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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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esp;&esp;“身上会有明显的羊毛纺织物的味道。”海涅想了想又补充道，“他身上的气味不太好，混杂着汗水之类的味道。”

&esp;&esp;乔拉突然笑了起来：“阁下，来这间下等妓

&esp;&esp;院的人一半以上都是这样的。不过你要想知道最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我倒可以告诉您。”

&esp;&esp;海涅与亚伦对视一眼。

&esp;&esp;“说。”

&esp;&esp;“大约在一个多月前，有一位衣着华贵，就像您一样的人，找到了我。”

&esp;&esp;像海涅一样衣着的人，在佛罗伦萨城内也是非富且贵的人。与他之前的推测一样，八成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esp;&esp;“还记得他的样子吗？”亚伦问道。

&esp;&esp;“很高，很瘦，留着八字胡子，其他的……记不太清楚，我每天接触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记清的。”乔拉回答道，“不过我记得，他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绿宝石戒指。那不像是普通货色，也不像仆人能够拥有的东西。”

&esp;&esp;绿宝石戒指，这是一个关键点。

&esp;&esp;“继续。”

&esp;&esp;“我与他只是妓女与嫖客的关系，但在结束之后，他就诡异地向我打听起平日里的客人。”乔拉继续道，“这很奇怪，一般的客人是不会好奇这些的。他们好奇的是今天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能带回家给老婆多少钱，以及哪个妓女的胸大，那哪个妓女的屁股翘，哪个便宜或者哪个技术好之类的问题。”

&esp;&esp;“没有人在这种地方关心客人到底是谁，他们都是一样的，男人而已。”除去最后一句带着着嘲讽的味道，其他时候乔拉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有被海涅控制的原因，也有她本身就对这一切漠视的原因。

&esp;&esp;“单凭这些不足以让记忆犹新吧？”亚伦接替了海涅问询的职责。

&esp;&esp;“是的，让我真正能够记住他的是他接下来提出的要求。”乔拉点头，“他说他希望能够旁观我接下来一个星期的生意。”

&esp;&esp;“我遇到过不少客人的奇怪的癖好，但像他这样的确实是海涅的千种面容（五）

&esp;&esp;海涅感受到她的疑惑。

&esp;&esp;他不浓不淡地给出一个解释：“工厂的事情。”

&esp;&esp;工厂的事情，怎么会沾染上女人的香粉和酒水的味道？

&esp;&esp;元庆更加困惑，海涅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递进，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图。

&esp;&esp;“来找我是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情？”海涅看向元庆，“没有这个必要，虽然概率很小，但新生血裔出现渴血症状也是正常的。”

&esp;&esp;海涅耐心地解释了今早出现的情况。

&esp;&esp;“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esp;&esp;“我……”元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渴望鲜血的欲望控制之后，她是有些害怕的。

&esp;&esp;清醒时分接受自己成为一个“非人生物”，和在失控情况下表现的像一个“非人生物”，这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esp;&esp;她急着找海涅，确实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担心他，在见识过海涅恢复被阳光灼烧的面容之后，她就知道，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她带给他的伤害微乎其微。

&esp;&esp;只是，因为害怕和不安而已。

&esp;&esp;海涅的话让她面对了自己的不堪，可这又是人之常情。

&esp;&esp;元庆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呆呆看着海涅。

&esp;&esp;“没什么好尴尬或是羞耻的。”海涅站起身，他脱掉沾染香粉与啤酒味道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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