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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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道不是?&rdo;砚臣连连摇头：&ldo;真不是!母亲可以那样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更不要误会嫂子。上京一事，是我们自己的决定。我也不想老是闷在家里，去外面开开眼界。&rdo;他怎么误会寄眉呢，妻子对弟弟和弟媳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经母亲几句挑唆就怀疑她，拿他不成瞎子傻子了么。&ldo;既然去意已决，那我也不拦你，反正走到哪里，咱们都是一家人。&rdo;砚泽道：&ldo;母亲提分家的事了，趁着父亲还不知道，你我先商量商量，然后我去禀告父亲，叫他定夺。&rdo;&ldo;……听哥哥你的。&rdo;&ldo;这么说吧，你是想像九叔一样，钱不够花就写信回来要，还是想一次清。&rdo;拍了拍弟弟的肩膀：&ldo;别不好意思，你尽管直说。&rdo;砚臣不是九叔，还没功名，若是一次次回家要钱，怕是要惹人反感，时间长了，混不出样子，别人会觉得他只花钱不做正事了。但多要钱，这不是摆明了要分家么，所以是个左右为难的事，不好开口。砚泽瞧弟弟憋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道：&ldo;好说上京呢，叫你拿个主意，你还这样困难，算了，你干脆留家吧，不放心你出去!&rdo;&ldo;……分家吧，一次拿清，我们好好盘算用这笔钱!&rdo;砚泽一挑眉：&ldo;好，没问题。不过容我这个做哥哥的多说一句，钱财在你媳妇手里，别经管不好，散了财。&rdo;砚臣认真的道：&ldo;我相信她，她会为我好的。&rdo;砚泽舒心一笑，点点头。&ldo;怎么没看到嫂子?&rdo;&ldo;哦，姑姑腿伤着了，她回娘家了，把孩子撇给我，差点烦死我。&rdo;砚臣道：&ldo;那明天是不是要过去一趟?我也跟你去。&rdo;&ldo;不用，她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去了，好像催促她，不让她探望母亲似的。她愿意跟母亲待多久，就待多久罢。&rdo;砚臣笑道：&ldo;可是你不去的话，就怕嫂子觉得你在这边又沾花惹草了。&rdo;&ldo;哼!我想沾花惹草，还需要她允许?!&rdo;明显底气不足。砚臣沉默片刻，道：&ldo;哥哥休息罢，我先回去了。&rdo;送弟弟出门，砚泽转身回来坐着，平时不觉得什么，待寄眉真的不在，忽然觉得四处空落落的吓人。于是叫人又把儿子抱了回来。元毅以为母亲回来了，一进门就搂着奶娘的脖子四处看：&ldo;娘呢?娘呢?&rdo;发现屋内还是只有父亲一个人，掩盖不住的落寞：&ldo;娘‐‐&rdo;奶娘道：&ldo;小少爷以为是少奶奶回来了，本来都睡了，有一骨碌坐了起来。&rdo;言下之意，大少爷白折腾了儿子一回。砚泽抱过儿子，认真的道：&ldo;你娘不回来了，以后就咱们爷俩过了。&rdo;&ldo;……&rdo;元毅真的信了爹的话，愣了愣，茫然四顾，嘴巴里流出一条银线似的口水都没察觉。瞧把儿子吓成这样，砚泽没心思说笑了，赶紧道：&ldo;骗你呢，明天咱们就去找你娘。&rdo;元毅被骗了，嘴巴撅得的老高，大概在想他爹真无聊。☆、约定好第二天带儿子去找妻子，当天晚上，砚泽自己睡不着，便把儿子留下来陪他。元毅不哭的时候，颇为可爱，砚泽一度觉得偶尔陪陪儿子，享受天伦之乐是桩没事。但元毅毕竟太小了，忍不住困倦，天色一晚就困的眼皮打架，手也不吃了，坐在那里，困得不停的点头。没办法，只得让儿子先睡了，砚泽没妻子陪着，寂寥的很，无聊间戳着儿子的脸嘟囔：&ldo;你娘不在，我将你照顾的也很好。你也懂事，很快就不哭闹了。可见，咱们爷俩离开她也能活……&rdo;看儿子睡的无知无识，砚泽轻声叹道：&ldo;我何必自欺欺人，寄眉不在，我一个人不舒坦，这日子没法过。&rdo;&ldo;……&rdo;元毅呼呼睡的非常香。&ldo;真羡慕你呦，什么都不懂。&rdo;既然睡不着，他干脆在脑海里清点着如何分配家里那些产业。砚臣想走，他支持他。那么让父亲和祖父也答应他的决定就成了关键。老爷子是反对分家的，儿子们谁敢替提这茬，一准要严厉训斥。所以不能用分家的名义，有些事，变换个名字，实质还是那点事，迂回一下就能办成。翻来覆去考量砚臣的未来，砚泽思虑到天边放亮才睡着，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堵住他的鼻子，痒痒的，他正眼一瞧，见是儿子在伸手摸他鼻子下面，大概是觉得有呼出的热气十分新鲜，一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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