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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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页）

&esp;&esp;秦烈说：“画得不错。”

&esp;&esp;又握了一会儿，他才将她的手放开，刚才还干燥的掌心已经泛潮，他下意识拿食指去勾鼻梁，鼻端顺理成章闯入她的味道，秦烈看她半晌，没忍住，终是抬起手，将她嘴角那根发丝拨弄开。

&esp;&esp;时间仿佛停下几秒，两人都愣了愣。

&esp;&esp;徐途呼吸不顺畅，脸颊发烫。

&esp;&esp;秦烈摸起滑落的烟盒，在手里转了转，看向远处。谁都没有说话，耳边泉声咚咚，水线落入湖面，像玉盘里散落的珍珠，一颗颗飞溅开来。

&esp;&esp;秦烈抽出一张烟纸，粗粝的手指摆弄着边缘——

&esp;&esp;徐途看他卷过很多次烟，却好像永远看不够。他指肚带着魔力，来回几下，烟纸像洁白裙摆，越旋越紧，乖乖任他摆布，最终紧紧束住里面的烟丝。

&esp;&esp;她心脏没来由缩紧，好像也被轻薄的纸张束缚。

&esp;&esp;烟身竖起边角，秦烈压下头，要拿嘴唇去抿。

&esp;&esp;手背倏忽覆上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徐途膝盖着地，另一手撑在他的腿上，忽然探身，抢先一步抿住烟纸。

&esp;&esp;两人额头磕了下，谁都没撤开，交换呼吸。

&esp;&esp;她只露出一小截儿舌尖，粉嫩莹润，含在双唇间，又躲又藏。那枚银钉闪闪发亮，在烟纸上一晃而过，立即调皮的钻进去。

&esp;&esp;秦烈视线从她嘴唇挪到她的眼睛，眸光乌沉可怕：“你什么意思？”

&esp;&esp;这已经是

&esp;&esp;窦以无事可做，这几天都看着徐途在教室里教小朋友。

&esp;&esp;两家父辈是世交，窦以六岁就见过徐途，那时她还是刚会翻身的小婴儿，韩佳梅让他抱抱她，结果被徐途啃了一脸口水。后来她长大一些，会走会跳，总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他看着她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两人也算青梅竹马。

&esp;&esp;对于三年前徐家的变故，窦以一清二楚，韩佳梅的死对徐途打击很大，之后她性情大变，酗酒抽烟，蹦迪混酒吧，甚至高考缺考，谁拿她都没办法。

&esp;&esp;所以，窦以是知道徐途不愿再拿画笔的。

&esp;&esp;可当他站在教室外，透过窄小窗口，看她手捏粉笔，在黑板上描画着已经生疏的线条时，诧异不已。

&esp;&esp;阳光投进不算明亮的教室，在黑板上留下逐渐变换的光斑，徐途手腕搭在黑板上，微昂着下巴，嘴唇由于过度用力紧紧绷着，久久不动。

&esp;&esp;下面孩子窃窃私语，有调皮捣蛋的揉了纸团扔过去，不轻不重落在她背上。阳光微晃，徐途眯起眼，手指僵硬的画出一笔，粉笔拦腰折断。

&esp;&esp;窦以也不禁屏住呼吸，清晰的看到黑板上留下潮湿掌印，他抬步过去，却在进入教室以前被人拦住。

&esp;&esp;秦烈拿手臂挡了下：“里面上课呢。”离午间休息还有一刻钟，他没忍住，还是提前过来守着她。

&esp;&esp;他汗湿的手臂碰到他衣角，窦以皱眉，伸手拂开，却也没继续往前。

&esp;&esp;他迅速退开一步，质问说：“你给她安排当支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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