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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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黎青梦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坐直了。

&esp;&esp;他的余光瞄到她的动作，眼睛不由得弯起来，语气继续夸大。

&esp;&esp;“尤其是上个世纪那些连环杀人案，我都听得七七八八了。你要是感兴趣，我都可以讲给你。”

&esp;&esp;黎青梦干笑道：“我不感兴趣。”

&esp;&esp;康盂树嘴角勾起。

&esp;&esp;“你听了或许会觉得有趣呢？”他压低声音，慢条斯理，“你知道吗，其中有一个连环杀人案件很长时间都没破，因为死者的类型找不到统一的地方，直到后来，一个警察突然发现，他们都会经过一个地方。”

&esp;&esp;“而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死亡起始站。因为凶手是开黑车的，他就在那个地方把他们拉上……”

&esp;&esp;随着他的叙述，黎青梦的脸色越来越黑，呼吸也逐渐加快。

&esp;&esp;并且，在发觉他似乎在用余光观察她，那种诡异的打量立刻和他叙述的案件联想到一起，她的左手搭上右臂，整个人呈防御的姿势。

&esp;&esp;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他终于止不住笑意，笑得半边肩膀都在抖。

&esp;&esp;一个没有任何故事陪伴的夜晚，却是康盂树觉得比任何一个故事陪伴都有趣的夜晚。

&esp;&esp;他收起笑：“好了，不逗你了。”

&esp;&esp;“……无聊！”

&esp;&esp;黎青梦恶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

&esp;&esp;康盂树轻飘飘问：“现在还紧张吗？”

&esp;&esp;“……啊？”

&esp;&esp;“我又不是真的连环杀人犯，所以你刚才睡不着紧张什么？”

&esp;&esp;黎青梦惊讶，自己刚才背对着他的情绪居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esp;&esp;“……我只是坐不习惯。”

&esp;&esp;康盂树听到她的回答，没吭声，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冷淡。

&esp;&esp;她再度背过他，两人又恢复到之前的姿势。

&esp;&esp;只是，黎青梦所感知到的气氛里，变得有些许不同。她不再觉得这是一片窒息的死寂，而是很舒服的安静。

&esp;&esp;于是，康盂树听见了非常小声的一句谢谢从黎青梦嘴里说出来。

&esp;&esp;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皱着眉问：“……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谢谢？”

&esp;&esp;黎青梦囫囵道：“这不是你要的定金吗？好听的话。”

&esp;&esp;康盂树脸上的冷淡还未褪去，意外和臭屁的神情又静悄悄浮上来，糅合在一起变得很不自然。

&esp;&esp;他直接转移话题说：“你就这么睡？”

&esp;&esp;黎青梦转头看他，仿佛在说那不然怎么睡？

&esp;&esp;他无可救药地摇摇头，拉开车的抽屉，从里面扔出来一个眼罩。

&esp;&esp;她定定地和眼罩上的悲伤大眼蛙对视两秒，嫌弃摇了摇头。

&esp;&esp;康盂树无所谓地把眼罩又塞回去，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那你可别后悔。

&esp;&esp;

&esp;&esp;那一刻，黎青梦还不太清楚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

&esp;&esp;直到第二天昏昏沉沉，人还没清醒，但眼皮被强光撞击的瞬间，她终于明白了不戴眼罩睡觉的后果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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