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0(第1页)

&esp;&esp;他小姨子!

&esp;&esp;真是狡猾

&esp;&esp;“不留我再吃个宵夜啦?”秦云皓恋恋不舍地看着魏九歌。魏九歌笑了笑:“刚吃了晚饭,你有几个肚子啊。”秦云皓的眼中悄悄滑过一丝失落:“那行吧,我可真走了啊。”“你都说了八遍了,你倒是走啊。”魏九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不是不放心你嘛!”“我真没事儿。”秦云皓扒拉着门框,恨不能长在门上:“那行吧,我这次真走了。”“走走走,”魏九歌笑着披上了一件外套走过去,“送送你?”“这还差不多。”秦云皓朝他咧嘴一笑。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天上随意地挂着半个月亮,偶尔吹来一阵夜风,透着微微凉意,却沁人心脾。两人慢悠悠地走在窄窄的石子路上,秦云皓的余光忍不住落在了魏九歌俊朗的侧颜上,他的肩膀有意无意地碰触着魏九歌的肩膀,心想,时间要是停在这儿就好了,他和魏九歌走上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走着走着,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魏九歌的手。魏九歌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的一条岔路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那边!”魏九歌猛地甩开秦云皓的手,大步流星地跑过去了。秦云皓愣了愣,脑子里闪过的短暂浪漫瞬间变成了气泡泡。他看着魏九歌的身影,来不及多想,也追了上去。中年男人被贺澜一把揪起来之后,两眼冒火,怒气瞬间飙升到最高点,头顶的头发也不在乎了,转身就朝着贺澜的肚子踹了一脚。贺澜也不甘示弱,一拳砸在了中年男人的鼻子上。中年男人一看就疏于锻炼,空长了一身软绵绵的肥肉。没多久就被贺澜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干得漂亮!”黄樱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赶紧跑到贺澜身边,“你怎么样?”贺澜冷笑一声:“好得很。”黄樱樱“啧”了一声,看在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份上,此刻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她扶住贺澜的胳膊,道:“走,我带你去包扎一下。”贺澜刚要霸气地甩开她的胳膊,顿了几秒,还是决定如黄樱樱所愿,毕竟……之前两人水火不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套近乎,还是套了吧。谁知,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的中年男人突然站起身,从脚边搬起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面目狰狞地朝着贺澜的后脑勺扔了过去。“贺澜!!”魏九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贺澜后脑勺鲜血直流,高大的身子还来不及回头,就往前栽去了。魏九歌大步流星地冲过去,本能地伸出双手要去接住贺澜。只是不等他的双手碰到贺澜,秦云皓便大步一迈挡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贺澜重重地栽倒在了秦云皓的怀中。黄樱樱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秦云皓喊道:“快打120!”“好好!”黄樱樱来不及多看偶像一眼,双手颤抖着拨打了120。中年男人见他们人多势众,低声怒骂几句,刚要转身溜走,只见魏九歌飞身一跃,敏捷地给他来了个锁喉,中年男人涨得面红耳赤,很快双膝脱力地跪在了地上。“你胆子真肥。”魏九歌的声音冰冷,一双眼睛不觉间竟然布满了红血丝,不等中年男人挣扎,他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因为力道太大,他的指节泛白。中年男人的双眼瞬间被恐怖弥漫了,他想求饶,可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甚至连空气都进不去了。“灵儿!”秦云皓见状,朝着魏九歌大吼一声,然后顺势将贺澜交到了黄樱樱手中。她的碎花裙子很快就被贺澜的鲜血给沾满了,她哪见过这种场面,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转,看着贺澜紧闭的双眼,她不断低声祷告:“讨厌鬼,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就成罪人了……别死别死千万别死啊啊!”秦云皓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魏九歌:“灵儿,没事儿的。”魏九歌的身体在发颤,手上的力道在秦云皓一点一点的安抚下,终于散去了。中年男人连续咳嗽数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缓缓后退,一边警惕地看着魏九歌。可魏九歌的视线却不在他身上,只是空荡荡地直视着前方,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就在这时,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中年男人被逮捕,这人口中的女儿其实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有恋童癖,有次在经过孤儿院的时候,他偶尔看到了甜美可人的二宝,就跟上瘾一样,一直对二宝念念不忘。后来他假装是二宝的爸爸,几次三番去孤儿院闹事,上次黄樱樱喊来十几个保安把他赶走之后,本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报复。几人跟着救护车一齐去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时候,魏九歌的理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当他看到身旁的黄樱樱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时候,顿时一阵后怕。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看到黄樱樱在悄悄地抹眼泪。“樱樱?”魏九歌轻轻喊了她一声,然后递过去一块纸巾。黄樱樱偏过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谁知哭得更凶了:“都是我的错……万一讨厌鬼醒不过来,我会愧疚一辈子……他干嘛要装好人帮我啊,呜呜……这样以后,我还怎么讨厌他啊。”黄樱樱边哭边说,不知怎的,她看到魏九歌就觉得特别亲切,语气不觉间就多了几丝撒娇的味道。魏九歌暗暗叹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脑袋:“你放心吧,他死不了。”“为……为什么这么肯定啊。”黄樱樱吧嗒吧嗒地掉着金豆子。魏九歌顿了几秒,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喃喃道:“祸害遗千年。”黄樱樱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偶像既然说了讨厌鬼死不了,那他应该就死不了。魏九歌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一点也不轻松。贺澜的脑袋就像被人砸了个血窟窿一样,流了很多血,当场就不省人事了。已经进手术室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他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万一贺澜真的就这样死掉,那他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死,往后就算想恨他,都恨不起来了。换言之,如果贺澜这次安然无恙,那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身受重伤,不管怎样,他都是欠了贺澜一个人情。想咒骂他的时候,还要停下来想想,哦,不行,他是妹妹的救命恩人。“真是狡猾。”魏九歌垂着脑袋,苦笑一声。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依旧跟刚才无异,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看了五十三次了,”秦云皓走过去坐在了魏九歌的身侧,他叹了口气,“放心,他死不了。”“为什么你也这么肯定啊。”黄樱樱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秦云皓朝她扬了扬下巴,笑道:“因为他是千年难遇的‘祸害’呗。不把身边的人祸祸个遍,他不会甘心的。”“噗——”黄樱樱破涕为笑,“他的人缘可真差啊。唉,他讨厌归讨厌,不过等他醒过来,我还是得好好感谢他。”“嗯,他会没事的。”秦云皓说。秦云皓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他很难想象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希望贺澜从此再也不要醒过来了。他可是医生!医者仁心,他是神经错乱了才会那么想。秦云皓飞快地在心里臭骂了自己几千遍,一码归一码,人渣虽坏,可特么毕竟也是一条人命。秦云皓,你得善良。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贺澜整个人趴着被推出来了,他的脑袋上缠满了绷带,这个模样实在有些滑稽。魏九歌的身体本能似的站起来,大步走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死不了。”医生看上去很疲倦,压根不想多跟家属说话,一摘口罩就困得打哈欠。“谢谢。”魏九歌也不在意,道了声谢,转身就冲进了病房。黄樱樱闻言,脸上立刻喜笑颜开,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紧跟着魏九歌也进去了。秦云皓看着两人相似的焦急背影,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儿。为救黄樱樱受伤的人怎么就不是他呢?病房里,贺澜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还在昏睡,脸色看上去非常憔悴。魏九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五味杂陈。他虽然不想承认,可听到医生说贺澜没事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也好,这样他就不会觉得亏欠什么了,就可以继续恨着他了。“魏老师……”黄樱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要不您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魏九歌朝她笑了笑:“我陪你。对了,你等我一会儿。”说完,魏九歌就急匆匆出去了。没多久,他就提着一件新裙子回来了,另外还多了一件粉色的外套。黄樱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简直是在做梦!梦里有个帅气的讨厌鬼替他解围,然后他喜欢的偶像还送她新衣服……“谢谢!”黄樱樱激动地声音飙成了高音,病床上的贺澜被她吵得眼珠不安地动了几下。“别跟我客气,快去换衣服吧。”魏九歌看着她身上沾满血污的裙子,忍不住心疼道,“以后,我会保护你。”黄樱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您……您说的是真的?”“真的。”魏九歌笑道。“啊啊啊!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达到了高潮!!”黄樱樱激动地险些跳起来,一不留神,嗓门又变大了。这回,贺澜彻底被吵醒了。啊啊终于赶完了,困shi了明天我会早点更新的,晚安,好梦哦~?

