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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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格格！我好了，你呢？”

&esp;&esp;——不太好。

&esp;&esp;晚餐间。

&esp;&esp;一张圆桌，杜静霖自然地坐在兄妹二人之间，强势地隔开林誉之和林格。他没有刻意的献殷勤，只是同往常一样和林格说说笑笑，谈中学时刻的往事。这些都是林誉之不了解的东西，他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是吃东西，或叫服务员，把所有饮料都换成常温。

&esp;&esp;林格不看林誉之，还在暗暗地较着劲儿；林誉之也少同她讲话，表情平和，似乎真的只是受父母所托，才来照顾妹妹和她朋友。

&esp;&esp;杜静霖能察觉到兄妹俩在吵架，也能感受到林誉之脸上的抓痕来历诡异。只是他不愿往肮脏的方向揣测好友，也不太想撮合他们俩，令他们和好。

&esp;&esp;这种只有两人聊天、单方面“孤立”林誉之的晚餐中途，杜静霖去上卫生间，林誉之起身，在他身后出去，也没看林格。

&esp;&esp;林格也有些摸不透了，低头吃，酸甜口的肉，慢吞吞地嚼。

&esp;&esp;杜静霖解决完毕，洗手时见到了林誉之，后者挺平静的，抬手，示意杜静霖把房卡给他。

&esp;&esp;“格格没什么安全意识，我是她哥哥，需要留意着，”林誉之说，“她的房卡在你手上不妥当，我帮你还给她。”

&esp;&esp;杜静霖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痛快利索地从口袋中取房卡，快了，房卡取出，连带着也掉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四四方方，标志性的外包装。

&esp;&esp;空气凝滞，鸦雀无声。

&esp;&esp;杜静霖不敢看林誉之的脸，尴尬地笑，说着不好意思，低头捡起，还未往口袋中放，只听林誉之问：“什么东西？”

&esp;&esp;杜静霖讪讪笑：“气球，我拿来玩呢——”

&esp;&esp;“啪——”

&esp;&esp;清脆一声，抽得杜静霖半边脸都转过去，火辣辣的痛。

&esp;&esp;林誉之温和地重复一遍：“我问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esp;&esp;相思红豆粥

&esp;&esp;林誉之用的力气大，杜静霖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没有站稳。半边脸几乎登时肿起，麻木迟钝地传递着疼痛讯息。

&esp;&esp;杜静霖脑子还是木的，一块儿陈旧、转不动的木头，未想到会遭到如此对待，近一分钟后，才捂着那半边脸，不知所措看林誉之。

&esp;&esp;“誉之哥，”杜静霖说，“有话好好说，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啊？”

&esp;&esp;他自己还委屈，原本就是眼尾微微下垂狗狗眼，现在看林誉之，更是无辜。

&esp;&esp;林誉之看那拆了封的小盒子：“说。”

&esp;&esp;“我买这个就是好奇，”杜静霖委屈，“都是男人么？誉之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肯定也和人干过这事了……干嘛非要问这么直白呢？”

&esp;&esp;林誉之说：“和我妹妹？”

&esp;&esp;杜静霖抬头看他一眼，惊异地想这人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敢问，又低下头。

&esp;&esp;林誉之说：“说话，别让我从你嘴里一句一句掏。”

&esp;&esp;他没有继续下手的意思，盛怒之下的那一巴掌仍成功令杜静霖起了畏惧。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下一句话说错，这火辣辣一巴掌又能落在他脸上。

&esp;&esp;细算起来，这还是长大之后，这么多年，杜静霖第一次被人打。

&esp;&esp;无论是林许柯还是杜茵茵，都没对杜静霖下过手。

&esp;&esp;杜静霖自觉冤枉，又不是那么冤。东西买来么，的确是以防万一——万一，他是说万一，倘若这次能擦出些火花，那这准备些东西，总比没准备的好吧？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杜静霖没什么实战经验，这玩意怎么戴，他也悄悄地研究了一下，以免显得太生手，遭林格嫌弃。

&esp;&esp;这话肯定不能对林格说了。

&esp;&esp;至于林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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