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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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月十二。&rdo;上一世，窦明的生辰是七月初三。看来这一世，窦明得五月十二过生辰了。上一世，窦明早产了。这一世，王映雪会怎么解释窦明的出生呢？窦昭很期待。她吩咐妥娘：&ldo;你给我换身漂亮的衣裳，我要去看看妹妹。&rdo;妥娘喊了玉簪进来，帮窦昭换了件月白色银条纱的夏裳，陪着她去了王映雪那里。三伯母和丁姨奶奶早已经到，还有一大堆服侍王映雪的人，把屋里挤得满满的。窦世英正抱着孩子瞧，看见窦昭，窦世英带着几分郁色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ldo;寿姑，这是你妹妹！&rdo;说着，蹲了身子，让她看看他怀里的孩子。皱巴巴的，猴子一样，有什么好看的！窦昭在心里小声地腹诽，但还是笑眯眯地凑了上去：&ldo;妹妹好小！&rdo;她说着，看了眼王映雪。王映雪笑着依在大迎枕上，因为生产的原因，脸色很苍白，却有种纤柔羸弱之美。见窦昭望过来，她不禁紧紧地抓住了被角。自从那天窦昭和她说过话后，她就一直避着窦昭。窦昭微微一笑，问父亲：&ldo;我能抱抱妹妹吗？&rdo;&ldo;好！&rdo;窦世英笑着摸了摸长女的头。&ldo;不行！&rdo;王映雪却紧张地道，坐直了身子。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ldo;我是说，寿姑的年纪还太小，&rdo;王雪映急急地解释道，&ldo;怕她抱不稳……&rdo;&ldo;那我能每天来看看妹妹吗？&rdo;窦昭打断了王映雪的话，歪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望着王映雪。&ldo;寿姑不和萱糙她们玩跳百索吗？&rdo;王映雪笑容勉强，&ldo;来看妹妹，就不能玩了！&rdo;&ldo;妹妹比跳百索有趣多了！&rdo;窦昭不假思索地道，然后仰了头望着身边的父亲，&ldo;爹爹，我能来看妹妹吗？&rdo;&ldo;能！怎么不能！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看妹妹，就什么时候过来！&rdo;窦世英觉得长女十分乖巧、纯善，他把孩子交给了ru娘，抱了窦昭，&ldo;你现在是姐姐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了吗？&rdo;&ldo;知道了！&rdo;窦昭大声地道，眉眼弯弯，笑得十分甜美。窦世英忍不住夸奖女儿：&ldo;寿姑真乖！&rdo;窦昭笑吟吟地望向王映雪。王映雪望着笑得天真无邪的窦昭，心却不断地往下沉。那天窦昭和她说话时的眼神和表情根本不是个三岁的孩子的样子，而且她果然生了个女儿。这一切实在是太惊骇、太诡异了！窦昭就好像，好像披着孩子皮的……什么怪物似的……揭了那层皮，却是个噬人的东西……偏偏其他人却一无所察。王映雪指尖发凉，看见窦昭哧溜地从窦世英怀里挣扎着下了地，飞快地跑到了ru娘身边，一把就揪住了妹妹细软的胎发。一边揪，还一边道：&ldo;爹爹，您看，妹妹的头发没我多！&rdo;ru娘猝不及防，急得不得了，低声哀求窦昭：&ldo;四小姐，快松手！&rdo;窦昭不理她，朝着父亲笑。窦世英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次女，又看了看窦昭，认真地道：&ldo;嗯，是没有你的多！&rdo;窦昭高兴地咧了嘴。ru娘只好朝着王映雪求助。王映雪早吓得全身僵直，半晌强忍着露出个笑容，柔声地对窦昭道：&ldo;妹妹还小，不能揪头发！&rdo;窦昭在心里冷哼。她当然知道孩子还小，不能揪头发了。此时的窦明还没有战斗力，胜之不武，她不会伤着窦明的。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地吓唬吓唬王映雪罢了。想当初，王映雪让她有苦难言，现在，她也让王映雪尝尝这滋味。心思窦昭笑嘻嘻地放开了窦明的头发，却戳了戳窦明的脸。王映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忙道：&ldo;妹妹还小，不能戳脸！&rdo;声音不免有些尖锐。窦昭就去玩妹妹的小手。她一定是故意的！王映雪气极。与其背后伤害孩子被大人责骂&ldo;顽皮&rdo;，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行事，一句&ldo;不懂事&rdo;就可以把责任全推脱掉……赵谷秋生的哪是个孩子，分明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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