&esp;&esp;灵儿,我饿……胃也好疼

&esp;&esp;贺澜睁开眼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好像看到魏九歌朝他笑了。如果这是梦的话,他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于是,贺澜继续保持趴着的姿势合上了眼睛。“欸?魏老师,他刚才是不是睁眼了?”黄樱樱压着嗓子凑到魏九歌跟前说。魏九歌偏过头,看了一眼贺澜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没有吧。”话音刚落,贺澜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直直地瞪着魏九歌。他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魏九歌的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滑动两下:“你……醒了?”贺澜不顾脑后的伤,混沌梦中惊坐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九歌,良久才不敢置信地“嗯”了一声。“你终于醒了!”黄樱樱满脸惊喜地看着他,“谢谢你救了我,所以,我决定以后少讨厌你两成吧。”贺澜闻言,不满地朝她挑起一条眉毛,低声说:“吝啬。”就在这时,秦云皓拿着宵夜进来了。他看到贺澜醒来,也没理他,径直将宵夜放到魏九歌手边:“灵儿,折腾那么久,吃点东西吧。还有樱樱,你也饿了吧。”魏九歌刚一转身,身后的衣角就被贺澜扯住了。两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贺澜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漾出来了。他的脸色很憔悴,眼圈黑黑的,看上去有点像历史上书上抽大烟的那种人。魏九歌暗自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云皓你可以帮我送樱樱回家吗?”秦云皓不禁蹙起了眉心,欲言又止地看着魏九歌,魏九歌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是他心里自有分寸。“啊……那个,我正好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黄樱樱说着朝贺澜做了个鬼脸。秦云皓深深地看了一眼魏九歌,最后还是跟黄樱樱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了贺澜和魏九歌两个人,魏九歌垂眸看了他一眼,贺澜迅速松开了抓着他衣摆的手,脸上不自在地微微有点发红。魏九歌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感觉怎么样?”“好,……挺好的。”贺澜捧着水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九歌,唯恐漏看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谢谢你救了樱樱。”魏九歌说。“应该的。”贺澜的声音有点干涩,他咳了几声,继续道,“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我的小姨子,我肯定会保护好她。”“……”魏九歌顿时有些无语,他看着贺澜正色道,“一码归一码,我们之间早就断了,在我这儿复合的几率是零。”贺澜的心脏就跟被利刃刺穿了一样,他不禁蹙起了眉头,急切道:“灵儿,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啊。让我留个念想也好……”“我只是在说事实,没有什么绝不绝的。樱樱的事,这次谢谢了。”魏九歌的语气客套又疏离,说得天衣无缝。贺澜的眸色默默暗了几分,隔了几秒,他突然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极其厚颜无耻地说:“灵儿,我饿……胃也好疼。”魏九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秦云皓刚才给他宵夜,他走过去一看,里面除了躺着两份他爱吃的小炒菜,还放着一碗清淡的白粥,上面飘着几片绿色的青菜和碎碎的胡萝卜。一看就是病号饭,魏九歌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外表装得再凶神恶煞,秦云皓也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小男孩。贺澜看着魏九歌的侧颜,隐约挂着一丝笑意,可他清楚这个笑容与他无关,蓦地心头酸不溜秋的。“喝粥吧。”魏九歌在床上给他支起一张小桌子,然后把粥放在他眼前。贺澜从小不吃胡萝卜,可眼下的这碗粥,一看就恶意满满,谁家的青菜粥会撒上胡萝卜啊。魏九歌看着他一脸复杂的表情,说:“你受伤,不能吃油腻的。将就吃吧。”贺澜抬头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他不爱吃的东西,魏九歌就会吃掉。胡萝卜更是他的黑名单之首,可现在的魏九歌,好像忘记了。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先发一部分,后半部分争取12点之前发出来哈木啊啊啊

