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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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花臂皱眉，脸更狰狞，嗯一声，“冇比佢发现。”

&esp;&esp;姜扬走得飞快，一手还按着许连雅的脑袋，许连雅几乎是被他推着往前小跑，衣服还罩在头上，她只低头看见自己淡蓝色的裤管和鞋头。

&esp;&esp;姜扬不语，她也不敢出声。直走到他的小摩托旁，姜扬才松开她。她的手腕已被佛珠压出一圈小红点。

&esp;&esp;许连雅犹豫着开口：“喂……”

&esp;&esp;他沉着嗓音警告：“别转头。”

&esp;&esp;许连雅配合地没动。

&esp;&esp;姜扬在那边捣鼓几下，走近她，许连雅能看到他的鞋头，一双深蓝色的板鞋，鞋带还透着本白。

&esp;&esp;衣服被一把扯开，许连雅还没适应光明，脑袋又被重新罩上另一物件——一顶黄色全罩式安全头盔。

&esp;&esp;许连雅不满地瞪着他，希望头盔并没挡住皱起的眉头。

&esp;&esp;姜扬边穿衣服边说：“你怎么过来的？”

&esp;&esp;许连雅推开挡风镜，“开车。”

&esp;&esp;姜扬点头，“一会我们骑摩托车走，你的车留在这里，晚上我们再来取。”

&esp;&esp;他单方面用“我们”，显然已把她拉进阵营，也不问她愿不愿意。神情严肃得许连雅几乎要跟着点头。

&esp;&esp;顺从的意念被脑内的疑惑降服，许连雅问：“理由？”

&esp;&esp;姜扬理了理衣领，径自跨坐上车，好似算准了许连雅会点头。

&esp;&esp;“帮人帮到底啊。”应得厚颜无耻，“上车，路上跟你说。”

&esp;&esp;许连雅站着不动。

&esp;&esp;姜扬挑起一边眉，说：“你要不走，留下来陪刚才那大花臂也行啊。”

&esp;&esp;“坑人还想自己跑了。”许连雅也跨上车，一拍他肩膀，“走。”

&esp;&esp;姜扬回头，咧嘴笑：“坐稳了。”

&esp;&esp;座垫两侧横杆太矮，后面尾箱，压根没有落手的好地方，许连雅只好尽量勾手扶着尾箱，姿势十分扭曲。

&esp;&esp;

&esp;&esp;热风吹来，蒸发刚才的凉汗，太阳当头，暖烘烘的。姜扬的衣服被风鼓起，像披风一样。

&esp;&esp;许连雅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esp;&esp;她的话大部分被封在头盔里，姜扬望了一眼后视镜，大声道：“什么？”

&esp;&esp;这段路过往车较多，一开口不知吃进多少尘土。

&esp;&esp;“呆会再说。”许连雅提高声，也不管他有没听清，没再问下去。

&esp;&esp;姜扬时不时观察后视镜，许连雅也跟着后望，只见一辆看似载客的电摩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esp;&esp;“别回头。”姜扬说罢，忽然刹车，许连雅猛地撞在他背上，头盔磕在他后脑勺发出开瓢一般的声响，她反射性抱住了他。

&esp;&esp;前方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一辆泥头车正慢慢掉头。

&esp;&esp;姜扬以脚支地，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神后飘。

&esp;&esp;许连雅辩解：“……惯性。”

&esp;&esp;等泥头车过了，姜扬又重新启动，拐上一条来时不曾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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