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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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碧，又有新货色了？&rdo;马车外有人打趣地问女胖子阿碧。阿碧道：&ldo;这车上都是上等货，可不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口粮，等你们老大玩完了，你们再尝尝吧。&rdo;&ldo;哟，真想看看。&rdo;然后有人的手被拍了，外头传来阿碧的声音，&ldo;急什么？早晚传到你那儿的，赶紧把门开大点，那些老大都等着呢。&rdo;&ldo;知道了知道了！小兵从军日子真是寂寞啊。&rdo;&ldo;屁，就你这些好色胚子才觉得寂寞，从军数万人，每次征战军妓数不过刚过百，哪能供应得了？也就少数人打打牙祭，尝一尝。其他的不照样没女人继续过嘛？&rdo;&ldo;所以才说享福的是军官们，我们这些小兵只有嘴馋的份。&rdo;&ldo;少来，上一批的军妓，你敢说你们没偷尝？晚上偷了几个去□，别以为我瞎眼。&rdo;&ldo;嘿嘿……&rdo;白芷被那声奸笑吓得浑身哆嗦。这些人真不把军妓当人看，难不成睡梦之中被人拖出去□了？太可怕了。白芷强握手掌，想使出点力气，但都是白费力气。她们都手无缚鸡之力，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任人宰割。今晚，她总有不详的预感。马车停下后又复行数步停了下来。女胖子阿碧撩起帘子，朝里面吆喝一句，&ldo;到了。&rdo;二话不说，像拎小鸡一样，一个个拎下来，丢在地上。女胖子阿碧身后跟着一个拿算盘，蓄小胡子的男人，他细细看了地上散乱的女子们，嘴里囔着，&ldo;处子加十两，总共有六位。&rdo;他也是看着装辨别的，自然把白芷排除在外。小胡子男人再一个个观察女子的样貌，开始报价，&ldo;三十两。……七十两……五十两。&rdo;轮到绿衣女子，他一脸满意，&ldo;哟，这个货色好，还是个处子，一百两。&rdo;当看向白芷之时，白芷故意做出歪瓜裂枣的样子，斗鸡眼，大鼻孔，歪嘴。小胡子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ldo;这也叫上等货？&rdo;女胖子阿碧蹙眉，狠劲地揉着白芷的脸，&ldo;可能吓得脸抽筋。这货不错的。&rdo;&ldo;那折中，五十两吧。&rdo;女胖子本想把白芷卖个大价钱，有点不慡，&ldo;这货起码一百五十两。&rdo;&ldo;就这样……&rdo;小胡子男人指着斗鸡眼大鼻孔歪嘴的白芷。。&ldo;说了，她脸抽筋。过段时间就好了。&rdo;为人，小胡子男人还是信任的，只是眼下这位怎么看也不像上等货，又看阿碧这副笃定的样子，要是再坚持的，这批货指定要打水漂了。上头未开荤多日了，又各个好美色，非美女不要。这一单若跑了，他别说捞银子了，性命都堪忧。他姑且信了一会，&ldo;行，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吧。&rdo;白芷这下脸真抽筋了。她这样也能值一百五？何不再高点，来个二百五更甚？无奈，白芷同一行人关进了一空的马厩里。路途，许多士兵像看珍奇异兽地看着她们。白芷低着头，尽量压低，生怕被人看见她已恢复常态的容貌。进了马厩，小胡子放话，&ldo;你们先休息，这可是你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那儿帐篷里……&rdo;他指了指他背后的某个帐篷，&ldo;都是少将，带官阶的主儿，好生伺候，说不定打仗回去能当个侍寝小妾。要不然，哼哼，不是爷没提醒你们，你们这些上等货也会沦落成低等货，只能被轮的份。&rdo;小胡子背手吹着小曲儿离开。其中一名黄衫女子负气地踢开脚边的苜蓿糙，&ldo;谁稀罕伺候那群好色胚子。&rdo;其余的依旧在哭。白芷抱膝坐在角落里，手里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她旁边的绿衫小处子，哽咽地问：&ldo;你脸抽筋好了吗？&rdo;&ldo;啊，嗯。&rdo;白芷察觉那绿衫女子一直在注意她，问道：&ldo;有何事？&rdo;绿衫女子道：&ldo;你一直没哭。&rdo;&ldo;哭了就能逃出去吗？&rdo;白芷反问。绿衫女子摇头。白芷便道：&ldo;既然哭没用，那哭什么？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rdo;那一直负气的黄衫女子嘲弄一笑道：&ldo;逃？做梦呢？这是御林军营，cha翅难逃。即便逃了出去，东临第一大江，西有黄土荒原，北是思路，南边更是敌军营地，怎么个逃法？&rdo;白芷好奇问道：&ldo;你是怎么被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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