&esp;&esp;你配不上我

&esp;&esp;贺澜拿起勺子把碗里的胡萝卜扒拉开,然后慢吞吞地把粥往嘴里送,吃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魏九歌坐在他旁边,余光扫了一眼碗里被他嫌弃的胡萝卜,没有说什么。谁知,没多久贺澜竟然把碗里的粥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一开始被他嫌弃的胡萝卜也不见了。魏九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等说什么,贺澜便朝他扬了扬下巴:“我吃完了。”“哦。”魏九歌起身去帮他把小桌板收了起来,“那你睡吧,不早了。”说完,魏九歌便要转身离开。贺澜情急之下突然捂住了肚子,表情看上去痛苦极了:“啊啊!好疼啊……灵儿,我肚子疼,你先别走,再帮我倒杯热水行吗?”魏九歌果然顿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贺澜,一双桃花眼透着几分审视:“你不是刚喝完粥吗?”“嗯,可是我的肚子就是很疼。”贺澜拧着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还想上个厕所,你能不能扶我一下?”“……”魏九歌的脸色顿时一黑,“你是脑袋受伤,又不是四肢伤残。”魏九歌说完就要伸手去推病房的门,就在他刚准备踏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闷响。魏九歌扭头一看,只见贺澜像只笨重的老乌龟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嘴里还不断地絮絮叨叨:“啊……疼,灵儿,我头真的很晕,看着地板都是坑坑洼洼的,我……我没骗你。”魏九歌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走吧。”“嗯?”贺澜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接下去的戏份。魏九歌蹙眉道:“你不是要去厕所吗?”“对,你扶我一下。”贺澜说完,大半个身子就挂在了魏九歌的左侧肩膀上。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靠近魏九歌了,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好闻,真是令人上头。“去吧。”魏九歌指了指厕所的一个隔间。贺澜看着他,顿了几秒,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怕看不清坑在哪儿,你……能不能扶我进去啊?我……瞄准了,你再出去行么?”“不行。”魏九歌阴沉着脸果断吐出两个字。贺澜闭了嘴,像个孙子似的讪讪地进去了。他出来的时候,看到魏九歌正安静地站在走廊的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借着医院昏黄的灯光,他的背影莫名多了几分寂寥。贺澜想立刻冲过去,从背后将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拥入怀里。可现在他却做不到,魏九歌绝对会把他推开,一点情面都不留。“灵儿。”贺澜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魏九歌下意识地扭头,当他看到贺澜那张熟悉的面孔时,身子愣了愣,语气平淡地说:“走吧。”两人回到病房的这段距离,贺澜忘记了装头晕,魏九歌也忘记了去扶他,两人一路沉默着并排走了回去,谁也没发现异样。贺澜重新躺回了床上,他特意往墙角处挪了挪,看向魏九歌的眼中充满了期待:“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要不你在这儿将就一晚吧?”魏九歌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贺澜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笑话。魏九歌不禁嗤笑一声:“别挣扎了,贺澜。”“可现在真的很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奔波了一天……挺累的。”贺澜突然感到一阵悲从中来,默默垂下了眼帘,神情失落极了。“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了吗?”贺澜的声音低哑,他不敢直视魏九歌的眼睛,曾几何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贺总竟然也会因为爱情变得这般唯唯诺诺。魏九歌没想到贺澜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仅顿了半秒,几乎像是不假思索一样,脱口道:“没了。”只是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魏九歌的胸口就传来一阵的钝痛,太不争气了。他刚要转身离开,贺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圈通红地看着他:“你别走!就算你现在对我没感觉了,那……那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灵儿,你别走……”魏九歌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我的爱情早就被你亲手葬送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也不想再爱了,这种奢侈的东西注定不属于我。”“你……别这么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灵儿,你配得起世上的一切珍宝!”魏九歌朝他冷笑道:“可你在我这儿跟珍宝一点也不沾边。所以,你配不上我。以后,也请不要骚扰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前我瞎了眼。”“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你,可我愿意改!也正在改!再给我次机会行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能不能对澜哥哥破例一次?”贺澜说话的时候,情绪一激动,抓的魏九歌的手腕更疼了。魏九歌试图抽了抽手腕,可没有抽出来,他不知道贺澜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你松开。”“不松,松开你就走了。”贺澜固执地看着他,“外面天都快亮了,我是觉得你来回折腾太辛苦……”“那我明天可以不用来。”魏九歌说。贺澜闻言,眼睛不禁瞪大了两圈:“这……这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对待恩公的!”宝贝儿们,晚安?(°?‵?'??)

