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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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很好，谢无恙，你等着。她在心里冷哼一声。本宫今日有的是时间，能在这里同你耗上一整天。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小满：给受伤落水的修狗顺毛…

&esp;&esp;协约

&esp;&esp;◎婚后协约。◎

&esp;&esp;沉沉的水雾里，谢无恙睡了很久。

&esp;&esp;梦里有经年不散的大雾、草药的香气、浓郁的檀香味、以及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他不知道有人曾长久地任他靠在怀里，有人曾凶巴巴地擦拭他的头发，在他咳嗽的时候手足无措，然后在他沉睡的时候凝望着他的面庞。

&esp;&esp;微醺的天光自一方斜窗外落进来，透过这场弥天大雾，照在静室内的少女以及她怀中的少年身上。

&esp;&esp;她却并不知晓他就是她的梦里人。

&esp;&esp;-

&esp;&esp;谢无恙睁开眼时，正对着少女审视的目光。

&esp;&esp;……他重新闭上眼睛。

&esp;&esp;“醒了？”姜葵挑眉。

&esp;&esp;谢无恙叹了口气。

&esp;&esp;如果此刻他是祝子安，他可以继续闭着眼睛，半是戏谑地答一句“没醒”，然后开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惹得她恼火起来，由此便可以躲避她的审问。

&esp;&esp;可他现在是谢无恙。

&esp;&esp;谢无恙被迫睁开眼睛，迎接着姜葵锐利的眼神。

&esp;&esp;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在屏风外背过身去。

&esp;&esp;他睡醒后总是忘事。有时候忘得多一些，有时候忘得少一些。每次一觉醒来，他需要问身边的人，才能记起睡前发生的事。

&esp;&esp;可是此刻他不好发问，只得沉默着。他竭力回忆了一会儿，隐约间，他记起有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他的发间，梦里有人扶着他平躺下来，让他可以睡得好一些。

&esp;&esp;“什么时辰了？”他问。

&esp;&esp;“近午时。”姜葵回答。

&esp;&esp;“夫人，近午时了，”谢无恙试探着问，“不如先去用午膳？”

&esp;&esp;姜葵冷声道：“我有问题要问你。什么时候答完，什么时候用膳。”

&esp;&esp;谢无恙再叹了口气。

&esp;&esp;他慢慢起身，注意到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袍换过了，发丝还有些湿润，但也大半干了。他抓了一下头发，疑惑地望着她。

&esp;&esp;“不是我。”姜葵白了他一眼，“顾詹事来过。”

&esp;&esp;顾詹事来后，和姜葵一起扶着谢无恙，把他整个人泡进了药池。约莫泡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又把谢无恙湿漉漉地捞出来。浸泡过草药的谢无恙，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脸颊上浮动着淡淡的血色。

&esp;&esp;不久后，顾詹事送来一身温暖干燥的衣袍，帮着谢无恙换了衣服，然后又替他擦干了头发。整个过程里，谢无恙一直都没醒，姜葵简直觉得他的睡姿安详得过分。

&esp;&esp;此时顾詹事已经走了，偏殿里只留下姜葵和谢无恙两人。

&esp;&esp;“喝药。”姜葵指了一下面前案几上的梨花木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瓷小盏，里面盛满苦味的汤药。

&esp;&esp;谢无恙端起青瓷盏，揭开盖子，慢慢地啜饮着。姜葵紧紧地盯着他，他的神色平静，几乎不像是在喝药，而像是在饮茶，手指的动作平稳而优雅。

&esp;&esp;姜葵记得祝子安不爱吃苦，这一点谢无恙也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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