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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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页）

&esp;&esp;小二趴在柜台上，手里拿着个苍蝇拍有一搭没一搭地甩来甩去，“呿…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啊…”

&esp;&esp;嘴上虽然这么嘟哝着，可实际上心里却是因为去不了而气恼。

&esp;&esp;不过早上起来看到出门的人里没有闵然，说明他还在房间里。这么想着，小二心情就莫名地好了很多。

&esp;&esp;今天早上小二醒来的时候，闵然已经离开了，身边的被褥是冰冷的。他发了会儿呆，然后就把脸贴到闵然昨天晚上躺过的地方，用力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仍然是淡淡的幽香，充斥在鼻腔里，带着几丝勾人的甜味。

&esp;&esp;闵然身上似乎生来就有着这股淡淡的味道一样，特别好闻。小二满足而懒散地翻了个身，手脚都大大地张开。他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舒坦过了，好像突然间生活中就出现一个焦点，令他日复一日的劳碌日子浸染上几分变幻莫测的明丽色彩。

&esp;&esp;正沉浸在对昨晚的美好回忆中，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处自远及近，煞风景地把小二的思绪拉回来。他一抬头，就见一个瘦高个的人，穿着朴素得有些寒酸的灰衣服，一边走着一边带着几分踌躇，似乎没有做好决定要不要进来似的。

&esp;&esp;小二有点不耐烦。本以为今天没客人了，怎么还是来了这么个不长眼的。

&esp;&esp;看他衣着神情，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反倒有几分穷酸。这种客人身上根本赚不到什么赏银的…

&esp;&esp;小二这么想着，嘴上便说道，“今儿厨子不在，您明儿再来吧。”

&esp;&esp;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却有几分奇怪的躲闪，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到严谨，“我等人。”

&esp;&esp;“我们不开门儿，您上别地儿等去吧。”

&esp;&esp;灰衣人听了，默默地站起来，竟然就要听话地离开了。

&esp;&esp;小二一愣，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听话的人，让走就走，一句埋怨都没有。

&esp;&esp;这么老实？

&esp;&esp;看着灰衣人走到大门口，一眼都没敢看过来的样子，小二忽然起了玩心。他倏然伸出苍蝇拍，拦住那人去路，扬起头用眼角看着对方，“等会儿，先交出五文钱来。”

&esp;&esp;灰衣人顺着苍蝇拍看到小二脸上，脸上有点困惑，“五文钱？”

&esp;&esp;小二得瑟地点头。

&esp;&esp;“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要啊？”

&esp;&esp;小二冲着他坐过的椅子努努嘴，“你坐我们店的板凳儿了。”

&esp;&esp;灰衣人呆了，皱起眉毛，“坐一下也要钱？”

&esp;&esp;“没错儿。你看，要是谁都跟你似的进来光坐着不点东西，我们店还做不做生意了？所以本店规矩，你要是进来不点东西，就得交占地儿钱！”

&esp;&esp;灰衣人面上露出几分难色，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对小二说，“我身上没带钱。”

&esp;&esp;小二一巴掌拍在柜台上，砰的一声，在大堂里分外响亮，“没带钱你来干什么啊？！找茬儿是吧？！”

&esp;&esp;那人被小二的流氓行径震了一下似的，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皱起眉毛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店坐一下也要收钱？”

&esp;&esp;“你白痴啊？现在干什么不收钱啊？”小二从柜台后走出来，一边玩着苍蝇拍，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灰衣人，“你说怎么办吧？！”

&esp;&esp;“我…我下次再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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