&esp;&esp;他连前任也算不上

&esp;&esp;后来魏九歌在隔壁躺了一会儿,没多久窗外就天色大亮了。他去看了眼贺澜,见他生龙活虎地站在床前做伸展运动,长胳膊长腿的,露出一截小麦色皮肤。如果不是头上缠着白色纱布,谁也看不出这是个病人,看他浮夸的动作,倒是有点像深井冰。“你醒了?”贺澜转身一看到魏九歌,两眼就放光,他抬手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医院的饭菜不好吃,我让青姨做了你爱吃的,还热乎着呢。”贺澜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然后走过去拿出两双筷子:“快点,凉了就不好吃了。”魏九歌靠在门边,眼神清冷得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我不饿。”“昨晚就没好好吃东西,多少吃点吧。”贺澜望着他,语气里带着期许,“你……要是嫌我碍眼,我就出去走走,等你吃完了我再进来。”魏九歌眉心蹙了起来:“你不用这样,我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你救了我妹妹,别无其他。你……没事儿的话,我就走了。”“灵儿!”贺澜上前一步,整个身子严严实实地将门挡住了,“先别走……我头疼,等会还得做个检查。”贺澜突如其来地靠近,让魏九歌的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那就去检查,你腿又没残。”“可我看东西眼花,要是再摔了跌了,”贺澜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可不想再留下后遗症了……”魏九歌站在原地,表情不为所动,贺澜情急之下接着卖惨:“就算你说自己在这儿是因为我救了你妹妹,那你也不能对自己的恩人这么冷漠吧?就算意思意思也……也起码露个笑脸吧。”魏九歌神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瓜葛了。要赔钱你开个价?”“……”贺澜一时被噎得脸色通红,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魏九歌,良久才挤出几个字,“开价你也赔不起。”“开价。”魏九歌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实在不想继续跟贺澜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了。贺澜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挑,凑到魏九歌耳边,声音暧昧:“我要你。”下一秒,魏九歌毫不犹豫地抬腿屈膝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离我远点。”贺澜疼得一时脸色发白,刚要再说什么,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只见黄樱樱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手里的保温盒在魏九歌看向她的那一瞬间,重重地滑落在地,一张粉色的脸蛋挂满了湿湿的泪痕。“樱樱?”魏九歌刚开口喊了一声,黄樱樱就逃也似的跑掉了。魏九歌猛地推开贺澜,一路追了出去。医院附近有条弯弯的小河,河岸上种着青葱的树木,医院的病人经常在这儿晨练,不过这会儿时间尚早,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在不远处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黄樱樱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不住地往下淌,她一路跑到小河边的时候,终于停下了脚步。“樱樱……”魏九歌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哭得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心疼道,“对不起。”黄樱樱没有理他,继续抹着眼泪,她不敢相信刚才在走廊听到的话。她喜欢的偶像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哥哥?这太匪夷所思了。她的大脑一直处在蒙圈的状态中,直到刚才魏九歌在她身后说了句“对不起”,她才意识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魏九歌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叹了口气:“你穿得少,河边冷。跟我回去吧。”黄樱樱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心中涌上巨大的委屈,她转身的时候,“哇”一声就哭出来了。魏九歌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一只大手在她的头上温柔地安抚着,任由黄樱樱哭得酣畅淋漓。不知多久,黄樱樱哭累了,撅起屁股就要往河边的石头上坐,魏九歌地脱下外套给她垫在了石头上。黄樱樱愣了愣,吸了吸鼻子,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向魏九歌:“你真的是我哥吗?”“嗯。”魏九歌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黄樱樱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泛滥起来,她边哭边说:“你曾经说过会一直保护我,陪着我的,还让我不要怕……可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就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就找不到你了……我喊了大半夜的哥哥,嗓子都喊哑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你。”魏九歌鼻子一酸,走过去揉了揉黄樱樱的头发:“是哥哥不好,哥哥对不起茵茵。”“你说话不算话!大骗子!”黄樱樱泣不成声地抱住了魏九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两人后来在河边聊了许久,原来魏茵茵之所以改名叫黄樱樱,是因为她刚被捡到的时候吐字不清,院长把“茵茵”听成了“樱樱”,后来她被黄家的人领养之后,也就叫黄樱樱了。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可当她接受魏九歌就是他亲哥哥的时候,有些本来模糊的记忆突然就清晰起来了。魏九歌避重就轻地跟她说了下这些年的经历,可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黄樱樱打断了:“哥,你说的这些我比你都清楚。我可是你头号粉丝,咱能不能说点别的?”“别的?”魏九歌问。黄樱樱纠结半天,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跟那个讨厌鬼到底什么关系?啊,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想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要讨厌他,我就跟你一起讨厌他。你要是没那么……”“严格来说,他连前任也算不上。”魏九歌垂下脑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非要说的话,也不过是名义上没什么感情的兄弟吧。毕竟一起长大。”“哦……”黄樱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的树干后面,刚才一直站着的人影,突然仓皇离开了。贺澜晃晃悠悠地回到病房的时候,肚子里就像被灌满了苦瓜水,想吐也吐不出来。魏九歌说话可真是毫无破绽,说到底他竟连前任都不算……也是啊,两人同居的十年里,他有哪次承认过两人的关系?不用说是恋人,就连情人他都没有承认过,从始至终他一直将魏九歌当做了赎罪的工具,可怜的是,从一开始就全部乱套了。“灵儿……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愿意回来啊?”贺澜躺在病床上,不觉间眼角就湿润了。这时,魏九歌和黄樱樱从外面正好进来,贺澜赶紧将那丢人的液体从眼角抹掉了。然后他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不吭声。魏九歌以为他这是又睡过去了,便压低声音说:“走吧。”黄樱樱看了一眼贺澜,然后干咳两声:“那个……早饭放桌上了啊。我下午再来看你。”贺澜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们假寐。没多久,他就听到病房的门关上了。贺澜郁闷地抓着无辜的被子一通蹂躏,然后猛然坐起,摸出手机给孟星河打电话:“老孟,你帮我带几件衣服。”孟星河顿了顿:“您回国了?”“昨天就回了,还跟个胖子干了一架。”贺澜说。“哦,衣服送到哪儿?”孟星河问。贺澜给他说了医院的地址,电话那头良久不吭声,贺澜一度以为孟星河睡过去了。刚要挂掉电话,只听孟星河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贺总,您是不是有必要增加武力值了?为什么进医院的总是您呢?”“……”贺澜黑着脸“啪叽”挂断了电话。贺澜自认武力值中等偏上,可能是今年他点背,处处不顺,总是接二连三地进医院,这就显得他有点弱了。魏九歌会不会也这么想啊?再说魏九歌本身就会格斗,那自己在他心里岂不是彻底变成弱鸡了吗?还有啊,魏九歌以后还会不会来看他了?果然,自那之后,直到贺澜出院,魏九歌也没再去医院看过他。“讨厌鬼,我劝你趁早放弃吧。”他出院这天,黄樱樱来看他,“我哥好像真挺讨厌你的。”贺澜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是后脑勺被剃得没了一大片头发,看上去特别滑稽。“他……还好吗?”贺澜问。“挺好的啊。”黄樱樱一脸坏笑地走到他身边,“你老实交代,到底做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儿把我哥得罪了?跟我说了,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贺澜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屑地一笑:“我不会告诉你这种臭丫头。”五分钟后,贺澜噼里啪啦把自己这十年来的劣迹避重就轻地跟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他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可黄樱樱大体还是听明白了。“你说……我还有救吗?”贺澜抬起头紧张地问。黄樱樱早就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住了贺澜的衣领:“你是拿什么脸给我复述的?!”“不是,不是你问我的吗?”贺澜不解地看着她,语调带着几分委屈,“你不是说要……帮帮我吗?”“我帮你个鬼!!”黄樱樱怼着他的鼻子怒骂,“你就不是个人!我要掐死你啊啊啊!!”“咳咳……咳咳!”来啦~吹空调吹得感冒了,蓝瘦…日常?(')比心?,么么

