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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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闻人椿面露苦涩，却也只能迎难而上。

&esp;&esp;“也是，你一个小小女使，难以应付她们两房。若她们反悔，要打要骂，也是张张嘴的事儿。”

&esp;&esp;“二少爷就别吓我了。”

&esp;&esp;“你还记得我踢你那两脚？”

&esp;&esp;当然。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哼。”霍钰懒得同她计较，“比起女人的手段，那两脚算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闻人椿本是不怕的，倒是被霍钰吓怕了。一张小脸崩得越来越紧。

&esp;&esp;霍钰只能自己收拾摊子，勉为其难道：“也罢，谁教你摊上我这样好的少爷。下回我去临安，你便跟着同行，免得真被她们拆了骨。”

&esp;&esp;一整晚，霍钰总算说出一句良心话。

&esp;&esp;闻人椿感激不尽，难得笑得不加掩饰，连眼珠子都瞧不见了。

&esp;&esp;“赶紧走。”霍钰冲她挥挥手，“笑得这么难看，怕是要做噩梦了！”

&esp;&esp;野种

&esp;&esp;谣言是不管不顾便会传破天的玩意。

&esp;&esp;霍钰虽令小厮压下，可还是治标不治本。他信许还琼，只是更信三人成虎，便拟了书信一封传到许府。

&esp;&esp;许还琼一目十行，不过片刻便将书信阅完。

&esp;&esp;慢悠悠地将信纸叠回原先模样，她顺口吩咐道：“钰哥哥此番要在临安城耽搁许久，记得给他备点笔墨、衣服、糕点。”即使知道霍钰什么都不缺，许还琼还是每次都会赠他一整套行头。霍府二娘也常常籍此夸她：“我们钰儿的准新娘子哦，真是越来越像样。”

&esp;&esp;然而想了想，许还琼又凝眉说道：“糕点就不必了。有小椿跟着，他想吃什么，做热乎的便是了。”

&esp;&esp;“小椿姑娘？”菊儿有样学样也蹙起眉。她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小声多嘴了一句：“二少爷是去备考的，她文墨不通，跟在二少爷身旁能做什么？霍府传出的风声已经够离谱的了，莫非他们……”

&esp;&esp;许还琼当即瞥了她一眼，拦住了后头的话。

&esp;&esp;“姑娘，我是替您委屈。”

&esp;&esp;“钰哥哥信中写得明白。要相信他们。”

&esp;&esp;可惜世上信任霍钰和闻人椿的人着实不多，许还琼是双手难敌四掌。

&esp;&esp;“你竟然早就知道！”二娘许梓君为了此事特地将许还琼召来身边。几十年来，她旁的本事或许一般，可把握后院杂事颇有经验心得。

&esp;&esp;“琼儿。”她握着许还琼的手殷殷教导起来，“你听姑姑的。就那般从穷苦里爬出来的货色，连活命都难，哪还记得自尊淳善。平日里像只狗养在院中，对她严加规矩，或许还能知道老老实实忠诚一生。一旦放得近了、待得亲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到你头上了。”

&esp;&esp;“小椿她不是这样的人。”每当此时，许还琼都记得她以身试药的故事。

&esp;&esp;“她现在的确还没这样。可人都是会变的。你看钰儿的三娘、四娘，哪一个进门的时候不是我见犹怜、做足礼数、好似是来为我分忧的。最后露出什么真面目，你多多少少也是瞧见的。”二娘是真的喜欢这个表侄女，也是真的将她看作亲媳妇，看她还不开窍，直言道：“钰儿他是男人，男人最是心软，受不得别人细水长流地陪在身旁。若钰儿一时发昏，那个闻人椿能想着你、能拒了钰儿？”

&esp;&esp;“琼儿，你可别将良机送到别人手上啊。”

&esp;&esp;“就是啊姑娘。小椿姑娘来自戏班子，那里三教九流，您还是得防一防的。”菊儿也跟着说了一句。

&esp;&esp;许还琼被她们两绕了进去，拗不过，只好说：“知道了，下回我会同钰哥哥讲。”

&esp;&esp;“就知道你脸薄。不用等下回，我来同钰儿讲。”

&esp;&esp;霍钰不知是来受训的，背着手进门的时候神采奕奕。

&esp;&esp;方才闻人椿去后门给巴爷送吃食，竟发现小白狗回来了。他以为这般好事告与还琼听，还琼一定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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