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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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刘汉东道：“我没惹祸，奋起反击而已。”坐下来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esp;&esp;老人沉思片刻道：“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刘汉东道：“先等等看，如果没有转机，就只能去缅甸那边躲躲了。”

&esp;&esp;老人加重语气道：“躲什么，你又不是罪犯！”

&esp;&esp;刘汉东道：“爷爷，真罪犯逍遥法外，无辜路人冤狱十几年的事情可不是没有。”

&esp;&esp;老人道：“小东，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但你和他们不同，你可以找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保护了夏家的女儿，他们也会帮你的，如果你逃走反而给了他们栽赃你的理由。”

&esp;&esp;刘汉东道：“那我现在怎么做？投案自首？”

&esp;&esp;老人道：“你没犯罪投什么案，你要配合警方调查。”

&esp;&esp;刘汉东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先去看看我妈。”

&esp;&esp;老人道：“先帮爷爷浇浇花，定一下心神。”

&esp;&esp;……

&esp;&esp;半小时后，刘汉东来到位于博爱路上的煤机厂宿舍，这是一栋七十年代的筒子楼，外墙红砖剥落，自来水管道锈迹斑斑，上了四楼，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室一厅的房间，塞满了东西，电视机还是老式的二十一寸平面直角长虹彩电，电冰箱门上的绿漆都掉了，大衣柜镜子上贴着九十年代的广告画，阳台上晒满衣服。

&esp;&esp;刘汉东在破旧的沙发上坐下，感受着弹簧的弹性，小时候他经常坐在上面做作业，茶几还是以前那个茶几，玻璃都磨花了。

&esp;&esp;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掏钥匙开门，简陋的防盗门打开，一个穿旧迷彩服的中年秃顶矮胖男人站在门口，见到刘汉东，急忙放下手中的菜篮子道：“东东回来了，吃了么，我去给你买包子。”

&esp;&esp;“不麻烦了，我妈呢？”刘汉东道。

&esp;&esp;这个男人是他的继父，也是他生父的战友，父亲战死在越南战场，而他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娶了自己的母亲。

&esp;&esp;刘汉东鄙视他，除非不得已，不愿意和他说话。

&esp;&esp;“你妈出摊子去了，早市卖鱼，生意好。”继父道，走进狭窄的厨房，拿出一包挂面来“下鸡蛋面给你吃吧。”

&esp;&esp;“我不吃。”刘汉东道，出门扬长而去。

&esp;&esp;家附近有个农贸市场，大棚下各种新鲜蔬菜、肉禽蛋鱼，熙熙攘攘，地上污水横流，刘汉东静静站在角落里，看着鲜鱼摊前，妈妈娴熟的从盆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摔在板子上，剔掉鱼鳞，掏出鱼鳔。

&esp;&esp;刘汉东觉得鼻子有些酸，妈妈两鬓已经斑白，每天起早贪黑做小生意，还不是为了攒钱给自己买房结婚么，自己二十大几的人了，连个工作都没有，情何以堪。

&esp;&esp;妈妈看见了刘汉东，招呼同行帮自己看着摊子，摘下手套喜滋滋走过来：“东东，啥时候到的，吃了么，妈给你钱买麦当劳去。”

&esp;&esp;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沾着鱼腥味的零钱来。

&esp;&esp;“妈，我吃过了，我就是回来看看，没啥事。”刘汉东道。

&esp;&esp;“东东，工作找好了么？”这是妈妈最关心的问题。

&esp;&esp;“找好了，给人家开车，是事业单位哩。”刘汉东低下头，这是他成年以后，癌症乌龙

&esp;&esp;刘汉东伸出了双手：“铐吧。”

&esp;&esp;韩光道：“你又不是罪犯，戴什么手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的，你小子挺厉害的啊，在部队服役的时候是特种兵？”

&esp;&esp;刘汉东道：“汽车兵。”

&esp;&esp;韩光愣了一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特种兵还能打的汽车兵。”

&esp;&esp;刘汉东道：“那是因为你认识的特种兵没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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