&esp;&esp;贺澜跟狗抢地盘

&esp;&esp;魏九歌觉得自己这次闲置得时间太久了,他不该一直沉浸在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中。所以,前些日子就开始招兵买马,忙着工作室的事情。至于贺澜,他也没再去医院看过他,只是听说他恢复得不错。黄樱樱经常去找他玩儿,她本想去蹭吃蹭喝,可后来发现,她这个哥哥冰箱里空空如也,也基本不会下厨。然后她还带着魏九歌回家见了自己的爸妈,黄爸黄妈也都是性格和善的人,跟魏九歌很是聊得来。魏九歌有点微虐(shuang),滚去码字啦!()跪求一波推荐票呀~~蟹蟹泥萌?

&esp;&esp;你噎死倒也皆大欢喜

&esp;&esp;这天,魏九歌在工作室坐着的时候一直走神,不知怎的,脑子里总是跳出贺澜在他家窗前弯腰撅腚铺薄膜的姿势,可能实在是太滑稽了。魏九歌揉了揉太阳穴,这时手机响了。秦云皓发来的消息:“周五啦,今晚约饭否?”末了还发了一个满脸期待的表情包。魏九歌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两下:“可约。”秦云皓秒回了一个激动到升天的表情包。魏九歌哭笑不得地回复道:“你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表情包?”“你仔细看看。”秦云皓发完这条消息,立刻噼里啪啦地又发来几个搞怪的表情包,可咸可甜,各有千秋。魏九歌越看这些q版的小人越觉得面熟,几秒后,他恍然大悟:“这是……我?!”“你真优秀!”秦云皓又发来q版魏九歌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不等魏九歌回复什么,秦云皓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了。“灵儿,想吃什么?等下我开车顺道去接你!”秦云皓声音依旧活力十足,跟他待得时间久了心情也没之前那么阴郁了。“日料?好久没吃了。”魏九歌笑了笑,“对了,等下吃完我去把二郎神接回来吧。麻烦你那么久了……”“打住!”秦云皓嗓门一提,“突然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也不怕伤你云皓哥的心啊?不过,我也怕你一个人闷得慌,等吃完饭带你去接咱儿子。”“……”魏九歌被他说笑了,“能别见缝插针地占我便宜吗?”“正大光明地占不了,还不让人见缝插针啊。”秦云皓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就温柔了,语调还带上了丝丝……哀怨?魏九歌顿了顿,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虽然尴尬也就几秒,秦云皓立刻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那我收拾收拾,现在就下班了啊。”魏九歌:“行,等会见。”两人到日料店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魏九歌喜欢吃三文鱼,秦云皓特意挑了一家有三文鱼特色的日料店,两人又点了两瓶梅子酒,玻璃酒杯倒入梅子酒,再放上三分之二的冰块,喝上一口神清气爽。秦云皓跟他碰了碰酒杯:“最近怎么样?那个黑影……”“看到的频率少了。”魏九歌朝他笑了笑,“习惯就好。总有一天我会跟他握手言和,放心吧。”秦云皓说:“嗯,相信你。”两人从日料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梅子酒的度数不太高,恰到好处的微醺让二人的心情有些愉快。走着去停车场的路上,魏九歌还哼起了歌,秦云皓也跟着唱了几句。哼唱完才意识到,这首歌以前是他们高中时候的校歌,每次周一跑操之前,都会唱一遍。只是,每次贺澜都不好好唱,十次有八次被老师点名揪出去,他总是急得想出去陪他挨训,可每次都被秦云皓和韩若水无情地制止。“……喝多了。”魏九歌冷不丁说道。秦云皓笑了笑:“嗯,我也喝多了。”“云皓,要不明天我再去接二郎神吧。”魏九歌顿住了脚步,“今天有点晚了。”秦云皓看向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可这失落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秦云皓叹了口气,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那我送你回去吧。”魏九歌朝他轻轻一笑:“行。”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esp;&esp;魏九歌听到外面没动静了,终于舒出一口气。“嗷呜!”二郎神抬着爪子亲昵地往他身上扑,狗鼻子一动一动地嗅着魏九歌手里的鸡蛋火腿三明治,眼看就要一口叼走了。魏九歌一个侧身,下意识地把三明治举到了头顶上。二郎神满脸期待地伸着舌头朝他哈气,魏九歌愣了愣,又看了眼三明治,最后慢悠悠地转身进了厨房。贺澜瞪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秦云皓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这才把悬着的心吞进了肚子里。海城的春天仿佛昙花一现,这才在外面站了没多久,贺澜的额头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当然,也许是刚才遇到秦云皓激得他肾上腺激素爆发造成的。贺澜抬头看了眼魏九歌卧室的窗户,火热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失落。他索性不想了,转身去了附近一家超市,又买了一卷塑料薄膜,还顺路给魏九歌买了几个新鲜的芒果。魏九歌喜欢吃芒果,但是他每次都切的到处是芒果汁。张青总会笑着接过去,然后把芒果切成小块放到玻璃碗中,魏九歌每次都会闷头把芒果吃得干干净净。今天是礼拜六,魏九歌应该不出门了。贺澜有点激动,想着想着嘴角就上扬起来。贺澜再次按响了门铃,门铃响了好一会儿,魏九歌才一脸烦躁地给他开门:“有事?”魏九歌一开门,顿时一阵洗发水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脖颈下清晰的锁骨如雕如琢。贺澜的耳根微微有点发热,体内那股许久未发泄的邪火在蠢蠢欲动:“你……在洗澡啊。”魏九歌下意识地收了收胸前松垮垮的浴袍,声音冰冷道:“洗完了。你怎么还不走?”“我看这芒果又大又黄的,肯定很甜。你要吃的话,我可以帮你切。”贺澜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唯恐说错一个字。魏九歌冷笑一声:“还真是有心了,但我不吃。”说罢,魏九歌猛地将贺澜往外一推,“砰”一声关上了门。贺澜往后一个踉跄,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时间痛得他龇牙咧嘴,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早上愤愤扔下的小木棍。“艹。”贺澜低低骂了一句,起身就把小木棍掰成了两截。芒果计划失败,他把芒果挂在了头顶的树枝上,然后垂头丧气地找了个阴凉地挑了块放光的石头一屁股坐下了。也是啊,魏九歌那个倔脾气怎么可能因为区区芒果就让他进门呢?眼看着太阳越爬越高,天气越来越热,贺澜的心情也跟着愈发急躁。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魏九歌在家闷着做什么呢?这种被魏九歌屏蔽在结界外的感觉实在是无助,郁闷。算了,干活吧。贺澜卷了卷衣袖,拿起塑料薄膜又来到了那片被二郎神蹂躏得满目狼藉的小花圃。