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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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嗯。”许连雅又觉得小题大做了，自嘲地笑笑，“也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他就是睡过头了。”

&esp;&esp;“但愿吧。”夏玥不抱希望，“回头要再见到他，一定要宰他一顿做补偿。”

&esp;&esp;许连雅提上挎包，笑道：“那你先想好要吃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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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能与顶楼媲美炎热的，恐怕还有报刊亭，尤其比集装箱还小的地方挤了两个大男人，只有一架吊扇嗡嗡地转，送出暖风。

&esp;&esp;“帮你打听到了，楼下发廊经常抽烟那个女人叫胡琴，钢琴的琴。”说话的是梁正，“去年被抓了强戒半年，出来后开了这发廊。”

&esp;&esp;姜扬今天休假无事，便来和梁正凑一块。他两指拈着手机，不时在桌上转动。

&esp;&esp;“就吸而已？”姜扬蹙眉问，“就靠那个光秃秃的发廊根本养不活她。”

&esp;&esp;十吸九贩，梁正无奈地说：“没其他证据，不好抓。”

&esp;&esp;姜扬放停了手机，粗鲁地旋开冰红茶的盖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

&esp;&esp;梁正说：“你真要管这事？”

&esp;&esp;姜扬自我嘲解，“我现在哪管的了。”

&esp;&esp;“那你又要打听做什么？”

&esp;&esp;姜扬无奈地抹了一把脸，“……闲的。”或许说是职业病更合适。

&esp;&esp;梁正一声叹息。

&esp;&esp;姜扬听不得这样消极的声音，状若未闻地看向外头马路。

&esp;&esp;车来车往，喧嚣如常。

&esp;&esp;见姜扬不主动搭腔，梁正只好硬头皮开口，“扬哥。”

&esp;&esp;“嗯？”姜扬眼神狐疑，显然嗅到了不寻常。

&esp;&esp;“说句真话，你有没有想过不干了，趁年轻换份稳定的工作，”梁正斟酌地说，“结婚生子什么的，安安稳稳过一生……什么的。”

&esp;&esp;姜扬紧绷的脸忽然松懈，阴恻恻地笑，“是水姐帮你打听消息的吧。”

&esp;&esp;“……”

&esp;&esp;“然后换你给她打探我的消息。”

&esp;&esp;“……”

&esp;&esp;姜扬拍了拍他的肩头，“难怪你会问出这种婆婆妈妈的问题。”

&esp;&esp;被掀了底，梁正嗫嚅着：“我们也是担心你再把自己搭进去。”

&esp;&esp;姜扬没漏掉那一个“再”字，一声冷笑极为瘆人。

&esp;&esp;沉默倏然而至，梁正嘴巴动了动，似恨不得吞回这句话。

&esp;&esp;“在你们眼里，我意志力就那么脆弱，就干不过那玩意？”

&esp;&esp;本心像石头，在岁月长河里被冲刷失去棱角，遭黏腻青苔附着与蒙蔽。

&esp;&esp;姜扬语气锋锐如刀，削去本心上附着的险恶，与其说针对梁正他们，不如说是反抗自己的命数。

&esp;&esp;“话说难听点，你别介意，如果有天我不干了，我希望自己是像你一样没法干了，而不是像我现在这个样子，人家会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人给踢出来了。”

&esp;&esp;梁正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平安退休不行吗，什么要像我这样，缺斤少两的，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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