前，把她手里的东西硬生生抢了回来。

&esp;&esp;“我没吸！”或者说，差点复吸了更合适。

&esp;&esp;姜扬又一把将之甩在茶几上，袋子太薄，全然没体现他的怒气，悠悠然下落，事不关己似的。

&esp;&esp;“没有你拿来做什么……”她声音又恢复平常的调子，带着淡淡的疏离。

&esp;&esp;就算没吸，偷拿也是错。

&esp;&esp;“我……”姜扬语塞，如实回答挑战自己耐力么，多么可笑的答案，他无疑快要屈服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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