他把那些四处飘荡的碎薄膜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然后团成一个球扔进了垃圾桶,又把新买的薄膜铺了上去。魏九歌在卧室躺着本想睡个回笼觉,可窗外要么传来“呲呲呲”铺薄膜的声音,要么就传来贺澜惊恐的叫声,听那动静应该是遇到蚯蚓了。最终魏九歌的回笼觉也没睡成,他郁闷地坐了起来,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中午了。他竟然躺在床上听那些奇怪的声音听了一上午!魏九歌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冷着脸来到窗前,气势汹汹地推开了窗户。还不等他发火,只见贺澜一听到动静,仰起头就朝他咧嘴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下一秒,两眼一抹黑,整个人晕倒在了花圃旁。晕倒前的最后一点意识,贺澜在心里庆幸,幸亏没有压坏他的宝贝花圃。魏九歌的怒火一时忘了发泄,他见贺澜晕倒,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贺澜!”魏九歌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贺澜的脸色通红,浑身发热,嘴唇也有些干涩,他中暑了。魏九歌掐了掐贺澜的人中,贺澜的眼珠动了动,魏九歌还以为他醒了,刚要松手,贺澜的眼珠又不动了。魏九歌掐得他人中都血印了,贺澜还是不醒。最后,魏九歌没办法只得把他扛进了屋里。贺澜一身尘土,凑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泥土的芬芳,倒也没有多么难闻。魏九歌把他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沙发挺大的,还是真皮,弄脏了一擦就干净了。贺澜被他扔得一阵头晕,差点就惊醒过来,幸好他反应及时,难得逮住这个好机会,必须要一装到底。贺澜中暑是真的,不过在魏九歌拼了命掐他人中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纯粹是疼醒的,他的大脑依旧晕乎乎的,像一团浆糊。魏九歌把他扔到沙发上的时候,突然从贺澜的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魏九歌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他弯腰将那个宝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捡了起来,双眼微眯,良久,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嗤笑。里面躺着的物件,他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只是,他并没有打开那个小盒子,而是原封不动地将它又放回了贺澜的口袋里。魏九歌在放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贺澜的双手。他的双手依旧修长,骨节分明,可明显粗糙了很多,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泥土。哪里还有一点曾经意气风发的影子?整日游手好闲,也不去公司,这不是给老爸增加负担吗?魏九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把客厅的空调打开了。贺澜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口袋里硬硬的物件让他的胸口涌上一阵浓浓的悲伤。他看到了。但是拒绝了。甚至都没有打开,原原本本地塞了回去。可真是绝情啊,说放下就真的一点也不稀罕了,哪怕曾经爱得奋不顾身,哪怕现在心里还爱着,他也能强迫自己断的干干净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条筋的人呢?可偏偏就有,还让他给碰上了。魏九歌拿出手机想问下秦云皓,中暑的人该吃什么药,可刚输入完一行字,他犹豫了几秒,又删除了。最后,他换了身衣服牵着二郎神出门了。“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啊。”贺澜绝望地想。他头晕眼花地长叹一声,浑身无力地摊平在沙发上。真好,到处都是魏九歌的味道。贺澜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他不顾身体的不适,先是扶着墙走到魏九歌的卧室,飞快地扫了一眼,床上只有一个枕头!然后他又扶着墙挪到洗手间,洗漱用品也只有一套!!!!!贺澜心中顿时一阵狂喜,秦云皓那孙子他果然没有看走眼,不行就是不行!两人没有同居,可并不代表两人上次在普吉岛没有发生过什么。当时魏九歌身上的痕迹,他清清楚楚地刻在了脑子里,秦云皓还承认了是他做的,而魏九歌也没有否认。……就当他们是酒后那个啥吧,没有感情的那种。“艹。”贺澜越想越窝火,一拳捶在了洗手间的墙上。这时,他突然发现魏九歌的洗手间里竟然没有镜子。贺澜走过去一看,原本放镜子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框架了。那次魏九歌就是用这里的镜子割伤了自己吗?贺澜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镜框,胸口涌上一阵钻心的痛,没装新镜子说明他还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些都是他的错,是他让魏九歌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他就是个罪人。他没资格奢求魏九歌原谅他,只求能陪在他身边,守着他,护着他,再也不让他受到一点伤。贺澜出神的时候,客厅的门响了。魏九歌牵着二郎神回来了。贺澜刚要转身躺回沙发,就跟魏九歌撞了个正着。“给你药,解暑的。”魏九歌把药扔在了茶几上,继续说,“纯净水左手边,吃完药赶紧走。”贺澜怔怔地望着他,眼睛里似乎飘着千言万语,眼眶也隐隐有点发红。“愣着干什么?”魏九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贺澜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然后朝他苦笑一声:“灵儿,我头好晕,走不动了。”“那你继续站着吧。”魏九歌说。“别,我吃不到药,不就得赖在你这儿了?”贺澜厚着脸皮朝他笑道,“真走不动了,晕。扶我一下吧,好灵儿。”魏九歌像没听到似的,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又拿出几粒药片,然后把这些递到了贺澜的眼前:“别赖在我家,吃完赶紧走。”贺澜抿了抿嘴唇,刚要抬手去接,就被魏九歌一个侧身挡住了,他拧着眉头说:“先去洗手。”贺澜闻言,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笑道:“不舍得呢,都是我追你的印记。”魏九歌浑身一阵恶寒,贺澜话虽如此,还是乖乖去洗手了。只是他洗完手之后,并没有去接魏九歌手里的药,而是转过身朝魏九歌挑起一条眉毛,嘴角邪邪地往上一勾。下一秒,他在魏九歌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我:身材不错,叹为观止。贺:用不着你感叹。我:别误会,我叹为观止的只是你的脸皮。贺:!!!魏:我并不想看,眼睛疼。贺(哭):别拦着我,我去找蚯蚓大哥单挑!又卡点了,抱歉,最近工作好忙,又没存稿,时间紧迫…o(╥﹏╥)o但我不会断更的,有点强迫症,哈哈哈但我是水瓶座!!晚安!!!么么?(°?‵?'??)

&esp;&esp;我不要新欢,我只要你

&esp;&esp;“你这是干什么?”魏九歌双眉紧蹙,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澜。贺澜身上只挂着一条黑色的子弹头内裤,里面包裹着硕大的一坨零件,他这会儿脑袋也没那么晕了,也许是兴奋过头了吧。“我想洗澡。衣服上都是土,身体也热得难受,再不冲个凉水澡我可能真要挂了。”贺澜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魏九歌。“……”魏九歌的脸色暗了几分,“洗完赶紧走。”贺澜愣了几秒,随即嘴角不禁上扬起来。魏九歌没有骂他,也没有赶他走,而是让他洗完再走。他刚才头脑发热脱衣服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裸奔的准备,只是没想到魏九歌会对他这么温柔。这让他的心尖软成了一滩春水,看向魏九歌的眼神也不禁变得火热起来。“贺澜,你要点脸成吗?这是我家,我一个人的家!”魏九歌眼看着贺澜下身那坨零件渐渐撑起了小帐篷,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贺澜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也不觉得害臊,他还一脸骄傲地往前挪了几步,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魏九歌,唯恐魏九歌看不见似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灵儿,它也想你了。”魏九歌的脸被他气得一阵白一阵红:“你有病吧!”话音刚落就要转身离开,谁知,贺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将浴室的门关上了。“灵儿,让我抱抱吧。”贺澜用他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哀求道,“……抱一下也行,好不好?”“不好!”魏九歌猛地将他的手腕甩开了。贺澜在这一刻特别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学点武术,武力值总是被魏九歌碾压,他曾经以为自己武力值很强,可魏九歌离开之后,他才意识到,以前都是魏九歌让着他,顺着他。现在人家不乐意了,他甚至连个手指头都碰不到。于是,在魏九歌甩开他的一瞬间,贺澜一个踉跄,加上地板湿滑,他“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魏九歌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他,可刚伸出去的右手及时被他的理智制止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澜,疲倦地看着他:“别折腾了,没用。”贺澜躺在地板上,被魏九歌的一个“没用”刺得心脏像被鞭子抽了一样。良久,他突然朝着魏九歌嗤笑一声:“我没折腾,想你了而已。……真特么想你啊。”说到最后,贺澜的鼻子蓦地一阵酸涩,眼眶隐隐有点发红。魏九歌没有搭话,事到如今,他不该再跟贺澜纠缠下去了。可他心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波澜不惊,看到贺澜脸上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胸口就一阵闷闷的,也许是浴室空间太狭小了,他得赶紧离开。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贺澜突然站起身,喊了一声:“魏灵毓。”魏九歌顿住了脚步,他的本名贺澜已经许久没有叫过了,以前贺澜叫他“魏九歌”,现在改口叫“灵儿”。魏九歌诧异地扭头一看,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只见贺澜转过身,他的后背上赫然印着两行深蓝色的字体:“贺澜爱魏灵毓,就像曾经魏灵毓爱贺澜一样。”字体纹得霸气粗犷,光是看着就觉得生疼。魏九歌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出来。他顿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不屑地看着贺澜的后背轻笑一声:“这些幼稚的把戏早就过时了。做这些无用功纯粹浪费时间,到时候你有了新欢,还得想办法把这些文字洗掉,多麻烦啊。”贺澜闻言,两条剑眉拧成了一条麻花,胸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魏九歌说的每句话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有些话让他宛如身处天堂,有些话又能让他如坠地狱。贺澜转身凝望着他,一双眼睛仿佛诉说着深情和爱而不得的苦闷,他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没有新欢。”魏九歌一时语塞,站在原地顿时有些慌乱,可表面依旧泰然自若。“灵儿,我不要新欢,我只要你。我把‘爱你’这件事印在了身上,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意外,我都不会忘记了。”贺澜的语气温柔似水,深情至极。魏九歌迎着贺澜那炙热的目光,久久没有说话。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润物细无声一般将脸上慌乱的神色藏得一丝不露。魏九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贺澜的眼神自动带上了疏离,他的语气也恢复了冰冷:“洗完赶紧离开,再也不要踏入我这里半步。”魏九歌转身离开的时候,末了又补了句:“我真心不想见到你。”贺澜看着魏九歌冷硬决绝的背影,心脏仿佛在滴血。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拧开了冷水的开关,花洒的水流好像有点慢吞吞,冰凉的水流打在身上挺酸爽的,可是再冷的水也洗不净他心里的苦水。贺澜忍不住怀疑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说不定魏九歌从离开他的那天起,心就死了,可能真的早就不爱他了。也是啊,他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魏九歌凭什么还会爱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值得被爱?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人渣罢了。贺澜冲完澡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没有再厚着脸皮跟魏九歌要干净的衣服穿,洗完之后又套上了自己那身脏兮兮的工装服。推开浴室的门之前,贺澜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了那个宝蓝色的丝绒小盒子,幸好,还在。这个小盒子从很早之前贺澜就开始随身携带,他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送出去的机会。可眼下看来,要想送出这个小盒子可能真的遥遥无期了。贺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有吹头发,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看上去有些狼狈。魏九歌余光瞥见他出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旁边放着一杯普洱茶,左边耳朵里塞着个小巧的蓝牙耳机。看上去悠闲自得,独自欢喜。好像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了他魏九歌比以前过得更好了。贺澜见魏九歌迟迟不抬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从茶几上拿起了一盒解暑的药,说:“这个药……我带走可以吗?”魏九歌依旧没有看他,视线一直停留在书的灵儿,好久不见

重生之全能赘婿  香水大师  慢慢慢慢爱上你  直播成精APP  逆流(1V1,破镜重圆)  镜花楼  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食魂天师 完结+番外  沈氏家族崛起  日久贱人心  青麟屑 完结+番外  重生明珠  天生短命 完结+番外  海贼之最强斗士  快意重来[快穿]  流放  穿成年代文的极品炮灰  网文大神魂穿夫郎暴富了  长夜难明:双星(出书版)  我养了一星球的萌团子  

热门小说推荐
逐道长青

逐道长青

书友群914925527无尽混沌,万界沉浮。紫胤界,妖魔肆虐,苍生涂涂。又有仙族宗门林立,护持人族繁衍生息。陈念之携一卷道经转世而来,化作陈氏仙族弟子,从此踏上了艰辛修行,逐道长青之路。PS百万字老书高订近万,质量有保证,放心追书。...

姐姐非要换亲?我嫁首长她悔哭了

姐姐非要换亲?我嫁首长她悔哭了

绝美战地女军医禁欲军官八零先婚后爱双洁沈稚欢惨死在除夕夜,家中遇险,偏心的父母护着姐姐,毫不犹豫把她推了出去!再一睁眼,她重回19岁那年,姐姐非要换亲妈!谢澜深受了重伤活不长,让妹妹守寡,我替她去顾家,我愿意当后妈!沈稚欢反手拿起棍棒,当场暴打全家!想换亲?先断亲!拿钱!签!临死前家人丑恶的嘴脸还...

我开创异世界恶魔果实风

我开创异世界恶魔果实风

你知道冰和一根香蕉融合在一起会变成什么吗?我面前这个一口一个小冰球的蜥蜴会告诉你答案。但如果把电池和苹果以及苦瓜融合在一起,不仅变的难吃,还能让人拥有放电的时候身体会变绿的超能力!而当叶问拿着用牛粪,兔子毛,蝾螈,水熊虫,魔鬼辣椒和伟哥制成的动物系果实询问眼前这个被前女友戴绿帽,被现女友出轨他老爸,并且生下了他...

穿越之将门嫡妻

穿越之将门嫡妻

星际指挥官薛棠一朝穿越,成了即将下堂的嫡妻。丈夫秦眀渊失踪,外,有奸佞小人世家大族对秦家的权势虎视眈眈,内,有三个不学无术的小叔子和一个长歪了的小姑子,薛棠闭了闭眼,和离什么的先放一放,被原主带歪的这些废物必须领回正道,快被原主败光的家业也要抢救回来。众人纷纷诧异。那个刁蛮跋扈贪图享乐的女人,为何一下变得又美又飒?...

误入帝心:娇软美人被宠冠后宫

误入帝心:娇软美人被宠冠后宫

论穿越到甜宠文大结局后是一种什么体验?姜澜雪表示,这金手指压根没用。原身入宫三月,却从未见过宣宁帝,因此,后宫嫔妃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曾想姜澜雪穿越第一日就被召侍寝了,对此,众人依旧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哪知接下来一连三日,宣宁帝都流连在姜澜雪的清光殿中。对此,众人表示,这不可能,肯定是因为齐王妃的缘故,陛下定然是...

母女重生互换身体,两人都杀疯了

母女重生互换身体,两人都杀疯了

前世,真千金盛敏敏刚出生被恶意调包,过了12年牲口般的农女生活。12岁被接回盛府,亲生父母,3个嫡亲的哥哥无条件地偏宠假千金,最后盛敏敏跟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被假千金活活烧死。今生,盛敏敏与亲生母亲互换身体,她决定以母亲的身份整死假千金,3个哥哥跟所有仇人盛敏敏心情不爽逆子,逆女,跪下!扑通几...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